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赢了……怎么会这样子呢?”女荷官彻底惊呆了。
随着郝仁一次次的胜利,齐妙竹手中的筹码,已从一块变成了三十二块。而郝仁赢得更多,从之前的二十万转瞬间变成了六百四十万。几百倍的往上翻,就连旁边的赌徒们也都惊的目瞪口呆。
以至于到了最后,郝仁往哪下,大家纷纷跟着往哪里下。
齐妙竹眼里冒着金光,早就忘了郝仁赢钱,有悖于之前的设计。
“郝仁,快点选!”
“小!”
“一二四,小!哈哈,咱们又赢了!”
接连又是几局,齐妙竹还有一旁的赌徒们简直发疯了一样追随着郝仁的步伐。他往哪下,大家就往哪下,表现的十分盲目。
一变二,二变四,四便八……
如此往复,越滚越大,赌徒们能不兴奋?能不激动?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连旁边几张赌桌上的人也被吸引了过来。毕竟,谁不想赢钱啊?
如果郝仁设个套给他们,只怕不是赌场先倒闭,而是他们先跟着倒霉。
别看郝仁现在只赢两千来万,因为到后面,郝仁给留了点面子。毕竟来找麻烦的是韩公子,而不是人家这位女荷官。可是架不住人多啊。短短的几分钟内,这张赌桌所输掉的筹码便达到了一个亿之巨。俨然,已经成了赌场当中最能烧钱的机器。
这时,女荷官得脸色越来越白。
赌神,这家伙绝对是赌神!
她双手抱住骰蛊,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同时,一滴滴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流进了肩膀,将那原本就很清凉的着装浸湿通透。看的一旁的赌徒们口干舌燥,连连吞着口水。
她没有管人的想法,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郝仁。她现在已经帮赌场输掉了一个亿,如果这把还输,恐怕两个亿都不够了。再往下几把下去,只怕这家赌场都得被自己这一桌输掉,到时候,自己想不死都不成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而郝仁却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身后还有一个身材高挑,有些傲娇的富家小姐帮她轻轻的捶背。至于赌徒们的端茶倒水,郝仁同样来者不拒。
他越是这样,女荷官的心思就越发凌乱。冥冥中有一双眼睛似乎能看见骰蛊里的一切,不管她怎么耍千,开出来的都跟那双眼睛看到的一样。
这样的人,简直太恐怖了。
莫非他能透视不成?
女荷官一边晃动着骰蛊,一边有意无意的望着对面的过道。她在两局以前,已经按下了藏在赌桌下面的内部通讯工具,把消息悄无声息的传递给了赌场高层。只是不知,为什么高层迟迟没有派人过来。
“哗啦啦……哗啦啦……”
刚开始流畅无比的晃骰,俨然把晃骰当做人生快事的她,现在却有一下没一下,仿佛晃动手中的骰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你倒是快点啊,等的我花都谢了!”
她动作这么慢,都已经摇了三分多钟,还在那摇来摇去,搞得桌前的赌徒们全都跟着起了哄。
“啪!”
她知道不能这样了,快速晃动了两下,重重的把骰蛊摔在了桌子上。
下一秒,赌徒们纷纷望向了郝仁,等待着这个神一般的男人指引他们走向胜利。
“郝仁,你快点啊,咱们压什么?”齐妙竹激动的推了都快睡着了的郝仁。
“压大!”郝仁连眼都没睁一下淡淡的帮给他们指明了方向。
“老天,他真的能透视吗?”女荷官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晃了这么半天,她使劲浑身解数,目的就是为了打乱郝仁的听力。没想对方依然能够准确无误的“猜”出来,不是透视,会是什么?
她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了。从赌场开起来,她就一直在这里工作。什么样的高手没遇到过?什么样的赌徒没有遇到过?可一直以来,她都没怎么吃过亏。
不是说,不让赌徒们赢钱,如果赌徒们光输不赢,那人家谁还来这里玩啊?但输赢也得有个度不是?你赢,可以,你有本事运气,总有没本事的没运气的倒霉蛋帮着赌场填窟窿,甚至填进来的金钱数额比输出去的还要多数倍。不然,没有钱赚,谁还开赌场啊?
而且赌场的经营者们也不是傻子,每个赌桌,每天输赢的限额都是有标准的。不然,荷官找个朋友故意放水卷走赌场的钱咋办?
眼下,这名女荷官的上限只有五千万,但是她却足足输掉了两个亿,已经超出了上限四倍。如果在输下去,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此时,她要死的心都有了。目光复杂的望着郝仁,可怜巴巴的样子,似乎在说:大哥,亲哥,你快点去别处坑人吧!我跟你无仇无怨,怎么就跟我过不去呢!你还真想要个死的啊?还能不能愉快的赌博了……
“赌神说大,咱们就大!快点,大大大赶紧全都压上!”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大家纷纷将筹码堆满了“大”字儿上方,而“小”字儿那边则只有零星的几块筹码。相较起来,简直就是一座高山与一粒尘埃的区别。
“快点开啊!”
看着女荷官跟个傻子一样没有动作,赌徒们纷纷嚷嚷了起来。
她苦笑一声,扫了一眼赌桌前众位焦急的赌徒,她咬咬牙,道:“买定离手,开……”
唰……
“哈哈,发财了……发财了……我们又赢了!”
已经跟了好几把的赌徒们,暗暗庆幸没有跟错人,而没有跟的那几位则大眼瞪小眼,眼神中明显透着一抹后悔之色。
赢了钱的自然很兴奋,但是齐妙竹却比他们激动的多,“郝仁你真牛逼,威武霸气,爱死你了!”
说话间,她也不管郝仁愿不愿意,搂住郝仁的老脸,吧唧吧唧连亲好几下。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郝仁的脸上已经沾满了红红的唇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下一秒,脸蛋腾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地下,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娇羞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