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
诺贝尔颁奖晚会现场。
苏曈做为候选人,可以带两个助手进场,所以张馨和助理跟着来了。
颁奖还没开始,三人先寻找座位,等他们找到苏曈的座位后,吃了一惊。
飞机上差点跟他们打架,被乘务员拉开的那两个前排乘客,此刻居然正紧挨着坐在苏曈的座位旁边上。
冤家路窄。
看到苏曈,白人妇女特丽莎嚯的站起来,双目几乎喷出火来,眼睛死死盯着苏曈。
她旁边的男伴罗斯托也眉头一皱,对苏曈很不友好。
罗斯托觉得苏曈太没绅士风度了,飞机上把一个女士说得差点哭出来。
苏曈可没这么觉得,侮辱他也就算,把整个华夏民族都拖进来,不打得她妈妈都不认识她算她好运。
“先生,能跟你换个座位吗,我座位旁边那个女士有种族歧视,歧视我们华夏民族,恰好我是华夏民族的。”苏曈彬彬有礼对已经来现场,正坐在靠过道座位上的一个黑人先生说道。
“种族歧视?”黑人先生眉毛一竖,看向白人特丽莎,
黄种人那么好看,你也歧视,那我大黑人,你肯定更歧视了吧。
特丽莎看了黑人先生一眼,眼中现出厌恶,扭过头狠狠瞪着苏曈。
黑人先生火了,他看到特丽莎的眼神了:“你那是什么眼神,也歧视我们黑人吗?”
特丽莎气不打一处来:“黑鬼,不关你的事,你想要替营养不良的黄皮肤人出头吗?”
“你说谁黑鬼?”黑人先生勃然大怒,这一排几个连着的座位,都是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坐席,黑人先生也是候选人之一,他的小说致力于为黑人争取平等权力。
“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自诩是高等种族生命,我们是低等种族,怎么说都说不通。”苏曈在一旁添油加醋。
罗斯托忍不住插嘴道:“这位来自大秦的先生,请你对女士尊重点可以吗?你的所作所为,有失绅士风度。”
苏曈用英语认真翻译道:“你知道什么叫斯文败类和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罗斯托和特丽莎咬牙切齿,他们是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不敢在这发飙,怕被评委会的人知道,那就玩完了,可能会应该冲动失去奖项,所以只能一肚子火不敢发。
他们现在也才知道,为什么这个也是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的华夏人有恃无恐,因为华夏从来没作家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
这家伙肯定是因为知道这样,才这么放肆。
而他们有希望,不敢。
忍!
罗斯托和特丽莎只能坐下来。
“我们国家对你抱很大希望,先忍忍。”张馨也嘱咐苏曈,怕他咽不下飞机上的那口气。
对方老实,张馨又这么说了,苏曈也坐下来,捏着鼻子和黑人普隆说话。
“大秦的朋友,你这是怎么了?”普隆好奇问道。
苏曈捏着鼻子说道:“我闻到我旁边有一股骚气,受不了。”
普隆一愣,转而露出一口白牙,差点就放声笑起来,他知道苏曈的意思,这家伙年轻气盛啊,这么有精力吵架。
特丽莎就坐苏曈右手边上,听到这话差点跳起来,又在说我!
这个人嘴巴怎么这么恶毒。
张馨和助理捂着额头,想叮嘱苏曈什么,但眼看颁奖晚会就要开始了,只得回到他们的座位上去,他们的座位在后边,远着呢。
和普隆小声聊天,苏曈忽然扭头朝特丽莎说道:“你欠我们华夏民族一个道歉。”
特丽莎瞪着苏曈,满脸雀斑蠕动,嘴巴动了动,不说话。
半响。
“你欠我们华夏民族一个道歉。”和普隆聊着,苏曈又冷不防扭头对特丽莎说道。
特丽莎忍不住了,压着怒火说道:“我没有错,你们国家的人就是没素质,全世界都嫌弃。”
苏曈还没说什么,普隆生气道:“我们非洲永远是大秦的朋友,你怎么不代表上帝去?”
诺贝尔颁奖晚会有全球直播,但很多国家不是电视台直播,而是一些网路平台接入官方直播接口进行转播。
此刻,大秦无数网友在等待诺贝尔颁奖典礼的开始。
这些网友里面,有宋校长,有一帮老家伙——他们为苏曈的作品四处张罗了两年。
“希望最大的一次了。”
“嗯,全世界对大秦印象改观,西方抹黑我们大秦太久了。”
“一定要拿到啊,我们这些老家伙等不了几年了。”
“唉,赵老,刘老……他们就没等到,我们不知道能不能等到。”
“看小曈的了。”
“……”
一帮老家伙戴着老花镜,捧着手机在群里聊天,面前电脑让孙子孙女开着等。
网友也很热心,网上特别热闹。
“虽然想笑,但还是好希望格格拿到奖啊。”
“格格去参加诺贝尔颁奖典礼,想想真忍不住要笑啊,我都快忘了他也写书了。”
“格格加油,我们都支持你,一定要获奖。”
“难,我说,外国人对我们大秦人是不是有偏见啊,一百多年了,没一次把文学奖颁给我们国家的人,别的什么物理学奖医学奖,我们拿不到也就算了,我们的科学项目是比较落后,但我们的文学作品博大精深,浩瀚如烟海,那么多优秀的作品,不可能一部都拿不到奖啊。”
“格格,要为我们争光。”
“这是我们民族的耻辱,我们大秦人重礼仪,讲感情,三从四德……哪个不是因为文化熏陶下来的,我们的文学不差于人。”
“《老人与海》在大秦销售逆天,在海外也不差,深受欢迎,老人的精神不止鼓舞着我们大秦人,外国人也很受鼓舞,评价很高,可以冲击了吧。”
“佛祖保佑,我们民族空白的地方太多,这项不能缺啊。”
“……”
国内亿万人民期待,虽然等着看直播的人不多,但只要想到大秦缺少一个诺贝尔文学奖,就会很不甘心。
斯德哥尔摩,诺贝尔奖颁奖典礼终于开始了。
苏曈停止和非洲朋友聊天,也不再骚扰气得快要疯了的特丽莎。
他正襟危坐,目视前方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