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
问明一个副总局长的住所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为了不再废掉一个能用的身份，万里花了点耐心，在临近九点的时候才找对地方——山水四合院。
这个地方距离武道总局不算太近，处于燕京北五环到六环间，附近有六七个旅游景点，每套四合院的价格恐怕都要上亿甚至数亿。
总共三十来套四合院，住在这里的人非强即富，而富人即使不够强，也会有足够强的保镖，所以来到这附近后万里格外谨慎。
用文菁手机向倪儿确认别墅酒店那边一切正常后，万里把手机关机，装进手提包中。四下看看，他身形闪烁，几秒后便出现在山水四合院外一公里的一座山上。
这座山是山水四合院附近的景点之一——书法山，存有100多幅古今书法名家的摩崖石刻作品。大晚上不可能有人来欣赏书法，闪烁闪到半山腰的万里长吸口凉气，找到棵粗壮的大树撒了泡尿，然后……
新买的赤组织皮肤，换装！
兜袍披于身，面具戴于脸，万里还真感觉自己多了点神秘感。
把脱下的外衣装进手提包，万里挖出个大坑，把它和文菁手机一同埋掉，再用木系魔法在上面栽棵树……一会儿万一被人发现，发生战斗，这两样都有可能暴露身份。
做完这些，万里再三思索，确认没啥疏漏，遥遥望了山水四合院几眼，目标迟昭，出发！
然而刚抬脚，他便险些自己把自己拌倒……好像有模糊的说话声？
“真有人大半夜欣赏书法？或者是巡山的保安？”万里蹙眉，抬手推推脸上面具，模拟超常听觉。
“安排……明白……”
“放心……我知道……”
距离太远，即使开启超常听觉万里也听得断断续续，这内容咋像保安头子在给保安布置任务？
他微微拧眉，顺着声音传来方向挪步，很快便找到声音出处，在两处数十米高的摩崖书刻间。
四下看看，万里没找到下去的台阶，崖边还有护栏，所以……他们是跃过护栏跳下去的？几十米的高度对b级都算不小的负担，底下莫非是俩a级？首都到底是首都，随随便便就能遇到两个a级。
万里还没想好怎么对待这个突发事件，就见护栏后面倏地飞上来两个身影……飞上来？！
他身形立僵，那俩人明显没想到上面有人，身形也僵了下，其中一人顿了顿，迟疑道：“阿鬼哥？”
万里嘴角抽搐的表情被小丑面具遮挡。这特么啥情况，大晚上来书法山换个衣服，不仅同时和两个人撞皮肤，还是俩s级……
“阿鬼哥，是你吗？”
阿鬼哥，叫我？这声音……严锦儿！万里瞬间念头百转，最终淡然地点了点头，沙哑道：“是我。”
“呼……你不是说你晚上有事不来吗？突然出现，吓死个人。”
“是呢，第一神使。”
万里转头看看声音低沉的另一人，s级实力，这就是第三神使吧？我该去买个彩票，正好在严锦儿向他布置任务的时候来这儿？
“事情处理得比我预料中要快，这边我不太放心，过来看看。”
“放心吧，阿鬼哥。计划内容我已经和第三神使交代完了。”
果然是第三神使！计划交代完了，你给我重复一遍呗？
万里真想这么说，但那简直是自找露馅，沉吟片刻，他继续模仿第一神使的口稳，低沉道：“交代完了？那就好。锦儿，你先走吧，我有些事要跟第三神使单独谈谈。”
严锦儿微怔：“阿鬼哥？”
“安心，不是避着你，只是有些小事想问问第三神使，你先走吧。”
和赤组织接触多了，万里早就发现在赤组织中严锦儿虽然是赤组织首领，但其实第一神使才是最具话语权的人。在他两次重复后，严锦儿果然飘飞离去了。
直到最后，她都没怀疑眼前这阿鬼哥身份的真实性，其他人大晚上来书法山，还穿着赤组织同款皮肤，怎么想都不可能……
同样，第三神使也没怀疑他的身份，严锦儿走后，两人面对面沉默几秒，万里心中飞速思考自己该问什么，如何问……始终不得头绪，他便把目光投向对方面具，找机会直接把这玩意儿干碎就妥了呗！
这时第三神使却率先开口，话语中还带着质问：“第一神使，为什么要让万里杨知道我们的行动？”
万里思索两秒：“有他在，我们的行动成功率更大。”
“哼，结果呢？他不仅没成为帮手，还成了个麻烦！我很早就对你说过，他是我的阻碍！”
万里眯眼，是迟昭吧？绝对是迟昭！我特么咋就碍着你事了？怕我毕业后挑战你的副总局长位置？
“所以你就……擅自针对他？”
“哼，武道总局里果然还有你安插的人手，用来监视我吗？我派去刺杀王晓东的郭涛居然会被自己组织的人抓捕，简直是个笑话！”
万里身形一僵，是这混蛋！
他定定心神，沉声道：“那不是我派去的人，只是个巧合，我们之间应该多一点信任。”
“信任？信任就是我们每次相见你和那女人都要戴着面具，连真实样貌都不敢让我知道吗？”
“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你不是也戴着面具？别发牢骚了，后天的行动才是最重要的。”
“后天？”第三神使一怔：“你说行动在后天？”
啧，蒙错了。那么是在明天？或者是7号半决赛当天？万里抿抿嘴，再试错怕是会瞬间爆炸，他低笑了两声，摇头道：“不要在意，口误而已，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真实容貌吗？让你看看也无妨。”
“嗯？”第三神使愣了下，发现对面的第一神使竟然真的揭下了面具，露出一张三十来岁面容白皙的脸。他还没弄明白情况，就见对方倏地拉近与自己间的距离，一拳向他脸打来，速度极快，力量极强！
事出突然，他只来得及微微抬臂，便被这拳怼飞出去，撞断护栏嵌进书法摹崖，发出崩裂巨响。
“罪过，罪过，今天我怕是要毁掉这些先人书法了。第三神使，让我……看看你的脸！”
力量解锁，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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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