“灵剑盟!?”
李旭诧异的停下酒杯,向匆匆赶回的费雨望了过来。
“不错,能在灵剑盟手下混口饭吃,我们的运气好像不错。”费雨笑呵呵的说道,显得很是满意这样的安排。
狗头军师摇着扇子,“灵剑盟想必不屑贪我们的这点功劳。”
“是呢,好歹是金丹宗门,这点脸他们还是要的。”
“听说这次大开辟过后,会有一次灵脉大爆发,所有参加门派的基础功勋,足够圈占一处灵山福地了。”
“是啊,我们无忧谷没什么别业,出产少的可怜,希望这次能够翻身,最好能搞到一处灵矿。”
“灵矿?谈何容易,多少高阶的灵山福地都没有出矿的迹象……”
“总之,运气,运气最重要。”
“……”
无忧谷的修士正讨论的热烈,费雨却发现李旭的面色不渝,问道:“上师可是与灵剑盟有什么过节?”
过节?
过节大了去了。
李旭没料到这么巧,赶上谁不行,偏偏是灵剑盟。
已经拿定注意,要与原来的生活圈子隔开,这时候就不会有任何犹豫,“费谷主还真的猜对了,本座与那灵剑盟过节很深,详情不足以与外人道,说不得只能请辞。”
费雨一听大急,连忙起身挽留,“上师别急,不知上师与那灵剑盟有何过节,今日得遇李真人嫡传,言谈甚欢,如果是……”
李旭一听就更不能多呆了,当下就长身而起,一挥衣袖,留下一句,“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各位,后会有期。”
“萧郎~~”
莲儿匆匆奔到甲板上,只看到李旭的一个高速离开的背影,当下又是一个百转千回的高呼:“萧郎慢走~~”
“行了,跑都跑了,你做这幅鬼样子给谁看?”
众人愕然,费雨烦躁的大吼一声,一脚踢开面前的案几,哗啦啦,满桌子的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莲儿闻言果然收起凄婉惊惶的神态,却是浮现出勃然的怒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让他跑了。”
“我那知道他跟灵剑盟有过节,一听说我们归到灵剑盟手下节制,当时就变了颜色,话没说两句,立刻就落荒而逃!?”
“什么灵剑盟,换一路指挥不就行了!”
费雨烦恼的来回踱步,闻言回身冷笑:“这是教廷安排下的,这么多门派,这么修士,你说改就改,你以为你是谁,金丹真人还是元婴老祖!?”
“那怎么办,我好不容才把他哄的入巷,昨晚亲口答应我许多好处,现在被你惊走了,我不管,你要赔。”
“我呸,你说你把他哄的舒服了,可他刚从临走之时可曾回头看你一眼?”
“你,你,我,我……”
不提无忧谷的争吵和埋怨,就说李旭舍了暂时的落脚地,又恢复自由自在的单飞状态,在空中飞掠了一会,就不得不降下高度,向下方的一个小市镇降落下来。
空中到处都是奔忙的灵舟和联络统筹的修士,明天一早就要出航,今晚就是一个异常繁忙的不眠之夜。
到处都有灵舟船队在完成最后的聚合和调动,上百万修士,聚合在周边几十公里方圆区域内,星星点点的火光,简直浩瀚如繁星,想要找个僻静无人的所在,真是难上加难。
然而李旭现在降落的这个市镇却黑黢黢的,寂静的就像一个坟墓。
“什么人?”
市镇的入口处,有一座塔楼,喊问声正是从箭楼上传来。
李旭一言不发的向入口走去。
“可是老图?事儿都办完了?”
“不是老图……下去看看。”
两个举着火把的修士从塔楼上下来,其中一人还想用火光去照射李旭,却被他双目电射。
两人宛如被一桶冰水迎头浇下,感受到彻骨冰寒的同时,还被李旭的气机震慑的动弹不得。
越过两人,李旭径直走进市镇,漆黑的市镇里明明有很多人,却没有一点声音和光线传出。
他随便找了个空无一人的二层小楼,寻了个稍微干净一点的房间,真力激荡,将长时间没人打理的灰尘和狼藉一股脑的清理出去,然在漆黑中盘膝坐下,思考明天的行止。
这次转换身份参加行动只是为了保险,毕竟,李旭也不敢保证,菲罗斯在恼羞成怒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举动。
小魔渊必须拿下,那处奇异的空间应该是无尽之海自然形成的,面积辽阔,结构稳定,拿下之后,可以作为开拓无尽之海的中继点。
“就是这里……五个月,没想到我们当初的招牌还在!”
“漱玉斋?怎么起了个这种名字?”
“呵呵,刘兄见笑了,当初我老婆还在,这名字是她取的。”
“原来是尊夫人的雅趣,冒昧了。”
“好了,你们两个穷酸就别在嘀咕了,进去吧,今晚还有一大堆事呢。”
一大片脚步声进入这栋两层小楼,李旭皱了皱眉头,一动未动的坐在黑暗处。
“不要点火,免得惹人注意。”
“这市镇云集了多少散修?”
“谁知道,此处鱼龙混杂,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进来的这群人依次查看里面一楼和二楼的房间,李旭自然不会让他们有任何发现。
“没人!”
“大家伙坐下,时辰还早,鬼市一般都在后半夜。”
“……”
“刘兄,传言可是真的,有人拿了摩天令要做一笔大买卖?”
“嘘!”
“刘兄太小心了,此处是散修的地盘,那些名门正派才不屑理会我们这些孤魂野鬼嘞!”
“话说如此,还是要谨慎些,待我放下禁制。”
一个隔音阵法,寒酸简陋的就像下面的几个散修一般,李旭瞥了一眼,就看出至少有四五种手段,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让这阵法信徒虚设。
不过,他对什么散修、鬼市、大买卖毫无兴趣,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就没有惊动他们,就这么在横梁上盘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