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 挖个亚裔设计师
然后秦观就颇为调皮的往街道中,最靠里边的店铺指了过去:“喏,就是那家了,我们到了!”
一个轻纱幔帐作为门帘的小店,就这样影影绰绰的露出了它的真容。
薛姐带着好奇,撩开了青纱,就听见了里边传来的机械缝纫机的声音,这家不大的店铺里,最里边的一角,光线最足,有一个人正在奋力的埋头工作着。
“怎么有点晃眼…”
薛姐用手挡了挡自己的双眼,她的话音还没落呢,店内的人就听到了声响,将头抬了起来。
能不晃眼吗,一个硕大的光头,被灯光照的锃明瓦亮。
“随便看,有喜欢的和我说…“看到了门口的来人,这个光头并没有起身招呼,反倒是继续埋头工作了起来。
而薛姐和秦观则踏入了这家店铺,仔细的看着这个店子内已经挂在了假体模特上的成品和半成品的设计服装。
等到薛姐专心致志一口气的将店铺内的所有设计作品都看完之后,终于颇为尽兴的长出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设计师,他现在的设计作品,已经可以达到独自开办小型时装发布会的资格了。
而就是这样的一位设计师,现如今却窝在这个狭窄的店铺之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于是,薛姐的爱才之心大起,她稍微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激动,就开启了她忽悠的话语。
“劳驾,问一下,这里的服装都是你设计的?”
工作中的大光头,看到这两个到店的客人在看到价格后,并没有像以前的顾客那样的狼狈而逃,反倒是问起了他的设计。于是乎特别高兴的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计。
“对,没错,这里的衣服,从设计到剪裁都是我一手制作的,你看这件衣服的面料选择,是传统的中国丝质面料。”
“而上边用亮片和羽毛拼接成的形似刺绣一般的图案,才是这件衣服的最大的亮点之处。”
随着大光头的起身,来到了店铺中央,而等他看清楚了对面的两个客人之后,却如同是中风了一般的全身抽搐了起来。
“你,你,你是秦观!顶级的亚裔男模!”
这个时尚成员中的一份子,一眼就将秦观辨认了出来。
“你好!我是秦观!很高兴认识你,AndrewGn。“秦观被人道破了身份,也不觉得惊讶,只是微笑的向对方递出了一只手。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难道我猜错了?你的店铺的名称就是这个,我以为这就是你的名字。”
薛姐下意识的往屋外看了一下,只看见青纱帐上用丝线刺绣的几个闪闪发光的字幕,上边赫然就是秦观所说的名字。
这隐蔽劲儿的,哪个客人能注意的到啊。
对面的大光头听了这话却是兴奋的憋红了脸庞,他搓了搓有些微潮的手掌,一把握住了秦观递过来的友谊之手:“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别叫我AndrewGn了,还是叫我中文名字,鄞昌涛吧。“
“我早就在各大杂志和报纸上看到关于你的介绍,要知道你虽然人在美国发展,可是欧洲这些时尚杂志上可是从来没有少了你的新闻。”
“现在终于看到你本人了,果然要比照片上还要精彩,我能说我现在十分的激动吗?”
“你简直就是我们这些设计师的灵感的源泉,哦,我现在因为你的出现,脑袋中涌现出了无数种想法,秦观真的,你太棒了!”
薛姐看着对面拉着秦观的手就不打算松开的鄞昌涛,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一下,这个五大三粗的光头,扫帚眉,耷拉眼角,一脸凶狠的气势,却在秦观的面前表现的如同一只大型犬一样的乖巧。
等到鄞昌涛终于平复下他激动的心情,三个人才开始平静的对于他们的来意进行了初步的沟通。
当薛姐刚说完她的来意之后,就看到这个大光头的眼圈红了起来。
泪水毫无征兆的在他方形的脸庞上滚落,然后就被他拿胳膊给蹭了下来。
“谢谢,我愿意加入到你们的工作室。”
这答应的太痛快了,薛姐都不忍心坑他了。
“这样,过几天你带上作品和行李来纽约吧,条约中的细节和待遇你再看看,毕竟是合作协议,你也是一个独立的设计师,有着颇为大的自主权的。”
“谢谢!“这个大光头在听到了这个体贴的话语之后,又开始哭了起来。
你猜怎么着?
如果薛姐和秦观今天还不出现,估计这哥们就要去工地搬砖了。
自打96年他从伦敦的圣马丁设计学院毕业之后,就一直是入不敷出的生活着,这家店铺没有为他迎来相对应的客人,自然也不可能有名气上的提升。
鄞昌涛自己都快放弃了,也许自己的设计风格并不被主流时尚界所接受,也许是时候放弃这个从幼时就喜欢上的梦想。
而现在,就今天,秦观从天而降,不光为他指明了今后的道路,还要引领他进入顶级的时尚圈,为他以及他的设计品牌递出了一块通向四大时装周的敲门砖。
原谅这个新加坡籍的华裔哥们吧,他唯一的古典读物就是他的祖父在十一岁的时候送他的一本红楼梦。
他现在只能想到一句俗语了,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
剩下的细节自然不需要秦观来操心,他现在就是甩手大爷,薛姐和鄞昌涛为后边的细节在热烈的讨论的时候,他已经抬抬脚走到了街道拐角处的玩具店。
有些淡绿色的玻璃,被有些年代感的木质门框紧紧的锁在了其中,玻璃对面是一个个憨态可掬的人形的或者是动物的玩偶。
蹲下来看了许久的秦观,突然就童心大发,直起身来就推开了这个同样是红漆粉刷的木质玩具店的大门。
“欢迎光临!“
高大的柜台后是一个带着金丝边眼睛的老人,他只是非常平静的朝着秦观招呼了一句,就依然低着头修理着手中锡制的小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