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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九王爷燐渊

   第二百零五章 九王爷燐渊

   虽然没有见过燐渊,可周边各国,没有人不知道翨滕国有个位高权重,权倾朝野的九王爷燐渊。

   听闻他足智多谋,文韬武略,翨滕国能做到不被外敌占到一分半亩的土地,就是因为有燐渊这个九王爷在。

   如果不是翨滕的祖训,皇位必须有嫡长子继承,燐烨根本不可能坐上皇帝之位。

   可燐渊尽管不是皇帝,他的手上,却有上打昏君,下打佞臣的权利,所以,燐烨在某一程度上是忌惮燐渊的。

   可同样的,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利,早争权夺利的朝堂之中,自然也会给燐渊带来许多的灾难,身为皇帝,又怎么允许有人会骑在他的头上。

   恐怕,燐渊那一次遭人追杀,也是皇帝或者是宰相派来的吧,而且,绝对不会是第一次。

   “正是。”

   燐渊云淡风轻的声音,打断了容聿的思绪。

   容聿回神,目光淡漠地迎向燐渊那不达眼底的笑,虽然处境危险,可在燐渊的身上,却始终看不到半点担忧恐慌之色。

   容聿的心里,有些慌,燐渊的存在,给了他一种无形的威胁。

   不是燐渊的身份跟能耐,这一份威胁,是来自楚辞对燐渊的态度,热情到让他吃味,让他的心里空荡荡的。

   燐渊觉得,自己此刻不适合站在这里,气氛有些不太对,便开口道:“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好嘞,等会儿见。”

   楚辞的脸上,笑颜如花,燐渊已经走了好远一段距离了,她还舍不得将目光收回来。

   脸上,萦绕着憧憬的笑,仿佛自己很快就能将燐渊纳入自己的后宫一般。

   越是看着楚辞脸上那依依不舍的表情,容聿的心里就越是烦躁和吃味,伸手,将楚辞一把拽到了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燃烧着愠怒的火光。

   “人都走远了,还没看够吗?”

   冰冷的嗓音,沉得有些可怕,尤其是从他眼底蔓延出来的怒火,仿佛能将眼前这偌大的御花园给燃烧殆尽一般。

   看着容聿这样的表情,楚辞猜都猜到是什么意思了。

   自己给老婆戴绿帽就行,你老婆跟别的男人说一两句话你就觉得不舒服了?丢人了?

   有你这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吗?

   楚辞在心里,鄙视地瘪了瘪嘴,眼神,傲慢地一抬,影响容聿寒凉的目光,道:“干嘛?我多看几眼碍你眼了?只准你跟你老相好眉来眼去,我还不能多看我喜欢的男人两眼吗?”

   “你喜欢的男人?”

   容聿的声音,比起先前更冷了,眼底燃烧着的熊熊火焰,就像一只被惹怒的野兽,随时要将她撕咬成碎片一般。

   楚辞被他恐怖的表情给吓到了,此刻的容聿,似乎被任何时候都要吓人,包括那次在客栈亲手掐死她的时候,都没有此刻这么吓人。

   楚辞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他不该招惹的地方,此时的容聿,让她有些恐慌。

   可心底的倔强让她绝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向容聿低头,下巴,抬得更高了一些,直逼容聿怒火燃烧的双眸。

   “不可以吗?”

   她反问,脸上,逐渐流露出了几分嘲讽,心里,却多少还是弱了几分底气。

   眼看着容聿逐渐加深的眸子里流露出的危险气息,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闪烁起了几分心虚。

   可想到之前容聿因为穆沄曦而让她所受到的委屈,楚辞的心里,就无比的难受和憋屈。

   她怕什么?

   大不了就是被他休了呗,她之前所受的委屈,他有自责过,内疚过吗?

   凭什么她不过只是跟燐渊说几句话而已,他还有脸计较起来了。

   真特么好笑。

   “跟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男人,就开始谈喜欢了?”

   容聿气得肺都要炸了,眼底迸射出来的火焰,也烧得越来越旺。

   “是两面。”

   楚辞没好气地纠正道,脚步往后退了几步,从容聿的怀中退了出来,嘴角勾着的那一丝轻蔑却丝毫没有半点收敛。

   “还有,喜欢一个人,不是用时间来衡量,而是感觉,没听过一见钟情吗?对了,我这个叫二见倾心。”

   她看着容聿越发黑掉的脸色,竟然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眼尾扫了容聿那阴沉可怕的脸色之后,她绕过他,往永宁宫的方向走去,渐渐的,洋溢在嘴角的笑容,开始一点点地敛了下去。

   “容聿,我什么都不怕,就怕爱上你。”

   低声的呢喃,随风吹散在空气之中,眼底,泛起了几许淡淡的泪珠。

   容聿站在御花园里,气得发红的眸子里,火焰燃烧得越来越旺,可想到她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心,不禁凉了一大截。

   那种心脏瞬间被掏空的感觉,竟回如此得强烈,仿佛自己放在心上的宝贝,被人硬生生地从他的心里拿走了一般,空荡荡的,特别难受。

   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楚辞,你对燐渊,真的是这种感觉吗?

   第一次,容聿感觉到了这种心被硬生生剥离开来的感觉,就是当年沄曦跟着皇帝离开的时候,这种感觉都不曾如此强烈。

   御书房。

   楚煜翻看着手中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本,耳边,却传来一阵幽怨的歌声,伴随着沉闷的琴音,在下着雨丝的黑夜里,听上去格外空灵和哀怨。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

   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

   愁在春天里,好景不常有。

   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楚煜翻看着奏折的眼眸陡然加深,眉头也跟着缓缓蹙成了一团。

   最后,见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猛然从书桌前站了起来,手中的奏折,被他扔到了地上。

   “来人!”

   “在!”

   “把云紫郁给朕带过来。”

   楚煜的脸上,阴云密布,看上去十分下人。

   边上的总管太监也没敢出声,这曲子,分明就是废皇后云紫郁所唱,这曲子里的内容,不是拐弯抹角地说皇上只爱新人忘了旧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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