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找顾凉叫嚣,而是很平静的接受。
又累又困又饿,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折腾。
转身去冰箱里随便搞了点残羹剩饭填饱肚子,也顾不上脏乱,我抱着床上那团衣服和被子倒头就睡。
若是放在以前,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床我绝对不会睡,也忍受不了,可是现在,我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我觉得自己还没睡多久,还困的难受,就被人从睡梦中吵醒。
睁开眼睛,我就看见阿姨在对我又叫又晃。
外面的天才蒙蒙亮,我揉了揉眼睛,实在困的睁不开。
阿姨说话的语气丝毫不温柔,生怕我听不见,她大声对我吼道:“太太饿了,要吃早餐。”
我清醒了几分,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唐诗因要吃早餐?这个点?
“现在几点了?”我问。
阿姨对我说:“六点多了。”
“六点多?”
显然唐诗因这是故意的,明明就有阿姨在,她却偏要我这个点起床做早餐。
我平静的起了床,去洗手间掬水抹了把脸,然后去做早餐。
家逢变故,虽然我自己已经住了好久,但是我依旧不怎么会做饭,而我做的饭,更是不能吃。
通常我肚子饿的时候不是靠外卖就是吃泡面或者靠面包充饥,可以说日子过的惨不忍睹。
我有一个做饭菜非常好吃的妈,但是显然我并没有遗传到她这方面的天赋。
走进厨房,阿姨对我说:“太太要吃三明治、牛奶。”
我点了点头,有些睁不开眼的去准备。
不得不说,唐诗因选择吃三明治是明智的选择,因为这东西有现成的,我只要稍微加工准备一下就可以食用,基本不需要我去做。
弄好三明治,热好牛奶,阿姨又告诉我唐诗因让我把东西送上去,她要在房间里吃。
那间曾经属于我的房间此时却被唐诗因住着,看着那扇熟悉的门,我心里说不出复杂灼痛。
盯着那扇门看了好一会儿,我这才迈出步伐走过去。
走到门口,我就听见从里面传来暧}昧的口申口今。
唐诗因娇弱的声音叫的格外的大,游丝一样,似是有些受不住被人这样攻陷。
我皱眉,她身体真好,才做了阑尾手术这么快就可以滚床单了?
我挑眉,觉得难以置信,不应该啊,顾凉不是很宠她吗?怎么她还没好就拉着她一起运动?他难道就不担心不心疼她会撕裂了伤口?
不知道门是真的没关好还是故意没关好,从门缝里,我能隐约看见里面摇晃的被子,以及凌乱的床单,还有扔得哪里都是的衣服。
我虽然年纪小,但是经常给酒店送东西,这样的画面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撞见,因此可以说我已经算是老油条,所以并不会因为撞见这样的事情而羞】涩或者脸|红心跳。
更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不好意思的落荒而逃,我记得当我撞见顾小媛和方永年的时候,我还格外淡定的拍了照,录了小视频。
我也看过不少唐诗因和顾凉的照片,我也想过这样的画面,可是那些都不敌我此时面对来的真实。
我僵直的站在门口,仅仅只是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就别开了视线,而心,也有些莫名的慌,失了些许方寸。
很想落荒而逃,脚却像是黏在了地板上一样,抬不动,走不了。
两个人没有什么语言交流,有的,只是最原】始的尖叫和动作。
盯着手中托盘上的早餐,我冷笑了一声,唐诗因只怕是根本就不想吃什么早餐,只怕这才是她的目的吧。
弯起唇线,我冷冷一笑,最终不但没有落荒而逃,反而是迎刃而上。
往前走了一大步,站在那扇门的门口,犹豫了一下,我最终还是敲响了房门。
扬起声音,我机械的谈吐,机械的浅笑:“早餐做好了,请问顾太太顾先生要送进来吗?”
屋里的人却是一下子没了音,然后被子也不动了,一片安静。
更诡异的是,顾凉的声音竟然是在我身后响起的!
“我送进去就好。”
我吓了一跳,转身像是看鬼一样看着他。
原本应该在房间里与唐诗因滚床单的人此时却出现在我身后,这着实比见了鬼还诡异,我好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既然他在这里,那唐诗因在跟谁滚床单?
我还没有想明白,顾凉已经拿过我手里的托盘将我挤开,迅速进去了。
什么都没有看清,门迅速关闭,阻断了我探究的视线。
唐诗因肯定不可能与别的南人滚床单,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