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哥们,你还别不信,讲真,陈傅年这人怎么说呢,反正吧,只要到时候陈莹莹和你玩腻了,分手时你爽快点,保管没事。”
听着袁浪这话,我怎么觉着他这是话里有话,这让我突然之间发现也许孟薇薇给我说的话不一定就是真的,或者孟薇薇只是不想我与陈莹莹搅合在一起,所以这样夸大其词,就是为了把我唬住。
心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我突然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摸了摸下巴,拍拍床沿对袁浪热情的道:“兄弟,坐,这里坐。咋们哥俩好好聊聊”。
“嘿嘿”,袁浪奸笑的用手指了指我,一脸我就知道你小子想干吗的表情坐在我床边,“这么说,嘉学的事情有得谈洛?”。
“好说,好说,如果我这边的事情有戏,沈嘉学的事情就小事一碟。”我给了袁浪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都是男人,他一眼就看明白。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嘿,还别说,陈莹莹这女人确实是个极品,让你这样的毛头小子一头栽进去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挠了挠后脑勺,袁浪这让我突然问,我还真不知道该问什么,“这样吧,你就说说你知道,或者说说陈莹莹与她那些前男友的事情”。
“她和她那些前任们的事情,嘿,我说你小子还喜欢听这些风流韵事,看来我太小瞧你了”,袁浪两瓣唇一撇,满脸写着原来你是这样的邢野。
这表情,看得我打人的心思都有,我在这里一本正经的分析陈莹莹前男友们信息是不是与孟薇薇说的一样,袁浪居然和我不在一个关注点,你说这人是有多色,心思全在不正当的事情上。
“别给我磨叽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说说陈莹莹那些前任们为什么都被陈傅年搞死的?你不是说陈傅年不管陈莹莹的事情,为何还要搞死她的前任们”。
我的话明显让袁浪愣了片刻,他回过神问我从哪里听到的这个版本。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的不想说出孟薇薇的名字,直接问他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袁浪一脸深思的道:“陈莹莹这些前任们吧,怎么说,事情的真相不是大家表面流传的这样简单。要说他们的死与陈莹莹没有一丝半毫的关系,也说不通,不过也不能说是陈傅年搞死他们的。还有这事甭管你在哪里听到的,最后忘记,半点流言都别去穿,那是被陈傅年的人不小心听见,估计你再次清醒就能被关到陈傅年的私人场所进行拷问。这流言陈傅那边一直在找根源,所以你可别把自己送上去当靶子打,话我给你搁在这里了,别怪兄弟没和你说”。
“这么严重。”我吓了一跳,虽然当时孟薇薇也让我别和其他人提起这事,我还真没当回事情,顶多是答应了孟薇薇不到处讲,所以才一直守约。没想到陈傅年居然一直在找传这话的源头,要是我一不小心被他那方的谁听见,那还不得被严刑拷打。
“对我来说,这可能不是事儿,虽然我也不会去多言这种事情。但是对你来说,还真是挺严重的”,袁浪笑着摸了摸自己下巴。
说得我竟无言以对,甭说,某些事情吧,严不严重还真得看是对谁。像我这样的升斗小民,有点权势的人都能搞得动。哎,值得安慰一点的是还好这是个蝼蚁遍地的事情,就算有大象踩蚂蚁,也不见得就能踩到我身上。
“那你仔细给我讲讲这些事情呗”,我十分狗腿的从桌上端起自己刚刚喝过的水杯递给袁浪。
结果这位大爷眼神扫了一下,直接无视我的动作,丝毫不打算接过杯子。
我也没生气,本来就是为了表现一下自己狗腿的效果就行,真没觉着袁浪这种表面随和心里有着自己讲究的人会喝。就说哪次见面这小子头发不是梳得整整齐齐,衣服连点褶皱都没有,皮鞋连点灰尘都没有。简直每天就跟大明星一样整得个衣鲜光亮的出门。
要说这种人不讲究,我还真是可以把名字倒过来写。
“其实要说陈莹莹这些前任们,还真是挺复杂的。陈莹莹和其中一任好上大概三个月后打算分手,但是男方却开始要死要活,陈莹莹走哪儿,那男的跟到哪儿,要不就是在陈莹莹可能出现的地方天天蹲点。不过陈莹莹很多时候都是独来独往,所以也多少人知道这事情。后来不知道这两人怎么闹的,反正男方一直说爱陈莹莹就陈莹莹给惹毛了,就说既然那么爱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那她现在就想对方死,没想到这男的回家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去给摔死了。”
说完这些话,袁浪还一脸概叹的样子,我牙疼的看了他一眼,嘲笑道:“你这鬼迷日眼的样子整得多慈悲为怀似的。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好好的人怎么可能就从楼梯上摔下去摔死了?”。
我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要说我记得当时孟薇薇谈到这件事情,虽然说是意外,但孟薇薇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这事情是人为的意外。而且想想也是,怎么可能如此巧合,偏偏就在陈莹莹说出让对方为她死的时候当天出事。
袁浪听到我的问题,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我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人,还有什么?”。
我莫名其妙看着他,不知道这个问题与我们此时谈的话题有什么关系。但想了想还是试探性的给出一个答案:“畜生?”
“滚,一点想象力都没有,枉为人”。
听见袁浪这话,我啥时间无语至极,怎么就没来道雷劈死这家伙,“说人话!”。
“废话,除了人,当然还有敌人。敌人会做什么,敌人肯定无时无刻不盯着你的一举一动,然后干些栽赃陷害的事情让你背锅”。
“你什么意思?”。听到这里,我从袁浪的话里意思到事情或许没有孟薇薇口中说得那么简单,所以立即追问道。
“这还不简单,那男的死得确实巧了点,但也不至于是陈傅年动的手,是他对头动的手,因着这事警方也怀疑过事情的起因,那段时间紧紧订了陈傅年一个多月。要知道这期间可是到了运货的关键时期,陈傅年这损失可谓是不小”。
“什么货?”,我诧异的问道,表示对袁浪嘴里的货十分感兴趣,想看看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你说呢,这还有猜,白痴!”
被袁浪这么鄙视,我也无所谓,男子汉大丈夫是经得起一点来自于兄弟之间的鄙视,所以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此时更关注自己的猜想是不是对的,于是追问道:“说说,什么货”。
“白的”,袁浪摊了摊手,显示自己的无奈。
“我靠,我感觉自己仿佛听了个传奇,没想到还没踏出校园这片神圣的土地走进社会的大染缸就已经接触到这个世界上危险性最大的三件事情之一”。
“打住!”,袁浪双手在自己胸前比了个,“你这样,得了吧,也就隔着个世界听说了两句,别把这社会想到太复杂,虽然没那么单纯,但也复杂不到那里去。每个圈子都有自己隐形的运转规则,尤其是我们国家,由于这方面控制得比较严格,乱不到那里去”。
我对袁浪的话不以为然,对他这样生活在那个圈子的人而言,可能觉得乱不到那里去,但是对我这种完全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人,随便看见点什么,都不会觉得是小事。
只能说生活环境不一样,对事大小判断程度也会有所差异。
“虽然你这话挺有理有据的,但是就凭那小子睡了陈傅年的人,你说陈傅年没作案动机我都不信,要知道陈傅年可是陈莹莹的干爹,请注意重点在干爹两个字上,尤其是里面的干字上”
“听你这语气就知道你听到干爹这两个字和外界不明事理的人一样误会了。陈傅年是陈莹莹的干爹不假,但他两的关系可不仅仅是这样。这件事情牵涉有点广,故事有点长,我就给你简单说下,满足你这小子的八卦之心”
“快说快说”袁浪这么一回答,我立即催促道。没想到还能听听南安市这些隐形大人物的八卦,尤其是这些八卦还是别人不知道的,这让我无端端升起一种兴奋感。
“实际上这两人有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知道这层关系的人基本已经在土里埋着了。估计就连陈莹莹本人也不知道,陈傅年是她生父的亲兄弟,按理陈莹莹应该喊陈傅年一声大伯”。
“我靠,大伯睡自己侄女,简直太禽兽、太不是人”,我突然之间就有点可怜被真相瞒住的陈莹莹,她要是知道自己干爹是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大伯会不会崩溃,然后杀死陈傅年再自杀。“咦,不对,陈莹莹父亲呢,如果是亲兄弟,陈莹莹父亲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