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如诗如画的情景里,忘了回家!
哎,一上午不用脑,脑子就生锈。
等会回去估计得挨骂!
“……”
看着她们满不在乎的表情,谭泽心里积攒的怒火憋屈地消散,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无奈!
如果碰到不能打,不能骂的人,除了憋屈地忍受,还能干什么?
“手拉手,一起走~”暖暖的手掌交叉在一起,两个女生欢快地在果树林奔跑。
“我xxx……”
看着她们两个快速消失在视野,谭泽忍不住骂起脏话。
他累死累活地喊她们回家,谁知这两个没良心的居然牵着手跑了。
跑了!
真坏……
良心被狗吃了吗?
奔跑的月笙遥不经意间抬头看见艾婷带笑地脸庞,微勾地唇角不曾落下。
银铃般地笑声在耳畔徘徊,温热地掌心相接触,暖暖的抵达到心房。
有你陪在身旁,岁月静好,仇恨好像被深处掩埋!
夏日的时光总是漫长而烦闷,从早到晚,皮肤上的汗水不曾消散。
你来我家,我去你家,孩子的欢乐很容易便得到满足。
一个暑假,两个月时间,足够了解彼此,你笑我闹的玩乐不知不觉已接近尾端。
坐在树底下,遥看远处炊烟袅袅,耳畔又传来知了悦耳地声音,内心只剩下平静与祥和。
昏黄的日光被黑夜一点点吞噬,乡村田间似乎有薄雾缓缓升起,似显非显的人影竟有些缥缈。
眼神渐渐迷离,神情也有些恍惚,手指不受控制地点着桌椅。
“月小黑,你又偷懒?”沉浸在静谧地小空间,正逐渐忽略掉这方世界,突然一声巨吼让她从幻想里脱离。
“呃!”心累地揉揉额头,睁开的双眸又缓缓闭上。
她不想和傻子说话,特别是智商欠费的人。
“你为什么不理我?”伸出手指戳了戳月笙遥的肩膀,谭泽委委屈屈地问。
哼,他现在可学聪明了!
月小黑吃软不吃硬,只要他语气软和点,态度好点,她一般不会不给他面子。
但他也是有骨气的人,所以每次态度要先强硬,若是她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那就软和点。
张弛有度,既可以显示他的聪明,又能展示他的风度,是不是一举两得!
“又发什么疯?”无视作乱的手指,月笙遥语气平淡地问。
少年,能不能有点追求。
不去征服星河大海,不带领着小弟捉鱼摸虾,斗鸡遛狗,烦她干什么?
看了一天的书,好不容易有点休息时间,他又过来搅和。
不理他吧,他哭丧着一张脸;理他吧,他又得意忘形。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脸皮越来越厚,怼他,嘲讽他也无济于事?
对待这样的人,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辜!
“再过几天,爸妈便会过来接我回京都,你有没有不舍得?”看到月笙遥一脸平静,谭泽心里甚是烦躁。
“你不是嫌弃我吗?见不到不是正和你心意!”月笙遥无聊地看着他,话语里满是疑惑。
他不是嫌她长得丑?
此番离开,不正和他心意,干嘛这幅惺惺作态?
呵,男人!
心思难猜啊!
“这不一样!”听到月笙遥的反问,谭泽苦着脸反驳。
他是讨厌她,可并没有非常讨厌她,是她一直和他对着干。
应该说她不喜欢他吧,真是贯会狡辩。
两人相处将近两个月,她怎么还这般想他?
“没什么不一样,讨厌就是讨厌。”
“不和你说了,回去吃饭!”坐的时间有点长,小腿肚有点抽,蹲下揉了揉酸疼的腿,目光看向不再冒烟的烟囱,月笙遥直爽地回答。
纠结什么,有什么好纠结!
讨厌就是讨厌,直截了当多干脆,她又不爱记仇,挺多闷他一会。
少年,解释就是掩饰,与其浪费时间解释,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承认。
因为对于不在乎的人,无论你说什么,都是错!
双眼微眯,直起身子,跺跺酸麻的脚,拍去衣角不存在的污渍,一蹦一跳地向房屋那边走去。
腿好像恢复的差不多,多亏这段时间坚持不懈的锻炼,虽然不能剧烈运动,可至少能够无比顺畅地走路。
嗯,明天要学点什么呢?
“讨厌,月小黑最讨人厌!”看着从视线里消失的背影,谭泽拳头紧握,继而又低着头轻声低喃。
她是他第一个接触时间那么久的女孩子,偶尔会嫌弃她长得不好看,可不过是过过嘴瘾,哪知她居然当真。
他是那么肤浅看中长相的人吗?
真是气死他了,吃饭,吃饭,就知道吃饭,小心吃成个大胖子。
到时候又黑又胖又丑,看谁敢要她!
傲娇地冷哼一声,憋着一肚子气向来时方向走去。
“哎,这个字怎么读?”昏黄地灯光下,谭泽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不情不愿地走到月笙遥身旁,装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过几天就要走了,小叔居然狠心地让他写感悟,还必须写满三张纸。
真是要他的老命!
东拼西凑也就写了二张纸,实在是不知道要写些什么,只好作弊。
但这字他不太认识,又不能去问婶婶,只好舔着脸问月笙遥,不过晚饭前两人闹了别扭,有些不太好意思。
“萣!ding……”
不经意瞥了眼他手指的字体,月笙遥轻描淡写地说。
“这个呢?”
听着她字正腔圆的读法,谭泽拿起铅笔在上面备注,正打算回去,又看到下行有个不认识的字。
“庚,geng!”
心累的放下手中书本,月笙遥甚是无奈地回答。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看书?”正在注写拼音,感受到灼热地视线,谭泽挑了挑眉,嘚瑟地说。
她看他,是不是打算和他聊聊?
“不重要,你能出去吗?”轻叹口气,月笙遥手指着未关的门,不留情面地说。
“月小黑,我对你不好吗?你怎么对我那么冷淡,都不能对我温柔点!”看到她冷淡无情的模样,谭泽猛的把书扔在桌子上,气呼呼地说。
不知是不是太过于烦躁,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火,想要释放却又找不到地方,偏偏她还这个态度。
气人,真是太气人!
“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月笙遥轻飘飘地瞥了眼烦躁的谭泽,极其凉薄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