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边没说话,柳师父就继续说:“既然你怀疑那个墓生鬼尸已经降生,那这事儿处理起来就会稍微废一些周折,正好几天我没事儿,能离开北京两天,我过去看看,另外我会让组织上查一下徐菁华父母那边的情况,然后征求他们的同意去动徐菁华的坟。”
柳师父能来,我自然十分高兴,跟我一起办案的,终于不再只是两个讨厌我的人了。
挂了柳师父的电话,王俊辉那边就问我:“柳师父要过来?”
我点头说:“是。”
知道了“墓生鬼尸”危害巨大,薛悠这次也是没说啥损我的话。
按照时间计算,柳师父过来的话,差不多也就是今天晚上七八点钟,正好能赶上和我们一起去蔡立的那个老宅。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晚上,我们吃过晚饭,就接到柳师父的电话,他让我们去镇子口等他,我好奇就问他:“义父,这么早,你过来了吗?”
柳师父就道:“别废话了,快去镇子口等我,这次我带来了一个人,给你介绍一下。”
于是我就叫上上王俊辉跟我们一起去,至于薛悠则是被我们留在了赵正军的家,主要是为了防止我们离开这里后,那母子鬼再回来偷袭,当然临走的时候,我们还在赵正军家的门口上贴了一张镇宅符。
当然起初薛悠是不同意,所以我就让王俊辉下了这个命令,薛悠也就只好受着了。
不过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薛悠就忽然对我说:“石勇,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做你的领导,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笑了笑就说:“那就等到时候再说吧。”
把薛悠留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就爽快了很多,走了十几步,我还哼了几句“小曲”,王俊辉就在旁边说:“我那个小师妹可是很记仇的。”
我就摇摇头笑着说:“我不怕,大不了,我不干了。”
见我这么说,王俊辉也是笑了笑道:“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轻巧,你知道你这个位置,在咱们组织里多少人盯着吗?你可倒好,竟然说的跟儿戏一样。”
我此时还不能理解王俊辉的话,因为我还丝毫感觉不到我这个位置到底有啥重要的。
很快我们就到了镇子的西口,也就发现了柳师父和另一个人陌生人站在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前面说话,从车牌上来看,是一辆军区的车。
远远地我们就和柳师父那边打招呼,等我们跑过去之后,我就兴奋地叫了一声:“义父!”
王俊辉也是恭敬地称呼了一句:“柳天师!”
柳师父摆摆手就道:“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叫余克生,是国家一级的京剧演员,这次我们处理墓生鬼尸,就需要他的帮助。”
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还是唱戏的!?
我和王俊辉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余克生就在旁边笑笑说:“你们别误会,你们工作内容我不会参与,我只会负责给你们上妆。”
上妆!?
我和王俊辉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柳师父就说:“这些事儿之后我在跟你们细说,现在的话,我先跟你一起去那个宅子,余先生,你先回镇子上的小旅馆等我们,我们需要上妆的时候,就会去找你。”
等着余克生离开后,我就反问柳师父:“我们上妆做什么,唱戏吗?”
柳师父就说:“不是唱戏,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刮脸劈尸的事儿不?”
我就点头说记得,柳师父继续说:“刮脸,其实就是上妆的意思,我们三个人再去劈尸之前,需要把自己的脸花成唱戏时候的花脸,而且最好是厉害一些的角色,比如钟馗、关公、孙悟空什么的。”
我有好奇无奈柳师父为什么要画成那样,他想了一下就道:“很简单,因为这墓生鬼尸怨念太强,如果被他看到你的容貌,即便是你把它劈死了,它依旧会记住你的面容,而且会跟你种下诅咒,这种诅咒轻则让你大病一场,重则就会直接要了你的命。”
听柳师父这么说,我就吓了一跳道:“这墓生鬼尸这么强,义父,你这么高的道行,难道也会被诅咒到吗?”
柳师父笑了笑说:“为了以防万一吗,既然化个妆能解决的事儿,谁有愿意去冒那个险呢?”
我再次反问柳师父:“义父,那我们今晚碰到那个墓生鬼尸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刮了脸再去?”
柳师父此时已经有些嫌弃我碎嘴子了,就道:“只有劈尸的时候采用刮脸,现在不用。”
很快我们三个人就到了蔡家村,我们等着街上没人的时候,就悄悄进了蔡立家的老宅,当然我们每人身上都贴了一张蓝阶的隐身符。
在我递给王俊辉蓝阶符箓的时候,他就微微愣了一下道:“没想到你这么奢侈,一张没什么用的隐身符,你也买蓝阶的。”
我直接告诉王俊辉说:“我不用买,这符是我画的,蓝阶的符我还有很多,忙完了这事儿,我送你一打。”
我这么说其实也是在显摆自己,主要这些天被王俊辉小看的厉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扬眉吐气的点儿,我自然要炫耀一下。
这下王俊辉就更加惊讶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我。
此时我心里就忽然变得美滋滋的了,而柳师父就在前面提醒我们:“你们小心点,这宅子里阴气太重,一会儿遇到那些鬼的时候,我们的法术会打些折扣,所以你们最好都认真起来。”
此时那个白衫鬼说的蔡立一家人还没过来,我们就和柳师父先去了那间满是老鼠尸体的房间看了看,而我们过去的时候,就又碰到了那只大黑猫,不过这次它没有落荒而逃,而是叼了一只老鼠的尸体,不紧不慢地跳上梨树,然后有顺着梨树爬上去,跳到房顶上里离开了。
柳师父拿着一个小手电往那个桌子橱柜里照了照,也是忽然说了一句:“好重的尸气!”
我也是附和了一声:“这么多老鼠的尸体,尸气自然重了。”
柳师父摇头就说:“我说的不是老鼠的尸气,而是人的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