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豪门贵女,一出手便是百万贯级别的!
要知道,把武凯京中的浮财与聚贤庄的产业加在一块,总共的价值也还不到百万贯!
当即武凯的心脏便狂跳了几下,险些就要一口应承下来,不过他到底还是见过些市面,知道这时候万万不能财迷心窍,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将心中的浮躁镇压下去。
这脑子略一清醒,他便立刻想到其中蹊跷处,不由皱眉道:“既然你舍得出如此大手笔,怎么会寻不到帮忙说项的人?这朝中衮衮诸公,想找出一个够分量的贪官污吏,应该不难吧?”
武凯可不相信宋徽宗手下全都是什么廉洁奉公的好官——恐怕不贪财的才是少数派。
尤其是最得宠当权的那几个,什么蔡攸、王黼、童贯、梁师成、李邦彦的,个顶个都是捞钱的好手!
却只见章慧凄然苦笑了一声,摇头道:“因为先祖之故,陛下恨屋及乌,却是亲自下了批示——这倒也罢了,恰好那蔡京又刚刚丢官罢职,两府空悬相位,这清凉伞在前,却又有谁肯为了区区银钱逆了官家的意?”
原来是这样。
这倒是可以理解,泼天的权势就在眼前,区区百万贯怕也算不得什么——至少蔡京当宰相攒下的身家,就比这多了十倍不止!
不过这相位与武凯毫无关系,而且他马上便有一个好机会,可以在不触怒宋徽宗的前提下救出陈冲——这买卖倒是干的过!
武凯正要开口应下,却忽的想起一事,忙改口道:“我听说你们章家除了纺织业,还经营海上贸易,却不知是真是假?”
章慧没想到他会突然岔开话题,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章家如今虽然因为历史遗留问题,在朝堂上没多少影响力可言,但在江南沿海一带,却是首屈一指的豪门,影响力遍及各行各业,方兴未艾却利润不俗的海上贸易,自然也是家族产业之一。
“除了那一百万贯,你再从娘家帮我找几个跑海商的老手,最好是取过高丽、扶桑的,实在不行,对东南亚——呃,我指的是交趾一带,如果没有对扶桑熟悉的,便找几个对交旨、占城等地熟悉的也行!”
早在几个月前,武凯便已经让朱勔帮忙找了一批造船匠人,如今人已经送到了聚贤庄里,只要再寻一些跑过海商、熟悉海上地形的人,便可以为海外分基地计划奠基了。
这个要求对章慧而言并没有多少难度,不过是几个娘家的几个下人罢了,还不是张张嘴的事儿?
于是她想也没想,便应承了下来,急道:“这些要求我都应下了,却不知禅师要如何搭救我家相公?”
“这你就不用管了,多则三五日、长则十几日,我保管让你们夫妻团聚!”武凯见章慧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便又道:“你若不信,可以等到陈冲回家之后,再将钱和人送过来——反正我也不怕你们赖账。”
章慧这才放宽了心,喜不自胜的福了一福,道:“若是如此,妾身便先谢过禅师搭救之恩——我回去之后,便立刻派人去江南!”
说着,便打算告辞离开。
谁知话刚出口,却被武凯一把攥住了皓腕,嘴里笑道:“夫人着什么急啊,你方才不是说过,只要我肯答应救出你家相公,你今日便什么都依我吗?怎得这么快就想食言而肥了呢!”
章慧顿时傻了眼,慌张直结巴:“可是……可是你方才还说……而且不是已经给了你一百万贯,还有……”
“以夫人的姿色,做本金自然差了些,不过做个添头还是可以的。”武凯嘿嘿笑道:“总之,我今儿是钱也要、人也要!”
说着,不由分说便将章慧拉入怀中,吻上了她的小嘴儿。
等章慧反应过来时,那温热的入侵者,已经突破了两片唇瓣,吓得她慌忙合拢了贝齿,企图将那东西隔绝在外。
武凯左右冲突,都无法突破这第二道防线,便有些不耐起来,一手环住章慧的细腰,一手向上摸索。
章慧便只觉得胸前一痛,却是心尖被武凯狠狠攥住!
慌乱与痛楚夹杂袭来,却是让章慧彻底慌了手脚,下意识的张嘴欲呼,却立刻被武凯乘虚而入,熟练的一番围追堵截、鞭挞厮摩,便将丁香彻底俘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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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武凯肆意将那章慧压在身下时,这汴梁城中却有个他的老熟人,在青楼妓馆徘徊良久,使劲了浑身解数、花废了无数银钱,依旧见不到姐儿一面。
这老熟人非是别个,正是呼保义宋公明。
而他要见的姐儿,自然便是那宋徽宗的姘头——汴梁头号名妓李师师了。
原来这梁山的发展轨迹虽被打乱,宋江投靠朝廷的心愿却是始终如一,这几个月间劫掠府县,闯出不小的名头之后,便一门心思要来京城寻个招安的门路。
当然,宋江会如此急于投靠朝廷,也是因为红巾军日夜操练水师,一旦水泊天险不足依靠,他便再难以抵挡红巾军的火器。
只是他想法虽好,到了京城之后却如无头苍蝇一般,压根找不到晋身的门路。
后来好不容易打听到,名妓李师师能上达天听,便想着上门毛遂自荐一番,谁知人家姘上皇帝之后,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尤其如今卢俊义未曾上山落草,少了那浪子燕青打头阵,就更难以成事了。
眼见这几日银子花了无数,却连李师师的影子都没瞅见,宋江终于也有些恼了,将初至京城的小心谨慎抛诸脑后,连夜寻了吴用、公孙胜、史文恭、柴进、鲁智深、杨志、李逵等人商议计策。
于是这天子时前后,便有一伙胆大包天的外地客闯到樊楼后院,意图对李师师无理,眼见得美人便要落入贼手,多亏有山东好汉宋江等人仗义搭救,这才得以幸免。
借着这搭救之恩,宋江才终于如愿以偿的进到了李师师的闺阁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