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德行!”黎姿满脸不屑,露出极度蔑视的表情。
秃顶男愈发窘迫,脸涨红的像茄子一般。
这实在匪夷所思,怎么气氛突然变得如此诡异?甚至还有点尴尬和暧昧。
“什么情况?”我不禁又问了一句。
“这个…那个…嘿嘿!”秃顶男咧嘴笑了半天,半天说不出所以然来,要不是我拿枪威逼,瞧他那德行,估计就辈子都要把事情烂在心里,毕竟太丢人了些。
其实事情没有什么复杂,只是一些简单的生理反应。秃顶男因为年龄大,又经常纵欲,身体很差。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着多年实战经验的他,会输给一个女人。
秃顶男在打完野炮后,有一个习惯,就是一定要睡一觉,不睡不行,就像吃饭一样准时,而且睡得特别沉。
也就是因为了解到秃顶男的这一习惯,黎姿才会故意勾引他,而后跟他在会议室多次发生关系。
等秃顶男睡着后,她就开始布置战斗,据黎姿说这件事她已经作了很长一段时间,每次也不贪多,只求找到安保人员难以发现的位置。
因为她的处心积虑和精心设计,才让得这么长时间内,炸弹没有被发现。
“婊子!”被利用的秃顶男红着眼珠道:“你可真是个不要脸的婊子!”
黎姿冷冷扫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盯着我到:“考虑好跟我合作了吗?”
我微微皱眉,带着几分警惕,看着黎姿。她好看的眉目挑了挑,带着一丝勾引的味道。
“不要相信她!”秃顶男吼道:“这个恶毒的女人,心如蛇蝎,满肚子都是坏水。她刚才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秃顶男对着我苦口婆心,我当然清楚他的意图,他肯定不想让我跟黎姿联合,这对于他来说是绝对的坏消息。
至于他说的无故献殷勤,我觉得并不算论据。刚才的情况,我们在被拆穿的边缘,要是黎姿不帮忙,必然被斜月发现,那时候将是最糟糕的结局。
斜月会瞬间杀到,而我也将无路可逃。可是在此之前,我必然会杀掉他们两个,这对于黎姿来说,同样是不可解释的最坏结果。
所以,黎姿帮助我,是有着极其充分的理由的,算不上什么非奸即盗,无故献殷勤。
“这家伙真的是蠢啊!”黎姿涂着唇彩的嘴勾了勾,对我道:“你是聪明,向来不用我解释吧?”
“我不需要你解释刚才帮助我们的意图,旦有一点我必须要弄明白,就是你们的身份和全盘计划。”我盯着她道:“既然你想要所谓的合作,就要表现出足够的坦诚。”
“好!”黎姿点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身份、目的以及计划。”
“请讲!”
黎姿笑了笑道:“L先生。”
我顿时一呆,他们竟然是L先生的人?这么刀狼也是L先生的人?一切的计划也全都是L先生在设计?他想要得到杀人公会?进而扩充自己的实力?
黎姿显然表现了足够的诚意,向我坦诚了很多的内幕;而且她显然不太清楚我是谁,不知道是我穿着警卫服的原因,还是她本就不太清楚我的样貌和身份。
不管怎么说,她就是把我当成了一个陌生人般在诉说,她一点都不知道眼前站住的就是L先生最大敌人的儿子,我们之间实际上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一点和解的可能都没有。
不过我终究是从中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比如刀狼等人的行动计划和整个杀人公会的现状和人员构成。
“刀狼说他抓到了林先生的儿子,想要利用林先生的儿子跟斜月谈判,进而获得最大的利益。”黎姿继续道。
“林先生的儿子?”我装傻道:“你觉得有可能吗?”
黎姿当即摇摇头,道:“我觉得可能性不太大,林先生的手段和能力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陷入这么被动的境地,就算出了点什么意外,被刀狼抓住,但他也没能力留住人家。”
“为什么?”我不禁有些哑然,这娘们儿还真神了,三言两语全都被他给料到了?
“为什么?”黎姿冷笑道:“我可是看过林先生儿子的相关资料,甚至手机里都存着他的照片。他被称为湄南河之王,爆炸王,甚至还杀死了李正武,制造了警察局惨案。这么一个强大的人,会让刀狼这种三流货色抓住?退一万步讲,就算被抓住,人家分分钟也会跑出来,极其轻松。”
我不由哑然,轻松?这俩个字我可是万万不能认同。不过刚才的凶险,就是单说挖铁皮洞一项,我就费尽了所有力气。
“有时候你得费尽全力,才会显得毫不费力。”我不由喃喃道。
“你说什么?”黎姿皱起了眉头。
“没什么!”我马上一激灵,道:“你说你有林先生儿子的照片?让我看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对自己的照片这么好奇,到底怎样扭曲的照片才能让眼前这位看起来聪慧无比的姑娘,变成了睁眼瞎。
“在我衣兜的手机里。”黎姿带着几分不解看我,在她看来,我现在应该关心的应该是具体的行动计划,比如炸弹的引爆方法和当量等等,可我竟然对一张照片显出巨大的兴趣。
我蹲下身,从她贴身的口袋中拿出了她的手机,并无任何邪念的说句实话,黎姿身上的味道极其好闻,不是香水,也不是纺织品和肥皂的混合味道,而是单纯的体香,作为动物体散发的浓郁荷尔蒙。
怪不得秃顶男对她这么着迷,不要说长相,单是味道,就足以让任何一个雄性产生征服的欲望。
我甩了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部甩了出去,而后打开了黎姿的手机。
在手机第一个屏幕上,我就找到了相关资料,而且没有任何密码,点开后,就是有张巨大的照片。
上面还有介绍,是对我年龄以及体貌特征的一些概述,当然更多的是对金三角事件的陈述和分析。
文字记录平心而论是很专业的,不黑不吹,也很客观。
可是照片是赵兄是怎么个意思?讲道理,赵兄确实比我要英俊些,也更像正面人物一点。
可王雨就是王雨,赵子储就是赵子储,怎么能随便混淆?
“这是林先生的儿子?”我把手机反转,面向黎姿道:“你确定这是林先生的儿子?”
黎姿蹙起眉,狐疑道:“不然呢?”
“只是觉得不太像。”我笑了笑道:“不太像林先生。”
“你见过林先生?”黎姿带着疑惑问道。
“他是跨国集团的CEO网上随便一搜就能找到他的照片不是?”我继续笑着,不过却带着一丝自嘲。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亲爹的孤儿罢了。
“长相确实有些差距,也可能林先生的儿子长相随妈吧?谁知道,这种事不是重点。”黎姿道。
我点头,没有再纠结长相这种事。其实刚才我也是有点傻,他们把照片弄错,对我来说并无坏处,我应该假装不知道才对,不该跟她讨论。
不过话说回来,L先生的情报工作也太不专业了吧?不是让老青他们碾压,就是手下的人把照片弄错,这也太离谱了?
还有刀狼,他得态度也有点暧昧,这家伙明显认出了我,也就是说他有我的照片,可他竟然不跟黎姿分享?让黎姿一直这么错着?他不是黎姿的手下吗?
“你现在可以杀了他了。”黎姿带着几分命令的口气对我道:“我们俩个要抓紧时间布置,还有就是你帮我包扎一下伤口,虽然我的伤不太重,可一直流血,总是不太好。”
闻此,我手中的匕首不由攥紧。有那么一瞬间,我曾想要按黎姿说的去作,可马上意识到了风险。
随即,我摇摇头,道:“我不准备杀他,相反我要救他,用我有限的医学知识,帮他止血,让他活足够久。”
讲道理,我的医学知识并不算匮乏。在恶魔岛接受专业的杀手训练时,是有专门的医疗课程的。因为杀手这个职业有着极高的伤亡率,因而必要的医疗和急救知识,是最为重要的一环。
“为什么?”黎姿皱着眉,道:“你为什么要救他?”
我嘴角勾起,说一个极其扯淡的理由,道:“他的秃顶我很喜欢,瓦亮瓦亮的,十分不错。”
“哼!”黎姿冷笑道:“你不过是不信任我而已,不想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错!”我蹲下身,背对着黎姿,开始跟秃顶男处理伤口,道:“我只是觉得这样保险一些。”
这也算一个点,虽然不是最重要的。毕竟我们要在这里面呆上三个小时,万一有人来,或者干脆斜月来视察,那不直接完蛋?
就算斜月不来,他要是派一个人来,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难以化解危机。
虽然有黎姿,她也算是杀人工会的人,可要是没有秃顶男,终究是会起疑心。
过了很久以后,我才帮秃顶男处理好了杀口。他其实并没有什么致命伤,就算胸前的伤口,也没有插中心脏。
不过因为没有药物和绷带,我还是处理很久,才将这一切搞定。至于黎姿,我自然也将她的伤口处理好了。
他们两个都暂时都不能动,所以有什么事都需要我来办。不过我不准备一切事情都亲力亲为,毕竟效率太低下了。
“你行动的总指挥对吧?”我看向黎姿问道。
黎姿点头。
“那么你手下的人呢?总不能一切事情都让你一个大领导来执行吧?”我对黎姿道:“比如现在这种情况,我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动手,大可以在完事之后,等秃顶男睡着,再动手,干嘛非要拼的两败俱伤?”
这确实是一直困惑我的问题,黎姿把事情变的这么糟糕,也是智商有些堪忧。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黎姿突然极其不高兴的看着我,道:“你是眼瞎还是脑残?”
我顿时一愣,被骂的没头没脑,这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问一个智商正常的人决定会问的问题,就算你不想回答我,也不该骂我吧?
还有就是,秃顶男为什么脸又他妈的红了?这家伙这么老了怎么脸皮这么薄?动不动就红?
“我有手下,也可以马上让他们进来。”黎姿长舒了一口气,话锋一转,道:“刀狼他们其实就等在门外,他们虽然计划用林先生的儿子当诱饵和主要计划,但会场的炸弹,也是重要一环。”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你要犯这么大的错误,让自己陷入如此重大的危机当中。”我执拗的像孩子一般,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呢?”
“你是不是有病?”黎姿彻底怒了,道:“你脑子是进水泥了吗?还是本身就是浆糊?”
我皱眉不语,她越是反应大,越激起我的好奇心。我转身离开了房间,去了监控室。
两人刚才的行动全都被摄像头照了下来,一定有着记录,想要知道真相只要点几个按钮,把时间标拖动一下,就能了解一切。
我打开视频,看着刚才的记录,没看一会儿,我就明白了,黎姿不得不动手的原因。
原来秃顶男玩野战玩的实在厌烦,想要解锁一些新的姿势,或者说洞洞。
而且他想要插黎姿上面的洞洞,这就让黎姿勃然大怒,失去理智之下出手,谁知道对方也很强,落入尴尬被动的境地。
我当时因为两人是要演爱情动作片,就没好意思看,毕竟我是正人君子,谁知道落下了关键的细节。
怪不得刚才我问黎姿,小姑娘会那么暴怒,这种事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她怎么会回答?
我不由笑了笑,准备关闭视频,实在没想到会是这么奇葩的事情。可就在我关闭视频的时候,突然发现秃顶男手似乎动了一下。我放大视频,企图捕捉秃顶男这个动作之下的含义,可怎么也看不清。费尽周折,也没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