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可你们先前是因为阿雀的指路,也有天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真是这么走的话,你们可没有全身而退。”
“说起来,天道就是疯成了界灵,也不可能眼瞎吧,居然要娶你……噗。”
草昧子没有恢复记忆,正如碎纸机那样,天道重置世界之后就将前尘往事碎成了渣渣,要拼凑回去就真的太为难自己了。
但不能阻止他听到这件事之后有相同的反应,惊愕,还有诧异,以及一丢丢的小猥琐。
神色真的很复杂。
是说的刀无泪啦。
一点也不想回答鹘野这个问题,他记忆力的好能不能别用在这里,真的很烦耶。
“天道都疯了,你还能祈求他有正常的思维?”
“……你在胡说八道吧。”
“我没有。”刀无泪抓着水壶就站直了身体,道:“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到了,走吧。”
水壶都收在各自的手中,免得等会儿出了什么事,至少不会被饿死和渴死这么丢脸的死法。
即便修者能辟谷,靠着天地灵气吸食过活几周,甚至是一年半载,可能享受又为何要折磨自己呢。
“……谢谢。”刀无泪接过草昧子递过来的物戒。
物戒的空间有二十平方米,里边堆着各种各样的食物,基本是生的,还有一些锅碗瓢盆的厨房工具。
草昧子说,这东西备了好几个。
刀无泪怎么觉得不是草昧子的主意,而是鹘野的坏心眼呢。
嗯,就是他,鹘野对着刀无泪眯眼笑,说:“你的厨艺很不错。”
幸好长的不丑才能将这种奸诈小人的表情整得好看,鹘野也是绝了啊他。
“我一般不挑食的。”草昧子在旁边附和。
饭桶的心情只有饭桶才能理解,草昧子他真的生怕刀无泪甩出一句“没时间没心情不想做饭”的话。
“你们放心吧,我肯定煮出一顿丰盛大餐给你们当断头饭的。”
“……他生气了啊。”草昧子不开心看着鹘野,说:“我还想吃他做的饭呢。”
“别烦心,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鹘野安慰似乎心灵受到伤害的草昧子,道:“只要你愿意撒娇卖萌。”
“……”
好的吧,咱们已经不是兄弟了。
草昧子垮了脸色,跟着刀无泪往前走了,才不要理会鹘野这蠢比呢。
哼。
草昧子晓得自己长相偏可爱型,但他也是有一颗糙汉子的心情,鹘野说让他撒娇卖萌比旁人说他是饭桶更具有杀伤力。
刀无泪回身望了鹘野一眼,心想这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之前的烦躁在此时便消散了。
哈哈哈,爽。
“……哎,你们倒是等等我。”
鹘野也不敢太大声说话,就是靠着两条大长腿追上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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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越走越熟悉。
不落峡。
就幻象而已,刀无泪这么说的。
幻象是幻象,但回忆都是真的,鹘野好奇了,问他当初为何要掺和不落峡事件,有些吃力不讨好了吧。
掏出帕子来擦去脸上的灰尘,刀无泪说:“交易就是交易,对方出钱我出力,哪里管什么吃力不讨好,反而是你吧,当年这么弱?”
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擦完脸,刀无泪觉得这样舒服多了,因为风中还有些许的细沙,直直吹过来就让他真的很难受。
而鹘野仍在沉默当中,估计那件事也是一件黑历史。
唯有草昧子属于话外之人,目光便随处转悠着,忽而见到前边闪过一道黑影便出声喊住他们。
那东西跑得可快了,草昧子压根逮不住它的样貌。
“小心就是了。”刀无泪提高了戒备,说:“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大惊小怪的。”
“天道为什么搞出这样的通道来?”鹘野问。
“疯子的世界不是我能懂得的思维范畴。”刀无泪好直接哦。
“你好像也是疯子来着。”鹘野低语了。
刀无泪可是听见了,直言道:“我是恶魔,谢谢。”
疯子和恶魔,这是要论谁比较神经病吗?
估计难了吧。
“那天道都疯疯癫癫的,你们怎么还相信他的话。”
这个问题可以由他提出来,毕竟草昧子对于天道的疯癫深有感触。
“不相信。”
“五五吧。”
异口同声出不一样的话,又有异曲同工之妙相助,而后就是互相鄙视的眼神碰撞。
怎么了?
草昧子敏锐在想,他不记得前世的所有,但他们肯定也是这样的吵闹,真的是。
“你也觉得天道没把话说清楚?”鹘野追问道。
“可能是他自己也疯的不清不楚,那你觉得天道有什么话比较含糊的?”
“就是男女主角替补这件事,真的能够这么随便吗?这不是他苦思脑想才布置好的结果,便因为中途出了意外而换了对象?”
“若是按你所说的,天道没有放弃自己的设想,可不代表世界就会按照他所预想那样,别忘了还有病毒这种事呢。”
刀无泪说到这里就抿唇,极度嫌弃道:
“命运这种事,由我不由天,可想来想去都觉得天道的智商很高。”
“若是他算准了要坑你们,怎么办?”草昧子说。
“打死他。”
这次倒是异口同声说出相同的一句话,便是各有各的嫌弃,但绝对没有违和感。
估计天道是真的有可能命悬一线了。
“可哥们儿你不是说天道死了,世界就毁了,芜凰域都没有了,我们还有存在吗,估计也打不到他了吧。”
哥们儿,真是一个熟悉的称呼。
不过刀无泪更关注后边的问题,说:“那就在他死之前补几刀。”
“几刀哪里够,凌迟处死还才不多。”鹘野更凶狠。
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的也是这样的事情吧。
“你们对打死天道这件事倒是志趣相投。”草昧子又喝了一口水,顺带抹了额头的汗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温度越来越高了?”
并没有。
墨绿眼眸在转动,刀无泪说:“你元身还是一株药草?”
草昧子跳到鹘野的背后,特别害怕刀无泪的表情,说:“我不是。”
当谁傻子呢?
“没事的,他都清楚了。”鹘野将草昧子拉出来,义正言辞道:“这是我兄弟。”
“……我没想对他进行切片。”
“我看你有时候也挺疯的,怕你想不开就找草昧子麻烦。”鹘野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