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跟你一起去趟望月楼。”冷言秋道。
内心痛苦的滋味他也尝过。虽然痛苦的原因不一样。但同样都是那种难以言说的绞痛。
所以他答应了西门靖轩。决定去望月楼一看究竟。或许他们的猜测都是错的。毕竟身为在朝廷中举足轻重的轩王。被人窥探的东西有很多。
望月仙子再次现身。已然引起轰动。各方贵族宾客纷纷光临望月楼只为一睹望月仙子之姿。
顾倾城下朝离宫之后便匆匆赶到这里。不想正碰到了西门靖轩与冷言秋。
西门靖轩昨夜扫了西门靖昱。将西门靖昱的尸体带进宫交给了西门靖烈之后。说明了发生的事。便说要继续追查余党出了宫。发生如此大事。就算被特许不用日日上朝的轩王也理应参加朝事。向众臣禀明一切。可是。今日早朝。众臣依然沒有见到西门靖轩。
原來所谓的追查叛贼余孽的轩王來到了望月楼。
顾倾城远远的看了西门靖轩一眼。又假装沒看见。沒有上前打招呼。心想原來轩王也不过如此。心里惦记的也是美人儿。再想起昨日自己与轩王在望月仙子门口遇到的不同待遇。心里便酸溜溜的不舒服。再看与西门靖轩在一起的冷言秋。沒想到住在偏郊小屋的冷言秋也进了城。呵呵。京城三大男子可谓是齐聚望月楼了。
正因为此。望月楼今日的生意不是一般的红火。还有好多女子是为了这三个男人特意而來。颇有挤破门槛的架势。
“大家安静。”挂名掌柜走出來。对熙熙攘攘的众宾客道。“今日望月仙子确实在望月楼里。刚才告知老朽。她会亲自出面。挑选三位客人与她共品香茶。”
大厅里顿时安静下來。身在雅间的人也纷纷起身來到了珠帘门外。
西门靖轩微抬起眼睑。看向二楼中央位置悬吊的白纱帐。
掌柜退下。纱帐里人影初现。
这一下该不会是只见人影。听闻琴声了吧。众人翘目以待。
星瑶将白纱帐撩起。林馨儿向前走了几步。依着二楼栏杆。站立在众人面前。
雪白的衣裙随身落地。白纱遮面。只留有一双带着盈盈笑意的眼睛。眼波流转。若妩媚若娇俏。扫向楼下。若有若无的从每个人身上划过。却又让人捕捉不到她的眸光。
果真如仙子降临。即使看不到全部的面容。但是。看这等轻盈飘飘的身姿。也能让众人感知到面前女子非同凡尘的美艳。
“冷先生。请。”林馨儿望向西门靖轩身边的冷言秋。
若说望月楼里最特别的人就属冷言秋了。只有他望向自己的眼睛里是清澈不染杂尘的。他只是在看她这个人。却沒有其他人那种专门针对她的兴趣。很单纯。单纯的只有他自己。孤傲林立在凡尘之中。
很显然。他是受西门靖轩的要求而來。所以林馨儿先选择的人就是他。
冷言秋也并不觉得自己是第一人选而意外。起身上楼。平稳的步伐走在众人面前。雪白的衣衫卷起微微轻风。淡然随性。与楼上白衣飘飘的脱俗女子颇为相配。
是“她”吗。
被无视的西门靖轩平静的坐在原位。淡漠的眸光一直停留在林馨儿身上。此时的他有些不敢确定了。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是全新的。沒有满身的锋芒。似是置身事外。只求宁静的一缕轻烟。随风飘落在他的面前。
“顾大人。请。”林馨儿第二个选的人是顾倾城。令顾倾城始料不及。本來他还停留在为昨日的事。吃西门靖轩的醋上。沒想到这一次竟然先选择了自己。
顾倾城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向楼上走去。一白一红先后上了楼。真是格外的对比。其实白雪红梅的搭配也不错。顾倾城颇为自喜的心想。
此时。西门靖轩可以相信。这个蒙面女子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表现出对他的不屑。这又如何。难道她还能躲避开他不成。
西门靖轩挺直了腰身。靠在椅子上。面色平静。沒有任何波动。
“轩王。请。”林馨儿用同样的语气对西门靖轩道。
其实。她原本要见的只有西门靖轩一人。可是见西门靖轩带來了冷言秋。便知少不了他在左右。与其让西门靖轩主动提出。倒不如她主动选人。捎带上昨日受挫的顾倾城。戳一下西门靖轩的面子。
这样的结果似乎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与这三人相比。均默默无言的看着三人上了楼。跟随林馨儿进了雅间。目光直直的看着白色纱帘又垂下。无奈的惋惜。
而林馨儿请人的顺序也有意无意的给出了这三人的排列名次。给了说书先生一个遵循的谱。
星瑶招呼三人就坐。奉上了茶。林馨儿坐到了一侧的琴前。
冷言秋一言不发。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顾倾城终于见到了猜测中的女神。在他看來。就算自己是一品官员。又年纪轻轻。在外人面前颇有高高在上的资本。可是为了寻到能够与他这个京城第一美男相配的女子。想要得到美人儿的认可。是不应该摆什么架子的。所以。此时的他表现的很随意。让人看來是个平易近人的官。
“望月楼。望月仙子。”顾倾城念着这两个名字。道。“难不成望月姑娘才是这望月楼真正的主人。”
林馨儿朝顾倾城含笑点点头。“望月得贵人相助。在京城开此宾楼。招待八方來客。但终究一个女子。不便抛头露面。只是为了招揽生意。故弄玄虚罢了。让各位见笑了。”
“不知是何方贵人。”西门靖轩问。幽深的目光似要将林馨儿穿透。
此时他还是有些疑惑。不能肯定两个蒙面女子是否是同一个。虽然同是蒙面女子。却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唯一的相同之处只有那沒有答案的神秘感。
而且他也感觉不到高深武功的存在。当然他知道世间还有一种息功法。
是“她”太擅于变幻。还是真如这个女人所说。那个贵人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