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上车买票,是再正常不过的,她说什么谢谢?
而且这姑娘拿钱的德行,分明像行骗成功的小贼,而且是演技很差的小贼。
“等等!”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纤细,我以为不会有太大的力量,谁知我刚一抓住,她反手一动,扣住了我的手腕。
顿时,我只觉手腕如同别铁钳钳住一般,一动不能动。我心中惊骇莫名,这小姑娘力气也太多了点吧?
不过,我虽然不是赵兄那样的变态,可也不至于被一个小姑娘给制服。当下就顶着她手上的力道一拳就砸了过去。
砰!
拳拳到肉。
小姑娘竟然不闪不避。硬接我这一拳。
“疼死本姑娘了。”女列车员甩着手直咧嘴。
“你不是列车员?”我惊疑的看着她,一个列车员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武力值。
“你管我是不是?”女列车员鼻子一哼,尖俏的小下巴扬起。
“你是不是列车员我是管不着,可是你拿了我三百美金,我总管得吧?”我顿时笑了起来,很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小姑娘。
这姑娘身手头脑先不说,单是长相和身材就能过得极其体面,为什么乔装打扮,煞费苦心的作这种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卿本佳人,奈何作贼啊!
“管得着。”女列车员微微点头,道:“不过你貌似打不过我?所以,钱你肯定是拿不走喽。”
“打过才知道。”我一拳轰了出去。
她拳头一横,挡下一击,接着,一脚踢了过来。她这一脚是高抬腿,直接冲着我脑袋来了。
我横着手臂一挡,本以为可以很轻松的挡下来,然后再踹她的支撑腿,彻底赢下了她。
可谁知道这一下力道十足,几乎可以用排山倒海来形容,我顿时横飞出去。身子撞在火车椅子上。
“怎么样?”列车员蹲下身,抽出三百美金,在我眼前晃了晃,道:“打输了吧?这三百美金总该归我了吧?”
我被撞的脑袋嗡嗡乱响,不过还远没到行动不能自理的程度。可现在的情况,我得装怂,然后来个突袭。
“不说话?”列车员站起身,道:“不说话我先走了,拜拜。”
“躺下!”就在她一转身之际,我直接抓住她脚踝,一声厉喝,直接给她扳倒。
女列车员猝不及防,一跤摔在地上,还是脸冲下。她个子很高。又穿着高跟的黑色长靴,摔倒在铁皮地面上,直接把鼻子就磕破了。
砰!
鼻梁砸在地面的声音,连我都听着疼。
我直接骑跨在她身上,顺手将皮带嘞在她的脖子上,狠狠一提,就像骑马一般。
女列车员嗷的一声,抬起了头。
“你是牲口吗?不知道怜香惜玉是吧?”她死死抓着皮带,唯恐被勒死。
这女人力气很大,我一刻都不敢放松,只是狠狠用力,道:“小姑娘,我也是没奈何,你功夫太高了。”
“本姑娘就是骗了你三百美金而已,你至于这样吗?跟杀了你爹一样。”
“现在已经不是还不还钱的事情,说,你是干嘛的。”我逼问道。
女列车员此时已经脸色紫青,喘气都有些困难,可还是极为倔强的骂人道:“你瞎啊!本姑娘是列车员!”
“不说实话?”我再次狠狠用力,当即弄得她连气也喘不上来。她狠狠拍地,就像放弃抵抗的摔跤手。
我这才松了一下,让她有稍微喘气的空间。
“我真是列车员,不过就是零花钱拮据的时候,就用这种办法骗点外快而已。”女列车员艰难的呼吸着,断断续续的说。
闻此,我不由冷笑了起来。讲道理,她这种说谎的技巧或许能够骗过大部分人,可在本影帝面前。就实在有点小儿科了。脑子随便一转,就能把她的小伎俩戳穿。
“你如何是列出员绝对不会干这种事,因为真正买了票的乘客,绝对会投诉你,而这种欺诈行为,也一定会被辞退。”我笑道:“没人会为了三百美金而丢掉铁路公司这么稳定的工作。”
“我是刚来不久的,还是实习生。”女列车员继续辩解。可我早已经没有跟她废话的耐心,再次狠狠用力。
她的舌头直接吐了出来,全都变成了紫色,疯狂的拍着地板。我等了片刻,才松开手。
“我说实话,我说实话还不行吗?”女列车员放弃了抵抗,终于说出了实话。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这女人就是一个顶班的。她的一个朋友是铁路公司的,突然有事,就让她顶替几天。
她一路上太过无聊,又看见我鬼鬼祟祟,一副不是好人的样子,就用这种办法玩了我一把。
“可我实在没想到你是一个牲口。”女列车员骂道:“连最基本的怜香惜玉都不懂。”
“你这种话我不信。”我道,这话的可信度是高了点,不过我仍旧觉得不太靠谱。
一个好朋友让她来顶班,她就砸人家饭碗?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不信摸我兜,里面有证据。”女列车员喊了一声。
我伸手掏出她兜里的东西,发现里面都是一些照片,还都是合影。其中一个是她,而另外一个则是穿着列车员制服的短发女郎。
她们两人的合影跨度很大,除了中学毕业,大学毕业,就职仪式等大事,甚至还有儿时的合影。
“她又你这样的朋友也是倒霉。”我把照片塞还给她,道:“你武功从哪里学的?”
“我是跆拳道教练,你他妈没看见证件啊?”女列车员没好气的骂道。
我又翻了翻照片,果然是在其中找到了一张证件,还是跆拳道黑带,还有公证和印章,很正规的样子。
“雨哥?你俩?”这时,金毛赶了过来,他看着我,又指着趴在地上的女列车员,道:“这样不好吧?嫂子可还在呢。”
“滚一边去!”我骂了一句。站起来身。金毛后面还跟着几个兄弟,就算女列车员是跆拳道黑带也打不过我们。
“王八蛋!”女列车员站起来就要打我。
我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指了指金毛他们,道:“看清楚再出手。”
“行!老娘跟你没完。”女列车员看了金毛等人一眼,露出忌惮之色,很是不情愿的收回了拳头。
“钱留下,人走。”我道。
“给你臭钱!”女列车员把三百美金扔在地上,气愤的转身而去。
金毛他们当即为了过来,都伸出大拇指,道:“骑了人家,还让人家倒找三百块?这种牲口的事都能作出来,果然还是我雨哥!”
“滚!”我捡起三百美金装进兜里,这美金好像并不是我刚才给的那几张,不过我也没在意。反正也不是假的。
“出事了。”金毛道。
我看向他,问他什么情况?他说眼镜兄和瑶瑶被列车警察给抓了,还有黎姿和阿娜。
我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他一遍,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他们几个好好在自己床铺上呆着怎么还惹到警察了?
“还不是眼睛兄?”金毛抱怨道:“我听嫂子说,你走后。黎姿和阿娜就怼她,各种用言语。眼睛兄你也知道,最恨女人,尤其像黎姿这种喜欢卖弄风情的,然后…;”
“然后什么?”我问道。
“然后一言不合,眼镜兄就把她俩给打了,打的特别惨。”金毛继续道:“不过你也知道黎姿跟阿娜也不是平常姑娘。反击也狠。嫂子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也帮忙。然后…;”
“然后什么?”我不由抓狂道:“你他妈别说话说半截。”
“然后就惊动了警察啊。”金毛道:“四个人扭打在一起,各种揪头发挠脸,直接把门都给撞坏了,然后就被警察带走了。”
“草!”我骂了一句,道:“带我去看看。”
火车上的警察有专门的习车厢,就在最后一节,也就是紧挨着货车的位置。
因为有很多贵重货物要运送,所以这列火车上的警察有点多。我一进去,有种来了警察局的错觉。
瑶瑶三女都好端端的坐着,只有眼睛兄被绑着,脸上全是血印子,两个镜片都给打碎了。
见我进来,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中年人站了起来。他一脸的胡子,叼着根雪茄,有点像老杰克那种西部牛仔。
不过,他胸前别着一个警徽,还挺大,倒是暴露了他的身份。
“你是她们什么人?”牛仔警察问道。
我指着瑶瑶道:“她是我妻子。”
牛仔看了我一眼,随即问瑶瑶。瑶瑶点了点头。肯定了我们的关系。牛仔警察这才道:“那行,你把你妻子带走吧。”
“其他人呢?”我不由脱口而出,不过说完我就有点后悔了。
“其他人?”牛仔警察抖了抖烟灰,粗大的眉目一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闻此,我心中一动,看了一眼黎姿跟阿娜,随即指着眼镜兄,道:“他是我兄弟。”
“有血缘关系吗?”牛仔警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语气变得有些冷道。
“没有。”我镇定下来,反问道:“不过他跟我关系不错,请问他犯了什么事吗?”
“他意图强奸这三位女士。”牛仔警察拧灭雪茄,道:“根据法律要暂押至终点站,然后交由警方处理。”
“不是可以交保释金啊?”我道。我虽然不清楚这个国家的法律,可听说资本主义国家用钱能解决一切,连总统都是靠钱选上的。
“保释金是可以交的,不过我们是没资格收的。”牛仔警察道:“所以要等在终点站才行。”
闻此,我不由皱起眉头,关押到终点站?这可有点麻烦,我们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撤。怎么能等到终点站?
可要是不等,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总不能直接跟这群警察硬干吧?为难之际,我不由看向黎姿和阿娜,要是可以得到她们两个的谅解,应该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吧?
可,这种事也是貌似不可能的吧?
黎姿还好说,尤其是阿娜,小下巴一扬,挑衅的看着我。别说谅解了,估计下一刻会直接说我绑架。
“先回去吧。”军师大有深意的拍了拍的我的肩膀,道:“反正等到站了再交保释金也是一样的。”
我皱眉看了他一眼,老家伙向我使眼色,无奈,我只有点头,退了出来。
一出门,军师就告诉我,其实他刚才跟黎姿和阿娜接触过了,两个人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要在下一站下车,离开这里。
要是我们同意,她们就可以跟警察说。其实是闹着玩,要是不可以,那她们就只能报警,说咱们绑架,还拿着枪。
闻此,我心头一跳,枪我们确实有拿,而且还很多。虽然美国枪支合法,可像我们这种非法持枪的,是绝对的重罪。
“这是威胁?”听完军师说的,我脸色顿时有些阴冷道。
军师点头,道:“很明显。”
“有别的办法吗?”我看着他问。
他摇摇头,说了句没有。我看向其他人,想要得到点建议,可没一个人有办法。
不过我突然看见韩逸脸上全都是血道子,赵兄脸上也是,明显是被挠的。
“你们两个也参与战斗了?”我问道。
韩逸摇摇头,说没有。
“那怎么回事?”我不解道。
“别提了。”韩逸叹了口气,道:“刚一上车的时候,不是查票吗?一个女列车员说我们的票是假的,然后劈头盖脸就给撕了。”
“你想我能让她吗?就跟她起了争执,然后就打了起来。”
闻此,我一下明白了怎么回事。估计是我遇到的那个女飞贼,她先敲诈了赵兄和韩逸,再去敲诈的我。
“我记得赵兄你们两个在一起吧?”我有些不解道:“两个大男人被挠成这样?”
我承认女飞贼有些手段,可也不至于把赵兄和韩逸都给花了啊?这俩人可是我们这群人中武功最高的。
“一时大意,一时大意。”韩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光头。
赵兄在一旁冷着脸,递给我一个东西,道:“这是从那女人身上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