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心中的杂念,张无忌便开始拿出第一卷经书,然后将其它三卷经书藏好,以防出现什么变故。
要知道那白猿抢鱼还历历在目,由不得他不小心。他体内的玄冥神掌寒毒还要靠这九阳真经祛除。
每天除了替白猿换药疗伤,采摘野果充饥之外,张无忌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用来参悟修炼九阳真经第一卷。
偶尔隔个两三天他也会去给朱长龄送几个野果以及一些自己打的野味,只是骨头居多,肉自然都被自己大快朵颐了。
并非是张无忌狠毒,而是那朱长龄实在是冥顽不灵,心思恶毒无比,他可没心情可怜一个这样的辣鸡,自己不杀他,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就这样过去半个月,张无忌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把九阴真经第一卷练成了?
而体内的寒毒也彻底清除,再也没有发作过了。
本来这是好事,可是张无忌内心有些疑虑,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四个月方才修炼成功?怎么会只用了半个月?
难道是历史改变了?
摇了摇脑袋,管它去,肯定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化,至少自己来到这里,就是最大的变故。
练成的快了许多,这是好事,只要神功大成,自己便可以出去了。
如果非要一个解释,那张无忌只能安慰自己:“我实在是太天才了……”
他可不想待在这鬼地方五年多,所以,拿出第二卷经书,张无忌再次埋头修炼起来。
春去冬来,白雪皑皑,大雪封山,寒冷的山风,呼啸而过。
张无忌倒没有什么,只是可怜那朱长龄虽然从洞穴中脱身,从新回到了那峭壁平台之上,可是却只能与刺骨寒风,漫天风雪为伍,虽然靠着张无忌三天两头施舍的野果以及骨头肉渣勉强能够度日,可却遭了不少罪。
三个月,第二卷九阳真经总算大功告成,张无忌望着苍茫天空,飘舞着漫天风雪,神采奕奕。
有九阳神功护体,这区区冰寒对现在的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只是第三卷,他足足苦练了将近两个季度,方才圆满成功。
而第四卷经书更是博大精深,张无忌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参悟修炼上,也足足花费了一年有余,方才大功告成。
至此,待在这个山谷两年有余,张无忌已经九阴真经修炼的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与十五岁相比,如今十七岁的他,虽然仍旧略显青涩,可是已经有了翩翩少年郎的风貌。
“是时候离开了……”打量着这个生活了二年的地方,张无忌清澈的目光有些伤感。
如果遁世隐居,这里倒真是一处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可是年少极动,又岂能耐得住此等寂寥?
这里终将不属于自己,微微思量一番,张无忌便有了计较。
只是那朱长龄该怎么办?
就算自己不杀他,估计也会活活饿死在那里,这也算对他最好的报应。
不过毕竟相识一场,临走之后,要去见他一面,看看这老东西是不是仍旧死不悔改。
如果他这两年修身养性,不再对自己有歹意,说不定自己发发善心,让他在这处人间仙境养老。
如果他仍旧死心不改,那也怪不得小爷心狠了。
采了不少野果,然后烤了几条鱼,张无忌来到那洞穴入口,然后缓缓爬了进去。
只不过这两年他已经长高不少,所以这洞穴他已经不像之前来去自如了。
无奈只能施展九阳真经里的缩骨功,顿时毫无压力了钻了过去。
爬出洞口之后,四处打量一番,果然只见朱长龄那老东西此时正躲在峭壁之下一处角落,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些枯枝,搭了一个小棚子,正在瑟瑟发抖的缩在捡漏的小棚子里。
张无忌笑了笑,然后走了过去,拍了拍朱长岭的肩膀。
原本闭目养神,瑟瑟发抖的朱长龄立刻被吓得半死,仿佛梦魇了一般:“谁,什么鬼东西。”
当看清来人,只见一个高大少年郎,一只手中抓着一个布袋子,另一只手还有几条烤鱼穿成一串。
“无忌?”朱长龄先是楞了楞,然后盯着那串烤鱼,狠狠的咽着口水。
这两年,他发誓,是他这一生的噩梦,这混账张无忌,隔三差五才给自己几个野果充饥。
偶尔会送些鸡骨头,鱼翅什么的,虽然那上面有那么一些残渣剩肉,可是少的可怜。
可怜他一把年纪,有时候那些鱼翅骨头都被他生生咬碎咽下腹中,由此可见他到底有多惨了。
“是我,朱伯伯。”张无忌笑了笑。
“好你个小畜生,你总算出来了,老夫要把你生吞活剥,方解心头之恨。”朱长龄这才想起自己的委屈与耻辱,当即蹦了起来,大有痛下杀手的架势。
可惜这两年他吃的少,而且大多是野果,身体早已匮乏空虚,哪有那么多体力让他折腾?
还没等他站稳,便摇摇晃晃的一屁股重新坐在了雪地上。
“哎呀呀!朱伯伯,你这是怎么了?这才两年不见,你老怎么就变的如此老态龙钟了?”张无忌心中冷笑不已,然后一脸热诚关心对朱长岭道。
“你……”朱长龄被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指着张无忌,半天没缓过来气。
“我怎么了?还请朱伯伯千万保重身体,要知道小侄日后可不能再来看望你老人家了。”张无忌叹了一口气。
朱长龄原本刚想叫好,想着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受这小畜生的窝囊气了。
可是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要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活到今天,还不是全靠这小畜生一点施舍?
咦,不对……
“张无忌,你什么意思?”朱长龄总算反应过来,右手颤抖的指着张无忌,一脸惊骇之色。
“就是我要走了啊!自然不能再来看望你了。”张无忌耸了耸肩,无奈道。
“啊!张无忌,你好歹也是名门之后,你爹乃是铁画银钩张翠山,号称侠义之士,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为了谋害老夫,竟然说出如此荒唐之借口,真是无耻至极。”朱长龄感觉自己快崩溃了,如堕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