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出了圣赫利尔海港,拉斐尔轻轻地打开窗子的一角,外面雪花飘飞,落在树上、地上,看着不远处的枝丫之上冒出朵朵白色的小花,拉斐尔不禁想起一句诗,‘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这花还真是像极了梅花,到时候可要在自己的花园之中栽种上一些。马车开始缓缓的压低了速度。
‘哒哒哒哒’,马蹄落在石子路上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看起来应该是要到达目的地了。将窗子关上没几分钟的时间,马车的车门被轻轻的敲动,然后那名管家轻轻将门推开走了上来,管家的手中拖着一条厚厚的披风,显得十分周到。“魔法师大人,我们到了。”
“哦,好。”拉斐尔示意管家不需要披风将一旁叠放着的斗篷穿了上去,然后率先走下车子。管家也不尴尬,依旧拖着那条厚厚的披风,跟在了拉斐尔的身后。
不远处是一座独栋的小别墅,建筑浑身上下显示出浓浓的奶白色,似是跟这片雪景融为了一体。周围围有一根根的铁栅栏,建筑顶上有一个小小的钟塔,其中摆放着一口小钟,应该是用来示警用的。这儿离圣赫利尔海港有不短的距离,而且距离一片林地很近,容易有些流窜的野兽、凶兽在附近游荡。
小别墅的小院之中很清静,除了几个正在扫雪的仆从,不过拉斐尔能够感觉出这些人都是战士,身上那种战意不是换上一件奴仆的衣服就能够遮蔽住的!而且这些家伙是那种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战士!比起先前那些所谓的卫队成员更加出色!
拉斐尔稍稍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向前走着,龙潭虎穴?有些意思了。
“魔法师大人,我家主人在第二层的客厅之中等着您,我就不陪您上去了。”管家微微屈身,很是恭敬的对拉斐尔说道。
“行,麻烦你了。”拉斐尔微微点头算是回礼,然后踏上了漆有暗红色漆面的木质楼梯之上,空气之中散发着淡淡花香,看起来这屋主人还是一个很有品味的人儿。
楼梯的尽头处,一个烧着火的壁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背对着拉斐尔的那张沙发有了一些动静,接着就见一个人从座椅之上站了起来。居然是一个女人,只见一对被黑色的透明丝袜包裹着的修长美腿从沙发之上伸了下来,徐徐落在地上,优雅之中带着浓浓的诱惑力,让人不禁将目光放在了上面。
拉斐尔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超前的设计,没有想到这个时代居然还会有如此制品。果然,这东西所能够带出来的风情还真不是一般东西所能够代替的!
先是看到一头栗子色的长发随着她的站立而垂下,接着就见她转过身来,一双深邃的黑色眸子,那对眸子异常地妩媚,感觉里面仿若有万千言语,幽深迷人,勾人魂魄!吹弹可破的脸颊,柔软饱满的红唇,高挺的鼻梁,身上穿着一件吊带露肩的黑色丝质长裙,跟她白嫩的手臂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一对丰满将长裙托起,在小腹的位置又猛地缩了下去,成熟、性感、妖娆这种词汇放在她的身上简直在贴切不过了!
“您好,魔法师先生。您可跟传闻中不太相像呢!”女子的声音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妩媚,苏的让人骨头都软了。
“哦?是吗?那么传闻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呢?”拉斐尔轻轻一笑,女子很美,身材很好。但拉斐尔表现得十分自然,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称之为美人的,还有一种女人称之为蛇蝎美人。喜欢美好的事物没有什么问题,但要是因此将自己整个都赔进去,那就太不值当了。
“传闻之中您,拥有三颗脑袋,满脸狰狞,口吐火焰,挥手能够招来恶魔,跺脚能够让地面碎裂。”女子一双美目盯看着拉斐尔的身子,似乎想找看看有没有相同的点。
“那还真是让美丽的女士失望了。”看起来那些贵族诋毁自己倒是不留余地了,不过他们现在也只能够过过嘴瘾了。虽然自己确实杀了不少人,但那都是在合情合理的情况之下所进行的‘反抗’。说现实点的,如果自己死了,也不会有人帮自己讨公道。
“您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儿。”女子款款向拉斐尔走来,屈身行礼,一片雪白晃入眼中,挤出一道迷人的深沟,让人不禁想要探探深浅。看起来对方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冲动年轻人了。也是,自己先前的那些举动确实跟那些年轻贵族没有什么区别。拉斐尔品尝过其中滋味,知道其中三味。他自己也清楚的明白自己不会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过他也不会屈从于欲望,成为它卑微的奴隶。
“是吗,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我。”拉斐尔并不避讳的看着女子的深沟,神色如常的回应着。拉斐尔如此表现让女子稍感诧异,本来以为拉斐尔会做出更加过激的行为,没有想到居然只是看一看,这个点到为止的表现总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之上的感觉。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请坐。魔法师先生。”不过女子并没有因此僵住,反而露出妩媚的笑容对拉斐尔说着。
壁炉的炉火烧得很旺,红色的火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庞。女子取来一支酒杯,往其内倒入些许的酒液,坐在柔软的沙发之上,一双美腿折叠着放在沙发的扶手之上。
“不知道女士找我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拉斐尔先是挑起了这个话头,他还真不打算把一整天的时间耗在这儿,尤其还是只看不吃的情况下。
“魔法师先生的出色实力让我家大人十分的欣赏,所以想要看看魔法师先生有没有这个意思。”女子笑靥如花,似是想要让拉斐尔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你家大人是?”虽然猜都能够猜到,但拉斐尔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路易斯・佩兴斯大公。”女子虽然语气有些狂热,但是拉斐尔却从她的表情看出她的不在意。看来或许她并不直属于路易斯・佩兴斯大公,或许直接就是阴谋之神维伦的信徒?
“路易斯・佩兴斯大公?我一个乡下贵族如何能够入得了那种大人物的眼中,如果我同意。那不知道路易斯・佩兴斯大公能够给我些什么好处呢?”拉斐尔表现得有些诚惶诚恐,不过一双眼睛却看向女子脸上的表情。
女子的表情闪过些许的失望和不屑,不过很快又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丝失望和不屑让拉斐尔有些感兴趣了,这个女子会不会成为这件事情的突破口呢?拉斐尔的精神力一扫,发现在这间房子之内有很多正在观望着的眼线,拉斐尔并不想要贸然的打破这个局势。
就见拉斐尔突然间的欺身而上,如同色欲熏心的色鬼一般,抓向了女子包裹着黑丝的脚,女子没有想到拉斐尔突然会来这么一出,身子一震,想要将脚抽出,不过拉斐尔虽然看起来不甚强壮,但在神力的加持之下,力气可比她大多了,女子根本就挣脱不开。
接着就见拉斐尔不停地在女子的腿上揉捏着,女子面色通红,想要挣扎。但是渐渐的她发现了一些情况,拉斐尔在她的腿上在书写着什么,而且她发觉自己竟然能够准确的明白其中的含义,要知道她可不是什么专门的特工,也没有修炼过这种能力。
“那不知道魔法师先生想要什么好处呢?”女子媚眼如丝的看着拉斐尔,似是默许了他的行动。
“例如说,你呢。”拉斐尔的动作有些得寸进尺起来,‘啪’,女子一巴掌打在了拉斐尔的脸上,似是有些忍受不住拉斐尔的动作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路易斯・佩兴斯大公连一个女人都舍不得了?”拉斐尔显得有些生气起来。冷哼一声,起身欲走。立马就有一个男子从一旁走了过来,“魔法师大人请息怒,我家主人不是这个意思。”说着还用眼神示意女子。
女子赶忙上前想要用手抚慰拉斐尔受伤的心灵,不过拉斐尔十分不满的将她的手拍开了。
“既然你们这么没有诚意,那么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很抱歉,我想也我应该走了。但我也不希望因为我的缘故让这位美丽的女士陷入不利的状况。”拉斐尔虽然脸上有些愤怒,但似乎还强行表现出一副十分绅士的行为。
“我们一定会的,希望不会给您留下不好的回忆。”侍从点了点头,一脸歉意的说着这些话语。
拉斐尔愤愤的快步离开了这儿,不过拉斐尔心里可是大松了一口气,这样子就算是错开了路易斯・佩兴斯大公的邀请了,毕竟一个冲动的人可不适合当一个好的手下!
在马厩之中拉出一匹马儿,拉斐尔绝尘而去!在别墅的窗口位置,格里芬正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大人,还需要对他进行招揽的行动吗?”黑衣人轻巧的从一侧走了出来,小声的询问着。
“算了,一个冲动的家伙终究容易坏事情。”格里芬眉头紧皱,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疏忽了什么东西。
“那个女人呢?要怎么处理她?”黑衣人接着问道。
“终究也算是帮过我们,这次就放过她吧。要是再有下次,你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格里芬的目光闪动,似是动了一些杀意。
“好的,大人。路易斯・佩兴斯大公传来讯息,说路上的钉子差不多快要拔光了,让我们做好充分的准备,随时施行计划。”黑衣人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短刀收回了刀鞘之中。显然,如果没有格里芬的前一句话,他就准备辣手摧花了!
格里芬一声不满的冷哼,“这家伙的办事效率真是低,我们都已经在这个地方呆了一个月了。明明都已经让他早做准备了!”
黑衣人静静的不敢说话,“三神教会方面呢?今天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动静?”格里芬将窗帘拉上,转过身来。
“没有,一如往常一般。没有任何的问题。”看到格里芬转身,黑衣人赶忙将头垂了下去。
“都给我放大眼睛,有些时候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说完,格里芬从秘密通道之中离开了这个房间之内。
……
骑在这匹黑马之上,拉斐尔颇有几分赏雪的快意,将马儿的速度放缓,周边的雪景让他有些小兴奋,当初的他来自南方,从没有见过雪是什么个模样。虽然在先前也见过,但却没有在如此安逸且放松的环境下静静的赏雪,这让他的身心有些豁达起来,不禁放声呼喊了几声!
“真是麻烦,到哪儿都有尾巴!”说着,拉斐尔对着远处一个雪堆的位置释放出了奥术飞弹,就见从中快速的跳出了几道身影,这些家伙身着轻甲,一番如同杂技一般的跳跃、回旋显示出了他们的身手不凡。
“怎么?你们又是谁派来找我的?昨天那些贼心不死的家伙?”拉斐尔抬起马鞭,指着他们说道。
“大人您误会了,我们并非受雇于那些贵族。只是我们上头有人想邀请您去喝杯茶。”这些人没有想到拉斐尔居然能够发现他们,脸上稍显惊讶。他们对自己的隐藏能力可是非常自信的,很多感知惊人魔兽都无法察觉到他们,没有想到居然会被眼前这位年轻的魔法师给发现了!
“邀请我喝茶?你们圣赫利尔海港的人还喜欢请人家喝茶的吗?”拉斐尔不禁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话,‘XXX,训导处主任请你去喝茶。’
“直接说是谁吧,不用在这儿跟我打马虎眼。”然后将目光放在了他们的身上,这些家伙身上的装备精良,比先前的那些卫队成员的装备更加优异,看来这个要找自己喝茶的家伙来头不小啊。
“是城主大人想要请魔法师先前前去喝茶,不知道大人能否赏光了?”居中的那名男子向前屈身,很是恭敬的出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