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云婵和云烟理论无果后,云婵每日对云烟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姐妹二人之间的小九九云庭看在眼里。
这日,云婵做了早饭,云烟食不知味,云婵的手艺真的很一般,她很想到灶房给大家露一手,可一想到父亲之前的警告,云烟心下无奈。
云庭看向云烟,他看得出来云烟神色恍惚,云婵沉默不语,他担忧姐妹二人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便在一旁劝着。
“云婵,我听说你时常去给赵公子送饭,赵公子之前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以后你还是少同赵公子相处,女儿家要有女儿家的样子。”
“爹,您这么做可是偏心了,云烟平日里和赵公子出双入对的,您都没有管,我只不过就是去给赵公子送了几次饭食,您却说我。”
话说到这里,云婵觉得委屈,云庭态度坚决:“云烟心里有数,赵公子同她是有大事商议,这些日子咱们家的日子同从前比已经好太多了,那都是云烟的功劳……”
“好,都是她的功劳,你这么喜欢她,那我走!”
云婵想也不想直接打断云庭的话,头也不回地离开,望向云婵离开的背影,云烟看向云庭:“爹,您不该这么说婵姐的。”
“烟儿,爹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可云婵不是。”
云庭只不过是不想自己的女儿受委屈,赵鸣盛此人深不可测,他又怎可能让自己的女儿深陷其中?
云烟正打算去追云婵,吴宝胜那边却是差人送来请柬,吴宝胜也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主动相邀云烟到吴府一叙。
云烟打算去一探究竟,云庭没有阻拦,还托赵鸣盛同云烟一道儿。
路上,云烟将自己同云婵近日来的情形同赵鸣盛说了,赵鸣盛跟在云烟身侧,甚是委屈:“小云烟,我对你姐半点意思都没有啊,她误会了。”
“这话你对我说没有用,婵姐对你的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她每日给你送吃食,也没见你送回来啊。”
“瞧你这话说的,送上门的吃的还不要?我又不傻,不要白不要。”
赵鸣盛话说的理直气壮,云烟甚是无奈,强行转移话题。
“今日吴宝胜请我们过去,你说他安的什么心?”
“他那个人看起来就是一肚子鬼主意,上次张秀才就是被他陷害的,要我说这次八成就是鸿门宴吧。”
吴宝胜要做什么,赵鸣盛不管,他只要保证能够让自己和云烟全身可退,便可。
眼见着赵鸣盛气定神闲,云烟试探道:“你就一点都不害怕,你我皆是手无缚鸡之力者,若是那个吴宝胜存了什么旁的心思,你我又当如何应对?”
“小云烟,你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做坏人,虽说那吴宝胜不是什么好人吧,可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他还能怎么着我们啊。他吴家的请柬送来村子里,一传十,十传百的,家家户户都知道我们去镇上赴宴了,若是我们出事,你真以为官府是吃素的。”
赵鸣盛的侃侃而谈令云烟一时无言,她方才只不过就是随口一问,可奈何赵鸣盛每次都能弄出一堆道理,令她无言以对。
两人来到吴府已是午时三刻,吴宝胜准备好了酒席。
席间吴宝胜热情招呼着云烟同赵鸣盛,一开始云烟还是存了戒备心的,可奈何吴宝胜话说的十分真挚,云烟一杯酒下肚,便同吴宝胜开始称兄道弟上了。
“我说吴兄啊,其实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他们都说要我防着你,还说你……”
云烟话越说越起劲,赵鸣盛想也不想就夺过云烟手里的酒杯,略有抱歉地看向吴宝胜,吴宝胜脸上仍旧笑嘻嘻,可心里如何想的赵鸣盛不用想也知道。
“吴老板,我家云烟喝多了,我替她向您赔个不是。”
“看来云姑娘同赵公子该是好事将近了。”
吴宝胜故意打趣赵鸣盛,赵鸣盛笑着应和:“年轻人还是要拼事业,我们还年轻,我们不着急。吴老板,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带云烟回去了。”
“好,慢走,不送。”
赵鸣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云烟从吴府架出来,吴府安排马车送二人回村子。
马车内,云烟靠在赵鸣盛肩膀,嘟囔着:“赵鸣盛,我、我告诉你!我云烟不是好欺负的!你要是敢对我云家不利,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云烟越说越激动,一时间只觉得一阵作呕,赵鸣盛将人拽着一边磕了碰了,心道这女人耍起酒疯来很可怕。
云烟被赵鸣盛拽着不舒坦,索性窝在赵鸣盛怀里,身体不断扭动着,赵鸣盛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美人在怀,甚是煎熬。
“云烟,我们商量一下,你先坐好,先坐好。”赵鸣盛好不容易将云烟摆正位置,云烟再一次倒在赵鸣盛怀里,赵鸣盛苦不堪言。
“赵鸣盛,你说!你接近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说啊!”
“你这女人!”赵鸣盛有苦难言,任由云烟在那里耍酒疯,他酒量一下很好,最看不上的就是没有酒品的人,尤其是没有酒品的女人。
不过,他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云烟对他的敌意如此深,难不成这个赵鸣盛和云烟之前是仇家?
如此想着,赵鸣盛将人往自己怀里拉了拉,试探道:“小云烟,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啊?”
“啊?”云烟不知所措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她的脑子昏昏沉沉,没等看清楚和自己说的话的人,便倒在对方怀里,随后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看着在自己怀里烂醉的女人,赵鸣盛眉头紧蹙,算了,这次没办法问出个所以然来,就等下次找机会把云烟灌醉,然后彻底落实酒后吐真言政策。
夜里,马车在路上,月影照射下,显得凄凉几分。
就在此时,从树林里冒出来一伙黑衣人,将马车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