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暗中打探了一番,想着月儿拿走的令牌到底有什么用,结果无意中被我查到这令牌只在应家出现过一次,且时间很久了,之后就消失无踪,所以知道的人甚少,”他之前也没看清楚,后来还是让月儿画了一张图去打探的,才堪堪的找到一个老人问了清楚。
“你想说什么?”这令牌的事情让云舒警惕了起来,连最后一丝酒气都没有了。
这东西对她来说,极其的重要,要是可以的话,她甚至还要饶明旭去把封临佑给找出来,好好问问他手里的令牌是从何处来的。
“别担心,可以说,我比任何人都想要解决应家,也唯有应家落败了,这里的百姓才有安宁的日子过,否则的话,不要说北方的百姓,连东周国也会被牵连的……你大概不知道,当年应家两位公子战死,应家的说法是死在跟荒漠那边的小国发生的小规模的战役上,而根据我的调差,他们根本连战场都没有上,”清冷的声音在寂寞的深夜显得尤为的清晰,带着一丝丝的寒意。
原本觉得有些闷热的云舒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望着他有些试探的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的死是跟令牌的存在有关?”
“要是我没有猜测错的话,此事应该有关联,只是知晓当年事情的人差不多都死了,这个答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弄清楚,”想到查找的难度,他就有些颓废。
“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看,那么多年未得到你们关注的事情,因为你妹子的一次无意就给翻出来了,然后让你查找到,你觉得还有什么能瞒得住的?不管什么阴谋,只要有线索,总能找到的,”就如她来北方,遇上白映月,然后翻出了安冉手里的令牌……想到这个,她突然眯了一下双眼,一下子镇住没有说话了。
“你怎么了?”这突然改变的表情让白怀远有些担忧的问道。
云舒抬头怔怔的看着白怀远之后道:“你知道应家两位公子是死在什么时候吗?”
“大约是在……,”白怀远寻思了一下之后说道:“大约有十多年了,因为应家那会儿不是独大,关系到也过的去,我跟他们的交情也挺好的,只是后来……我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应家两位公子的情绪到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至此之后就没有见过,然后就听到了噩耗,那会儿我还不敢置信,”
“那尸骨呢?”双手紧握着,她屏住呼吸问道。
白怀远觉得她像是知道了什么,只是瞒着没有说,好像是想从他哪里打探到更多的信息,心里虽然有些纠结,到也理智的回答了,因为云舒在乎的多,就表示应对应家会多一份的心。
“之前说是尸骨无存的,后来说是找到了,但那时我听我父亲回忆说,好像那会儿有人说找到的根本不是两位公子的尸首,只是为了给应夫人一个安抚,”那么多年的事情了,现在细细的回忆起来,到觉得事情真的有蹊跷。
那会儿,他们还单纯的很。
“尸骨无存……,”云舒呢喃着,仿佛想明白了一件事之后,面无表情的冷哼道:“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应家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算计人,结果被人给算计了,然后折了两位嫡出的公子,”
“你……知道什么?”如此笃定的语气,让白怀远忍不住探究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情,你知道太多的并不好,以后别去打探应家的事情了,对白家没什么好处,”收拾应家的人,不该是白怀远。
这突然的改变,让白怀远一阵错愕,想着她的情绪还真的是反复的可以。
“天黑了,这里没有多余的客房,白公子还是先回去吧,”弄清楚了一些事情之后,云舒是更清醒了。
“好,”嘴上是这么回答的,但白怀远心里的纠结到底有多深,是云舒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
骑在马上消息在黑夜中的白怀远觉得他来的这一趟,简直莫名其妙,就像是特意来给云舒送消息的,结果自己想知道的什么都没有打探出来。但是,云舒最后显露出的冷意,是代表了什么?
难道当年的事情,跟她有关吗?
这不可能啊,她一个姑娘家,就算是身份显赫,也牵扯不上战场上的事情――难道,是跟她的亲人有关?
白怀远就是这么猜测着离开杨家村的,而云舒则在黑夜中睁大双目,眼里冷意莫名。
之前,她不知道封临佑给的令牌有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应家藏着那令牌为何意义那么大,几乎是不加掩饰的对白映月充满杀意。而从安冉手里得知那令牌是安将军当年特意留下的,就知道事情肯定是跟当年饶明旭消失的一战有关。
那也就表示,当年的事情,是应家横加插手到鹿城的战役,而且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这代表了什么?
整件事,肯定是有阴谋的。
而应家定然是不想让两位嫡子送死的,其中肯定出了什么差错,然后葬送了应家两位公子,以至于最后不知道是应家的报复还是怎么的,让东周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更是让饶明旭跟家人生离死别了十来年。
“应家,”语气轻柔的呢喃着,云舒的双眼冒光,“欠人的,总要还的,”
大年初一,昨夜喝醉了的人起来之后,嗷嗷的表示头不舒服,尤其是两个姑娘为最,一起来就哀嚎着,让一夜未睡的云舒看的直摇头,然后端上了早就熬好的稀粥……。
“表姐,你怎么起的那么早啊?”揉着太阳穴,欧阳惜一脸苦逼的问道。
“我昨夜没睡,”云舒回答的很淡定,“快把粥给喝了吧,”
“你怎么没睡啊?”欧阳惜接过了稀粥之后,有些疑惑的问。
云舒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之后,似笑非笑的说:“这还不是多亏了你,”
“我?”一脸蒙蔽。
眼尾看到罗清出来了,云舒故作一本正经的说:“你到好,我昨晚睡着之后,你哭的是惊天动地,把我吵醒了,跟我哭诉了一堆之后又沉沉的睡着,到让我酒醒了,所以睡不着了,”
“啊?”敲着脑袋,欧阳惜一脸痛苦的道:“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云舒眼里透着一丝坏意,“那你想不想听听你说了什么呢?”
欧阳惜原本张口是想说好的,结果看到罗清走了出来,就立刻摇着头说:“才不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的,”
“夫人,你把昨晚剩下的东西都清理了啊?”安冉走了过来问道,满脸的惭愧。
云舒知道她的心思,含笑着说:“我昨晚睡不着,就收拾了,免得真的留到大年初一的,让人知道了不好,”
安冉满脸懊恼,“夫人连稀饭都熬好了,”显得她这个丫鬟是真的没用。
“大年初一的,你摆什么表情呢,快去吃吧,”这丫头,到有了那种当丫鬟的心思,真让人哭笑不得。
喝着稀粥,欧阳惜见表姐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了,就有些好奇的问道:“表姐,你是想郡王了吗?”
“我是想你了,”云舒没好气的伸手敲了她一下,然后望着众人一眼之后道:“昨晚我们这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原本大家起来后正在各自忙着,洗脸的洗脸,吃饭的吃饭,结果一听到云舒的话,所有人都顿住了,其中以其一跟阿木的面色最不好。
他们是主子留下来保护夫人的,结果有人来了,他们竟然不知道,要昨晚夫人出了什么事,他们该以死谢罪了。
“别紧张,人家要是有敌意的话,我会喊醒你们的,”见他们都变了脸色,云舒挥挥手不在乎的说。
“夫人,来的到底是谁?”
“是白怀远,”
“我大哥?”白映月站在门口是听了一会儿的,没想到云舒嘴里冒出来的人是自家大哥,不由奇怪的问道:“我大哥来了,怎么都没让我知道呢?”
“呵,姑娘,你昨晚喝醉之后,还能喊的醒吗?”就属她喝的最醉,竟然还想让人喊她一声,这是要把所有人都给弄醒吗。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白映月咕哝着:“我也没喝多少,”
“他来干什么?”还是罗清冷静,冷声问道。
“说了一些事情,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想联手对付应家呢,却不知道我是光杆的,什么都帮不了,”想到白怀远昨晚的那个表情,她是真觉得好笑。
“他是真那么想的?”罗清有些怀疑。
“应家逼得,白家无路可走,”要么被应家给收拾了,要么就是反抗的跟应家一站到底,看看谁最后承受不住。
“夫人,他们要做什么,是不是为难我爹娘了?”白映月满脸急切的问道。
“只是言语的摩擦,不会有事的,不要乱想,大过年的,高兴一点,”应家人也可恶,简直是要把所有的难题都加在白映月的身上,她就算是对于寒感情再深,也不会枉顾整个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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