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知,那时涂泫箬将阿离背下来时,样子狼狈极了。”
赤霄说完这句话,表情难看至极,还不忘摇了摇头:“那虚无之境身处昆仑山之巅,处处危险,等她走出来时,浑身早就血肉模糊,刚将阿离交到我手上,她便晕了过去。”
那人接着说道:“是啊,那之后,涂泫箬闭关修养了多月,才算是好全。”
“这种事我们怎么不知?”
胥阳很是疑惑。
“是涂泫箬不让我们说出去。”
那人接着说道:“不过许是觉得难为情吧,毕竟是个女儿家。”
坐在一旁的离氿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闷声喝着酒,一个字都不曾说。
“谁知道呢?想当初我为了讨她欢心可是想了不少的法子,愣是没叫她动心。她眼里啊,只能瞧见离氿暝!”赤霄说到这儿,脸上浮上许多的失落,“话说这事,我可是记到了如今,求不得,也放不下!”
说完,赤霄怅惘的坐了回去,拿着酒杯猛地喝完。
离氿暝顿了顿,心头无端的涌上纷杂的烦躁,他冷呵了一声,沉声道:“我怎不知,何时开始,涂泫箬那女人,变得如此美好了?”
“涂泫箬一直很好,我还道莫不是你眼瞎?!”
赤霄忽的将酒杯砸在桌案上,碎裂声响起,他怒目看着离氿暝,说出了他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一切都是拜醉意所赐。
而他的话音落下去之后,气氛再次回归尴尬。
就连空气都变的冷静下来。
众人见离氿暝的脸色愈加暗沉,也都不敢出声。
一直压抑在心头的火气猛的燃起,离氿暝握着酒杯的手猛地攥紧。
他不知自己此刻为何会如此烦闷。
他难以解释,到底是因为他厌恶至极的女人在别人眼中如此推崇?
还是因为赤霄言语中对涂泫箬的求而不得的遗憾和那种浓厚的爱慕之情!
“魔君陛下怎么不说话?”
赤霄端着酒杯又是猛喝一口,酒意壮实了他的胆子,让他更加的口无遮拦:“不过如今倒也是好了,您与涂泫箬和离,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倒是也有了机会,同她续一续这几百年前的情缘!”
“浑说什么,莫不是醉了!”
胥阳轻咳了一声,看向情绪越来越不对劲的离氿暝,伸手夺走了赤霄手中的酒杯。
“胥阳,我可曾说错什么?还是说我不能去寻涂泫箬!?”
赤霄冷声说着,嗓音越是越来越大,厢房中的其他人拉着他,不愿让他再去试探离氿暝的底线。
离氿暝放下手中的酒杯,只听得咔嚓一声,原本那完好的杯子,竟是随着他手的离去而顺间炸裂。
他看着眼前张口闭口便是要将求娶涂泫箬的赤霄,心中的怒火烧的更是旺盛。
离氿暝站起身,脸色阴沉,满目不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面的赤霄:“赤霄,你若是想,自然可以去做。不过涂泫箬好歹是九尾狐族唯一的后人,我离氿暝曾经的魔后,仅凭你这区区小魔的身份,怕不是连给她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