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栖枫在穿越前就是是名副其实的别人家的孩子,自小是又能玩、运动又强、成绩还拔尖,上了名牌大学后,还是那一届学生会长的热门人选,就在准备出结果的那天晚上穿越过来的。
穿越了的身体,形象外表就不赘叙了,更是自小开始习武,弓马娴熟,一穿越就有相当强的基础属性,他人又聪明,资质又高,练武进度一直很快,只是在一天晚上发现他们禁军子弟里,弓马玩得最好的那位得急病死了。
这大金的禁军,那是不带半点含糊,待遇是比普通的将领还高,而且统一只按本事来招募,皇帝不亲征,他们不需要打仗,招的人极少,每年只有个位数的名额,所以临近选拔禁军的日子,为了让一些有裙带关系的上位,这种腌臜事情并不少见。
南宫栖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而且他心里是个汉人,对金人的职位也不感冒,就乘此机会像他的便宜老爹辞行,远走高飞了。
这一去就彻底断了做宋人的念头,那块代表他是禁军子弟的铁牌,却是他现在去达到目的的敲门砖了。
金人在赵桓手上捞到了足够多的好处以后便回师退到了西京,既山西大同,所以边界线现在划到了这儿,南宫栖枫也就一骑绝尘赶去了那里。
如今他错过了宫廷禁军的选拔,只能从普通的小兵做起,但是金人在军队方面还是比较重视的,像他这样既是禁军之后,又弓马娴熟,武艺过人的人还是很受重视的,何况上一次伐宋他们人口损失也不少,也缺少能做将领的人才。
负责征兵的将领看南宫栖枫如此英雄,便引荐他去见副元帅,那副元帅斡离不看了他武艺,行军调度的问题又对答如流,皱了皱眉头后便直接给了他个百夫长,祝他能好好表现,早日高升,为大金立下汗马功劳。
至此南宫栖枫就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金人将领,他以身作则,严正军纪,同手下士卒睡在同一个营房,吃一锅里出来的饭,亲手点拨这些人的功夫,训练他们布阵,不多时就让手下这百人把他看得比亲人还亲,什么事都以他马首是瞻,从服从发展成盲从。
可惜金人的部队还是那个问题,他们的后方生产实在是不堪入目,严格的讲,被金人征服的地方,多处根本就没有被完全控制下来,其实这个点出兵攻打大宋,是穷兵黩武,十分危险的事情。
也多亏了那大宋君臣同心,一次次把能领兵的将军整下马,一波波像凯申物流那样不停快递物资给大金,才使这全体男人都去当兵,也不够兵源的金军是茁壮成长,越来越强。
不过那一次是抢了再多物资,也只是抢了一次,他们去的是提戈带甲的军人,又不全是管后勤的运输部队,搬也搬不了太多粮草物资啊,何况一路上还要吃喝消耗?
南宫栖枫带了两个月的兵,上边发下来的粮饷就照例减半了,而向来以严治军,强抓军纪的他,也面临这个要命的问题了:去打草谷,那就别谈军纪了,不去打草谷呢,士兵吃都吃不饱,还谈何治军?
望着南方南宫栖枫念道:“刘石啊,你却是乐得自在,我这进退两难的局面,你一开始就看到了,对吗?不过就因为是这样,所以,我才更不能在此停下脚步!”
赫连小鸟他们一路急奔,遇店打尖,见村借宿,到原来大辽中都的边上,便往山里七弯八绕地钻了许久,这才走进了一处十分隐秘的山谷。
刚走进去,便看到一个猎户装束的孩童,一发现她就着急地说:“小鸟姐,你终于回来啦,干爹他得了急病,都快不行了!”
她大吃一惊,连忙抓住这个小孩问:“怎么可能?我走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得急病了?”
那小孩被抖得肩膀处咔啦作响,又痛又伤心地说:“我也不知道,干爹身体一向好好的,可是乐先生说他早就有隐疾了,只是为了大家,没能照顾自己,才拖成这样的,呜呜呜,我的肩膀好痛啊!”
赫连小鸟才发现自己居然把人家摇脱臼了,连忙帮他接上关节,朝谷内直冲进去。
到了她那既是师傅,又是义父的那位赫连毅房前,她照例敲了三轻一重,就等着里面的动静,却听一个十分虚弱的声音说:“小鸟啊,进来吧,咳咳咳!老天到底待我不薄,还是熬到了你回家这一天。”
赫连小鸟走进去时,看到赫连毅躺在塌上,一张极苍白的脸,一对眼眶深陷,嘴唇也发黄干裂。
“义父!你这是怎么了?”她忍不住真情流露,泪下两行,声音呜咽。
“小鸟啊,义父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永远不让人家知道你的真实想法,像你现在这样,我哪里放得下心?”一只粗大但是有些干枯的手抚着她的脸,声音严厉无比,动作却蕴含着无尽的感情。
“义父,孩儿知错了,但是对孩儿来说,你就是比什么都重要啊!”赫连小鸟声音略微坚强了些,但是还饱含热泪。
“咳咳咳,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生死有命,哪那么多话说,这次要你找的,找到了吗?”赫连毅猛咳了一阵,然后说。
“抱歉,小鸟无能,找到时那里已经被金兵铁骑踏过,玉石俱焚,没一个活口了。”一说到任务,赫连小鸟便立刻平静了下来,说话有一十一,无半点拖泥带水。
赫连毅看上去十分满意,随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突然又猛咳了起来,一口血喷了出来。她连忙上去帮他插血迹,赫连毅却伸手阻止了她:
“小鸟,不必了,我这血有毒,还是别碰的好。你可知道,我为何发笑?”
赫连小鸟看上去没有任何好奇心,除了严重依然对这位义父的关心之情不变,整个人就和石雕一般冰冷。
“啊,十七年了,茗玥啊,我就要见到你了。”他在那儿自言自语:“那个无能的姓杜的,有哪一点配得上你?到这时候,把我手上这一切交给你的孩儿,倒是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