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新任指挥官?开什么玩笑?”
“对啊!他是个连训练都没训练过的弱鸡,凭什么指挥我们?”
“连自己身体都指挥不好的家伙,凭什么指挥我们?这不是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吗?”
众人纷纷表示愤懑,对于突然冒出来的我,一点都不感冒,甚至充满敌意。
“这家伙来历不明,就连你们老大都不知道他的来历,怎么可能指挥得了?”秃顶男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叫嚷着。
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弄得我们自相残杀他才高兴。虽然他现在是阶下囚,说话没什么分量,但终究是能引导一下。
众人听到他说的话,情绪更加高涨起来,纷纷大骂,什么脏话都说了出来。
这群家伙全都是刀口上舔血的货色,谁也没什么修养,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都给我闭嘴!”黎姿突然像发怒的母豹一般,喝道:“你们要造反不成?”
此言一出,整个空间顿时一静。不得不说,黎姿还是有点威严的。
“黎老大!我们也不是造反,可突然空降一位新得指挥官,还是在这种大战前夕,谁心里都有点犯怵不是?”一个精瘦的男子站了出来道。
黎姿柳眉一竖,盯着男子道:“姜坤,我知道你按的什么心。咱们这一群里,你势力最大,亲信最多,无非是想要当这个老大是吧?说难听点,就是趁我病,要我命!”
“哟!”姜坤装出一副惶恐的表情,道:“黎老大,你可冤枉死我了,不要说我姜坤不是实力最强的,就是算是,也不敢趁黎老大的病,要黎老大的命不是?”
“好!这么说你是听我的了?”黎姿盯着姜昆反问道。
姜昆点点头,道:“那是当然,你是老大。”
“那好,现在就带领你的人站到新任指挥官后面,接受他的差遣。”黎姿大声喝道。
姜昆脸色变了变,但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他的人站到了我身后。他确实是人最多的一个势力,几乎占了半数。
不得不说,黎姿还是有着上位者的手腕的,只是三言两语就把姜昆堵的没话说,其他人看姜坤都屈服了,也就没再争议,毕竟大战在前,过多的内耗总是不好的。
不过人虽然暂时被聚拢到了一起,看似要听我指挥,实则还是有隐患,毕竟不是诚心实意的听我调遣,难免有些磕碰,不能像赵兄他们般如臂使指。
“诸位肯定都不服气,觉得我没资格指挥大家,也一定很讨厌我。”我对着这群顶尖杀手,高声道。
众人都迫于黎姿的威严,低头不语,我淡淡一笑道:“大家不说话我也知道,我也不瞒你们说,我也很讨厌你们,觉得诸位全都是垃圾,我没有针对谁的意思,是所有人。”
轰!
本来安静下来的人群,再次炸开了锅。大家都群情激愤,又开始骂我,还有几个已经撸起了袖子,大有上来干我的意思。
秃顶男见此,高兴的手舞足蹈,伸出两根大拇指对着我。黎姿眉头皱着的极深,用看傻逼的眼神埋怨的看着我,对于我把她辛苦震下的局面又搞乱,很是不忿。
我笑着对众人,道:“可今天不管我们如何鄙视对方,都必须并肩作战了,因为我们已经被包围了,一切计划都被浅月知晓了。他已经张好了巨大的绞杀之网,而我们已经全部钻了进来。”
轰!
整个场面再次失控,这一次可不是单纯的骂娘,大家都纷纷抽出枪,警惕的看着周围。
“诸位不要紧张,浅月并不会马上攻过来。”我安抚众人道:“他现在还在等,等最后一条鱼入网!”
“等谁?”姜坤站出来问。
“不是很明显吗?”我看着他道:“你们这一群里,还有谁没来?”
众人面面相昵,很快找出了答案,刀狼!
刀狼还没来!
浅月估计也是再等刀狼来,不然也不会等这么久还不攻进来。
“刀狼不会来了。”姜坤颓然一叹道。
“为什么?”我跟黎姿齐声问道。
姜坤又叹了口气,道::“刚才进来时,我本来是碰见刀狼了,他带着自己的手下,正在向办公区走。我当时问他去干什么,他说去办公区有点事,马上就到,让我先走。当时我也没在意,就没放在心上。可现在看来,刀狼一定是知道我们的处境,才去办公区坐电梯离开了。”
黎姿咬牙切齿道:“他就是甲板上的老鼠,永远是最先知道要翻船的那一个。”
我皱起眉,这个刀狼到底是什么来路,他是跟谁一拨的?要说他跟黎姿一拨,为什么知道危险不预警?只是单独逃跑?而且他本来就掌握着我的照片,却不肯告诉黎姿。
可要说他不是跟黎姿一拨的吧,又有点说不过去了。毕竟黎姿亲口承认过刀狼是她的手下,姜坤也明确说他们准备并肩作战的。
“刀狼什么来路?”我看向黎姿道:“他是不是你的手下。”
“他都跑路了,是也不是了。”黎姿没好气道。
我也有些不悦,都这种关头了,黎姿还耍脾气,搞什么飞机。黎姿也是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声音变小,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他只是算一个手下,并不是真正的手下。他真实的身份是L先生的贴身护卫,说白了,就是来这里的特使。”
“他潜伏在浅月周围很多年,一直想要搬到浅月,掌控杀人工会,可一直都没能如愿。尤其最近几年,他采取了一次大的行动,本来准备一举搞掉浅月,谁知反而却被连根拔起。”姜坤显然也是知道一些内幕,在一旁也是解释道:“他脑袋上的疤痕,就是浅月一刀给劈的,可这家伙命硬,没死。浅月见此,也没为难他,干脆就把他留在了身边,估计也是为了羞辱他吧?”
“而我,则是最近几年才被L先生派来的,全面接替了刀狼以前的势力,又暗中培养了一些,才终于成了现在的规模。”黎姿继续补充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说他算半个手下的原因。”
我点头,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怪不得刀狼要对黎姿使坏,对浅月也充满仇恨,原来是因为这个特殊的身份和悲催的过去。
“既然他已经离开。”我看着众人道:“那咱们只有祈祷浅月不要发现这件事,继续等下去,跟咱们更多的布置时间。”
众人都纷纷点头,如果让浅月知道刀狼跑了,自然也不会再等,会直接攻进来杀光我们。
“你准备怎么布置?”黎姿问我,姜坤等人也纷纷看向我,带着询问,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甚至大部分都在等着我看的笑话,好顺利把我从指挥位置上拉下来。
我微微笑了笑,道:“其实我也没什么计划,也没什么高明的策略,就是有一点想法,供大家参考而已。”
我把姿态放得很低,这些人也都不是二愣子,没有打断我,只是问我,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我手指着大洞,道:“你们也看见了,这洞可以随意出入,咱们只有从这里钻出去就能逃出生天。”
众人眉目一凝,这倒是一个简单可行的办法。
“当然咱们也并不只是跑而已,还要杀人,夺权,把他们全都炸上天。”我继续道:“这些炸弹在咱们手里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黎姿点头,觉得这个行动计划可行且伤亡率极其低,可以一试,就算失败也没有多大的损失。
不过我可不准备让他们保持全员无损,来赢得胜利。我要的是两败俱伤,就如同黎姿和秃顶男那样,只有如此,我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所以,腹黑如我,继续道:“当第一波炸弹爆炸后,躲在隔壁的我们,可以用雷霆之势,瞬间攻进来,把炸得七荤八素的对手给彻底解决。”
闻此,姜坤等人都是点头,觉得十分可行。
我们也就没再废话,马上开始行动起来。我们要做的其实不多,无非就是把炸弹链接在一起,安装好引爆装置。
我蹲在秃顶男身旁,看着他道:“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杀你吗?”
秃顶男摇摇头,一脸茫然。
我笑了笑道:“总有一个人要祭旗不是?”
“哼!”秃顶男冷哼了一声,道:“我不怕死,你吓不到我。”
“我知道你不怕死。”我塞给他一个信号发射装置,然后笑道:“可我也知道你想活。”
秃顶男露出大惑不解的表情,他看着发射器,实在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也没解释,用胶带将他缠在椅子上,最后又缠住了他的嘴。不过我把他的手掌藏起来,还把发射器放在了手心。我甚至为了确认他的手指能够接触到装置,专门抓着他的手,试了一下。
这段时间,姜坤等人都把炸弹藏好了,全都堆积在这片空间内,一但引爆,足以将会议室的一切生灵全部毁灭。
不过对于炸弹控制系统的部分,姜坤等人还是不太专业,需要我来搞定。
这也为我捣鬼提供了契机,我很快把一切搞定,把控制器交给了黎姿。这当然是作态,为了博取这群人的信任。
“搞定了!”我对众人道:“你们先走,我殿后。”
众人都是看了我一眼,连一向不怎么友好的姜坤双眸中都露出些许的佩服之色。
不过我心中却是冷笑,这些家伙终究还是比金三角那些尔虞我诈,两面三刀的人差太多了点。
姜坤等人首先扶着黎姿爬了进去,然后又一个接一个的爬了进去。等他们全都离开后,我趴在秃顶男的耳朵上,道:“你手中的控制器,能够终止爆炸,如果你想活,在爆炸发生后,就按下去,会极大的减少伤亡。”
呜呜呜!
秃顶男挣扎乱叫着,他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我不打算跟他解释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我很清楚是明白,就算我不解释意图,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终止爆炸,为我所用。
不过他手中的信号发射器,是权限最低的。简单直白点,就是在爆炸到了一半后,他的发射器才能管用。
也就是说姜坤等人想象的,一波爆炸把人家炸的完全失去战斗力的事,是不成立的。
他们要面对的,不是一队残兵,而是一群被炸怒的雄狮。
这就是我想要的,两败俱伤,渔翁得利。
可我的计划看似完美,实则全都是自以为是,而且忽略了一个特别重要的点,准确的说是人。
我低估了对手,低估了浅月的能力。这让我直接陷入被动之中,甚至是毁灭。
我轻车熟路的钻进了大洞中,而后在姜坤等人的帮助下,用一些铁板和木头把洞给堵上了。
虽然不能完美的把洞堵上,但别让洞太明显就行了,毕竟他们一进来就爆炸了。
准备好了一切,我们就等着浅月发动进攻。为了能够更好的监视浅月,我把大部分人都派了出去,就趴在玻璃上偷瞄,看外面。
黎姿看着紧张指挥的我,突然道:“你觉得胜算几何?”
“不是已经演算过了吗?”我打了哈欠,懒洋洋道:“胜算很大啊!”
“可…”黎姿蹙起眉,道:“我总觉得不太靠谱。”
“女人的第六感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事情。”我对着她笑道,可黎姿显然真的感受到了什么,话也不说,就是皱着眉头。
那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黎姿的不安,是上天给我最后的警示,可自大蒙蔽了我的双眼,让我看不到本该清楚看到的东西。
“进攻了!”守在玻璃前,紧张的监视的众人,几乎同时回头,齐声道:“开始进攻了!”
我跟黎姿相识一眼,都变得无比紧张起来。
黎姿突然道:“我突然想到一个特别重要的事,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们根本没办法完成这场爆炸。”
什么?
这话一说,我们所有人都是一呆,连设计了整个引爆系统的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脱口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