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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九章 运势不佳

   孙葵葵忍不住拽了下王章的袖子。

   对于这小孩儿,孙葵葵也是拿他没什么办法,说追求什么的,在姑娘眼中,这就是个小孩儿,胡闹而已,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对年长女性好奇,也正常得很,就是孙葵葵自己的同班同学,还有喜欢比自己年长七八岁的老师和校医的,喜欢归喜欢,谁能当真?

   等男孩子变成男人,多数会转头去喜爱年龄更小的小女生。

   当初因为王章的事,孙葵葵遭了大罪,可遭得罪再大,她也没迁怒王章,甚至连提都没有提。

   她和母亲搬家到B市,王章知道之后老过来寻她,她略有些烦恼,可是以这姑娘的性子,只会把人当朋友一样,好好接待。

   考虑到王章学业紧张,到要劝劝才好,只是面对高三毕业生,总归得拿捏分寸轻重,这还是个优等生,如果因为杂事影响到成绩,孙葵葵心里过不去。

   卖狗皮膏药的汉子手脚麻利地收了摊,看样子在眼前这地方,药是卖不出去了,还得换个地处才成。

   孙葵葵有些别扭。

   王章冷笑道:“葵葵姐你的好心可不要随便给这些骗子,人渣,还什么祖传秘方,狗皮膏药,如今谁信这个谁是白痴!”

   孙葵葵没奈何,只好拉着王章调头回去,既然来了,还是让他老老实实在家里补习功课的好,高三的学生唯一的任务就是学习,再学习。

   王章却是难得和孙葵葵一起出门逛街,满心高兴,他以前不是没有交过女朋友,在学校里喜欢他的女孩儿多得很。

   他也交往过两个,但是交女友,仅仅是面子上好看,就和买个新游戏,也没什么不同。

   像他那么大年纪的男孩子,本来也是宁愿打游戏,不想陪小女生玩的多。

   可遇到孙葵葵,一切都不一样了。

   王章也说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反正他去见孙葵葵之前,必然要好好打扮,有时候还会偷偷摸摸地翻出他爸爸以前的西装穿戴整齐。

   他越来越想长大,不愿意让人把自己当小孩子一般看待。

   绕了一圈,王章抬头又看见葵葵他们小区附近的那个杂技班子。

   他这个月一共来找葵葵七次,这也是他第四次看到这一群人。

   一个个长得贼眉鼠目,讨人厌死了!

   王章记得他第一次看见那帮耍杂技的,就是这个黑皮肤的女魔术师在变魔术,他走到的时候,对方正好拿了一个破酒杯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拎茶壶向里面倒水,结果一壶水灌进去,水怎么倒都倒不满。

   这破魔术有什么新鲜?

   肯定是杯子和桌子被动了手脚。

   王章为了在葵葵面前显摆,就指点了几句,结果声音有点大,不知怎么让魔术师听到了,便招呼他上去检查。

   他会怕这帮故弄玄虚的?

   王章当即就趾高气扬地走过去,然后把桌子,椅子,酒杯都翻了底朝天,愣是没找到任何猫腻,他一时气不平,刚想去翻女魔术师的袖子和口袋,就听到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一转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只黑黝黝的大猴子,正挤眉弄眼,张牙舞爪地学王章。

   王章怎么走,猴子怎么走,王章什么动作,猴子就什么动作,连表情都一模一样。

   他看不见自己的姿态动作表情,单独看他的模样,到也挺正常,如今让猴子一学可好,众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特别可乐。

   王章登时羞得恨不得钻地缝里去,恼羞成怒,就把杂技班子这群无赖都给恨上。

   要是方若华知道王章的想法,估计又想叹气,感叹这孩子真不好带。

   耍杂技,跑江湖的,讲究和气生财,不能得罪衣食父母。

   当年原主师父教原主,授技之前讲了不少规矩,其中一条便是与人为善,和气生财,比如说大家辛苦卖艺,到了收钱的时候,不光要认真感谢那些掏腰包的客人,让他们感到愉悦,认为自己的钱花得值,就是那些白看的客人,也要客客气气道谢,感激人家愿意驻足给自己凑人气。

   哪里有戏弄客人的道理?

   哎!

   家里仨小孩儿都太淘气,和熊孩子比,杀伤力也不算小,会撒娇卖乖,还皮糙肉厚,方若华的手段不少,差不多能用的也用上了,但要把他们的性子给正经掰过来,怕是还需要足够漫长的时间。

   方若华立在竖起来的长竹竿上,一袭大红的旗袍,手上脖子上金光闪闪,目光潋滟,居高临下看着王章翻起白眼,拉着孙葵葵目不斜视地直接踢踢踏踏地走过去。

   “小同学,姑娘,你们行行好,我们家娃病了,家里穷看不起病……”

   一个头发花白的干瘦妇人,怀里抱一纸箱,箱子里零零散散地堆了不少钱,有一百的,五十的,也有十块,一块的,甚至还有五角的。

   干瘦的老妇人拉住孙葵葵的衣角。

   孙葵葵犹豫了下,伸手就去掏钱包,王章一把把人拦住,蹙眉:“葵葵姐,你别被骗了。”

   说着,他怒瞪那老妇人,冷笑:“这谎话还真是张嘴就来,平白无故诅咒你们家孩子生病,也不嫌磕碜,要不这么着,你发个誓,要是你家孩子现在没得重病,你就脸上长臭虫,手脚溃烂,生孩子没**,死了也让人刨坟头!”

   老妇人一听,喘息登时粗重,胸腔里呼噜呼噜地冒出巨响,头晕眼花。

   王章洋洋得意地一挑眉,冲孙葵葵露出笑脸:“看吧!”

   话音未落,老妇人两眼一闭,扑通一声倒地,旁边钻出两个大汉,面孔狰狞,冲过去一把抓住王章和孙葵葵的胳膊。

   孙葵葵大惊,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王章同样吓了一跳。

   “敢欺负我妈,混蛋!”

   “带走,带走,要是我妈没事就算了,有一丁点问题我就弄死他。”

   王章拼命挣扎,可抓住他胳膊的手臂好像钢铁做的一般,完全无法挣开。

   “你们要干什么,我报警了,放开玩,放开葵葵。”

   两个汉子听而不闻,拖着人一拐弯,就钻进小巷子里,显然对周围的环境非常熟悉。

   孙葵葵眼睛一红,落下泪来,又惊又惧,就在几乎要绝望时,前面忽然传来车轮声,抬头便看到一辆电摩冲到眼前,一个甩尾,在狭小的环境中完成调头,两个竹篾片飞出去。

   那两个汉子登时手腕一疼,不自觉松了手,再一回神,王章和孙葵葵就被扯上了车,电摩飞一般地冲出去。

   司机戴着个大头盔,一时到看不清脸,但这司机个子有点矮,不是个半侏儒,就是个小孩子。

   王章和孙葵葵只觉脸颊被风刮得生疼,一出巷子,来到街边,他们两个就被轻飘飘地推下车,司机也不摘偷窥,只笑道:“快回家,到晚上这边更乱,方姐说了,你最近运势不佳,晚上不要出门为妙。”

   说完,电摩一启动,慢慢悠悠汇入街道的车流之中。

   王章背脊发凉,这才发现衣服都被汗水给浸得湿透。

   孙葵葵蹙眉:“走,我送你去公交站,你赶快回家,明天还要上课。”

   王章点点头,刚要走,一抹口袋,脸色大变:“我手机呢?”

   他手机里通讯录很重要,可不能丢。

   王章猛地回头看向那小巷子――是刚才挣扎的时候掉了吗?

   天色渐暗,城中村的灯光明媚,虽然有风,但方若华还是领着杂技班里的人一直玩的晚上九点多,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休息。

   目前这个班子是临时凑出来的,有几个是原主以前带的人,其他的都是他们各自认识的朋友,暂时没活儿,便到方若华这儿打个零工。

   方若华的根底好,脑子灵活,也愿意教人,大家相处得很愉快,花洒还时不时地在她耳朵旁边敲边鼓,说正经组个方家班,好把师门绝技发扬光大。

   绝技?

   每次听花洒这么说,方若华都想叹气,原主当年也有过这样的宏愿。

   她师父生前就老叹息,传人难得,祖上的技艺没人继承,他们这帮老古董,都快要断掉传承了。

   但哪里有那么简单?

   彩门秘传,有一秘法,两功法。

   一秘法,能养浩然气,助人入静,抱一守中,滋养灵识,据说祖上最高境界能成就陆地神仙,移山倒海,无所不能。

   但这秘法门内人人皆知,是一卷残破古画而已,彩门传人,鲜少有人能从中悟出些东西,先后两代传人都是在师父指点下,养气修身而已。

   两功法,轻功,柔功。

   彩门的轻功和柔功在江湖诸多门派中绝对位列第一。

   轻功不好,柔功不好的,都出不了师,在当年,要是不能出师那是一辈子受苦的命,早晚饿死。

   至于现在,先不提秘法,就轻功,柔功就很不好练,资质悟性缺一不可。

   可那些资质好,悟性好的孩子哪里那么容易找?就算有,人家放着读书上大学的光明大道不走,跟你学些不当吃不当喝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原主她师父后来都悟了,连自家女徒弟也没多教,指着她上学读书来着。

   花洒的电摩飞奔而至,方若华把行礼往上面一堆,自己跳上去坐下。

   “怎么样?”

   “送出去了,我看这王章是个祸害,跟孔雀似的四处炸尾巴,得把人从葵葵姐身边赶走,要不然出点事,我怎么和黑三爷交代。”

   花洒小小年纪,却讲义气得很,他觉得自己的命是黑三爷救下的,他就得报这个恩。

   现在黑三爷落了难,别的他做不了,可是照顾葵葵小姐总是应该。

   花洒脑子里出现无数‘好’主意,每一个都能把王章整得以后见到葵葵姐就跪下叫女皇,再也不敢套近乎。

   方若华轻笑:“不饿?请你吃宵夜。”

   晚上撸串的时候这小子就没怎么吃,又忙了半天,肚子里已经咕噜咕噜地叫。

   小骨朵在家看这火,牛肉汤此时应该正好,下一把面条,就非常美味。

   ……

   五层的筒子楼潮气有些重。

   王章和孙葵葵被五花大绑,捆成粽子,倒在地上呜呜叫唤。尤其是王章,一双眼通红,又气又急,要是此时放开他,恐怕都要气到咬人。

   一个灰色唐装的中年人扫了一眼,蹙眉,冲两个气不平的大汉摇摇头:“说了多少遍,没计划就别瞎动手,要不然扫尾难做的很。再说,那个女娃娃也就罢了,油光水滑,能卖个好价钱,男孩子那么大的年纪,你绑他回来吃你的喝你的,有意思吗?”

   两个汉子对视一眼,讷讷道:“这小混球忒嚣张,瞧着他就有气,咱弟兄有三回受他奚落,不处置了,还当咱兄弟面儿呢。”再说,他们本来以为这小子要飞,没成想又主动往口袋里钻,这就叫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中年男人想想也就罢了:“最近有江湖同道投奔过来,你们仔细看着,别出什么事。”

   他想了想又笑:“也不要紧,那俩差不多上了通缉令,此事假不了,他们自己的麻烦还大得很,不会管咱们的闲事。”

   两个汉子应下,三个人出去,把门一锁,留了一人看门,剩下的就去吃饭。

   王章饿得肚子里泛酸水,胳膊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再看看孙葵葵肿得老高的脚,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不知道饿了多久,王章脑子里嗡嗡直响,身体冷得厉害,瑟瑟发抖,忍不住暗想,他再也不乱跑了,只要让他回家,他也不嫌妈妈烦,更不嫌爸爸窝囊。

   正胡思乱想,一阵凉风吹过,王章眼前猛地多出个人影,他登时一颗心怦怦乱跳,若不是被捆绑得太结实,怕要一蹿老远。

   是他?

   定睛一看,黑影是个熟人,哪怕认不出脸,贴着狗皮膏药,祖传秘方字样的木头箱子,他也还记得?

   “呜呜呜呜!”

   果然天下坏人是一家。

   柳潮生摇摇头,先解开孙葵葵的鞋袜,从箱子里翻出一瓶绿药膏,往她脚踝上涂了薄薄一层。

   王章登时挣扎得更厉害――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万一葵葵的脚被弄瘸了可怎么办!

   孙葵葵一开始也吓了一跳,但随即就平复下来,那药一涂上,她不动都疼得钻心的脚腕,竟一片沁凉,觉得好多了。

   “没伤到骨头,明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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