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是哪里来的?”
“回娘娘的话,是今早一个躺在王府面前的一个乞丐身上来的,只因为属下见这玉佩与娘娘身上的相似所以才拿过来给娘娘看看,属下该死让这种市井肮脏之物污了娘娘的眼,属下这就把它拿走。”
侍卫并不明白为什么张迎青会突然生气,瞥见张迎青今日也被佩戴在身上玉佩,那侍卫只是以为太子妃娘娘不喜欢和别人撞首饰。
“乞丐?”
这玉佩怎么会在乞丐的手里?张迎青虽然不相信云婵还能安然的从修心阁里出来的,但是经历了从前的事情让她现在不得不谨慎。
“你带我去瞧瞧那乞丐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侍卫见今日的张迎青神色阴晴不定也不该多问就应声带着张迎青走去了府门口让她瞧瞧那个乞丐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让他们没有料想到的是等到张迎青他们走到王府门口的时候,原先还趴在地上的人早已没有了踪影。
“人呢?”
张迎青扫视了一番周围却没有看到侍卫口中说的那个乞丐,若是见过了倒也能安心一些,虽然她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确信云蝉已经死在了修心阁,但是没有看见人终究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那些原先守在外面的侍卫没有想到王妃会因为一个乞丐特意出来,他们几个想起了刚才的一幕才忽然明白那个人恐怕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乞丐。
为首的侍卫站了出来为张迎青解释了一番方才发生的事情:“娘娘,之前王府门口的确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因为她长发披散身上肮脏不堪所以我们也没有看清楚她长得什么样子,后来在阿庆进去禀报的时候我们就站在外面看着,可没有想到忽然有一个人骑着骏马从东边闯来到了这里到时候我们都还没有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他就将地上人给带走了。”
“什么?人被带走了?去了什么地方?”
这太子府面前就一条习勤路,从东边来往西边走,穿过这条路外面就是大道,这人来人往的那些侍卫还真不知道方才的青衣男子带着那脏乱的女人去了哪里。
“你们全都是饭桶吗?连一个趴在地上乞丐都看不住,还不快给我去找!”
这是张迎青第一次在下人面前发火,之前在他们这些下人的严重张迎青总是温婉大方一副典型的大家闺秀模样,如今看来这也不过如此。
云道墟的人在查到了云婵被关进了修心阁之后原本想再顺着往下查查这件事情到底都有些那些人谋划然后才好将云婵带出来,可是没有想到对方动手会那么快,会赶在自己之前将云蝉给带了出来。
因为云蝉被关进修心阁的事情非同一般,所以在道墟宗的线人查到消息之后也并没有按照约定第一时间通知云烟。
当住在客栈里的云烟意外的在客栈里看到道墟宗线人的时候并没有联想起云蝉来,在跟着一个一脸肃穆的男人身后走进了一间客房看到了躺在床上面黄如纸仿佛老了十多岁的云蝉云烟的心像是倏然被人泡进了寒潭里。
看着亲人这样子躺在自己面前的震惊和恐惧对云烟而言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就算是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却依旧能够语气平静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姐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禀少主,云蝉姑娘她之前在皇宫里的时候被张迎青的人带去了修心阁在里面关了整整两日,属下方才是在太子府门前将人给劫回来的,似乎将云蝉带出来的人并非是张迎青而是皇宫里的人。”
“修心阁?就是皓月国皇宫最里面的冷宫吗?”
“是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云烟愤怒的将手握成了拳。她极力的隐忍着心中的悲痛和游走在失控边缘的情绪。看着床上仿佛死去一般的人呢云烟终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去把父亲请过来,让他给姐姐瞧瞧!”
为了能够更好的医治云蝉和照顾她,云烟之后还是改了注意没有让云庭他过来而是带着云蝉坐马车去了云府。在云庭看见云婵的那一刻,他的神色就像是被凝固在了寒冬里一样。
云烟一直静静的守在云蝉和云庭的身边看着云庭给云婵治病,云庭在给云婵检查完身体之后一直忍不住叹气,坐在一旁的云烟紧张的心也随着云庭的叹息声起起伏伏。
“父亲,姐姐她怎么样了?”
云庭神情悲痛的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说道:“身上倒是没有严重的伤,只不过看她的状态似乎受了很严重的惊吓,只怕现在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一个问题,另外她如今腹中的胎儿已经流掉了但体内的血块却没有排出来,如是她不能早点醒过来服用药物将那些血块排出来自怕是今后都很难再有身孕了。但这并不是最严重的,你看她的右腿!”
云庭不忍心再看,他只是别过头轻轻的掀开了云婵右腿上的裙摆让云烟看到云婵腿上的伤。
“啊~”
看着那狰狞可怖的腿,云烟忍不住叫出了声。她用手掌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可眼中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云婵的腿变成那个样子,云烟甚至不想在脑海里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个画面,她悲痛的看着一旁的云庭抱着他就呜咽起来。
云庭的心里也十分的痛苦,可是他不能像个女子那般随随便便就用泪水发泄情绪。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云烟见周围再也没有人看到i自己的脸他才偷偷的抬手擦拭着眼角的。
“父亲,姐姐她,她还有办法治好吗?”
对于这个问题,他们两个人其实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只不过云烟还是想要寻求一个安慰,明明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还是想要有个人能够来骗一骗她。
“张迎青!是张迎青都是她害的,我不会放过她的,我要为姐姐报仇!”
“烟儿你不要冲动,云婵就是因为屡教不改不听话才会变成这副样子,我不能让你再出什么事情!”
云庭因为担心不由得加重了手臂上的力道将云烟抱的很紧,因为云庭的话沉浸在悲愤中的云烟才渐渐清醒过来,她抬起挂着两行清泪的脸看向云庭悲伤的说道:“我知道了,爹爹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张迎青这几日总是感觉心神不宁,王府里的下人们也感觉到了她这几日变化无常的心情。
“查到了吗?”
自从那日王府门出现了那个十分可疑的乞丐后,张迎青派出去的人查询无果所以就派人去皇宫里确定一下云婵的下落。
在还没有得到答复的这几日里张迎青总是梦到一个长相可怖,浑身流脓散发着恶臭的女人在追着自己,她很害怕那日王府外面的人就是云婵。云婵逃出来了,那么她肯定会找自己报仇的想想自己可能面临的危险,张迎青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云婵的下落准备斩草除根。
“娘娘,派出去的人说并没没有发现修心阁有人逃出去,或许这是个误会。”
“误会?我倒但愿它是误会。”张迎青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又开口说道:“将这件事情所有有关的人都解决掉了!”
“是!”
躺在床上的张迎青想着今日终于明了的结果暗自高兴,只要可以确定云婵还在修心阁里她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她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而屏风外面也适时的缭起了一阵青烟,在确定了里面的人已经睡死过去,一个黑巾蒙面的女人就推开了房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站在张迎青的床榻边,云烟审视着身下的女人,严重又浮现了云婵小腿上狰狞的伤疤。
云烟从来就是如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还之。之前她还警告过张迎青不要对云婵打主意,可事情还是变成了这个地步。
云烟看着手中的药瓶心下还有些挣扎,她知道这瓶药物最终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所以最最终动手的时候云烟还是忍不住犹豫了。
“倒下去!让这个恶毒的女人得到教训!”
“是她伤害了姐姐!是她伤害了您姐姐,那个舍命救你的人!……”
云烟的脑子里一直有一个狠戾的声音在叫嚣着,站在黑暗中,她忍不住抬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脑袋可在脑海里最终浮现出云婵的脸时,那双清澈的眸子忽然之间就融进了黑夜中。
云烟看着手中的空瓶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她邪魅的勾起了唇角,随后就转身离开了这件房间。外面的夜色一如既往的宁静,仿佛刚刚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境。
张迎青在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脑袋很痛,她强撑着头从床上坐起身原本还想今日无事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的自己贴身侍女的声音。
“娘娘,宫里来消息了!”
那侍女大概也是太激动了,一时间没了分寸就一边跑一遍大喊:“娘娘宫里来消息了,说殿下已经醒过来了。您快起来奴婢为您更衣打扮,咱们一定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去看殿下。”
此时的张迎青反应都似乎慢了半拍,在婢女说完话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问了一句:“殿下已经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