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刘协给张思城安排的事情,也办的比较痛快,才过去不到五天光景,张思城就把一副名贵的江山图呈送上来。
长信殿内,刘协仔细的欣赏着张挂在悬架上的江山图,他必须要承认,这幅画虽然上面没有作者名姓,可是以他所学,能够确定这必定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宝物。
细腻的线条,丰美准确的配色,还有那本身就价值极高的桑蚕丝底绢,一切都在彰显着这画卷的不凡!
想要吗?
当然!
刘协此刻瞧着这幅画,几乎都要咽口水了。
妈妈咪呀!这要是能带回去现代,别的不说,天朝首府里面,换套四合院那还是绰绰有余滴!
不过虽然心里喜欢,可刘协很清楚,眼下还不是自己伸手的时候,绣娘那件事张思城还没办妥,这万一要是自己把画卷收下,之后他来个无期拖延如何是好?防人之心不可无。
别看他这事办的干脆,却不代表他之后也还会这么痛快!
反正画收下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失去了对他的制约。
强忍着自己心中躁动的小鹿,他干巴巴的咋了咋舌,十分的不舍的把目光转了回来,直落在张思城的身上:“不错,的确不错!这就对了嘛,朕之前借给你赏阅的画卷,你看看,这就找回来了不是?”
“陛下说的是,只要画卷找的没错,臣也就放心了,至少不会在那么自责。”张思城跪在地上,十分贴顺的作答。
只是他的心,此刻不但在滴血,同时也咒骂不止!
开玩笑,这画卷能不让你满意吗?
他姥姥的,这可是老子花了三万多钱买回来的,就这么一个破布,差点掏光了老子的家底!
你个缺德带冒烟的东西。
瞧着吧,这件事肯定不算完!
刘协的眼睛,那简直就是X光,而且还是带智能甄别系统的那种,此刻他盯着张思城,这个混蛋心里面想什么自己是一清二楚。
然而他们两个在面上,却都很默契的没有一丝表情。
半晌之后,刘协微微颔首,仰着脖子挠头:“那贼人,你可已经就地正法了吗?”
“没错,那贼人抗拒抓捕,已经被臣亲手宰杀了。”
反正都是扯淡,那就陪着玩呗?
和刘协一模一样,张思城此刻说起瞎话来,也是一点草稿都不打。
“如此就好,这等贼人,就该诛杀!”
刘协说着,摆了摆手,让他平身,之后侧过头去,又看着那副画,张思城在此刻只想着他赶紧把画收下,自己也好快点离开这憋屈的地方。
然而结果却让他非常意外。
盯着画卷瞧了半天的刘协,一开口,就像把一大团奥里给塞进他嘴里一样:“这画的确没错,只是张思城啊,此刻这幅画,朕……还不能收下,你,先带回去吧。”
对于刘协的反应,张思城意外非常,但能在校事府混口服饭吃的,肯定故不是俗人,他转瞬之间就明白过来。
好小子,你这心机够用啊,你他么是怕我不帮你找人啊……
行!算你狠!
虽然委屈,张思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毕竟这件事已经得到了曹丕的允许,不看僧面看佛面。
这口气他只能暂时忍下,剩下的事,之后再说。
老子肯定不能白白受气!
想到这里,他心思一动,决定这次把把话说清楚,不然,岂不是让小皇帝一直把自己当成傻子看?
深吸一口气,张思城俯身拜倒:“陛下,臣明白了!”
这四个字把他的心思表达的淋漓尽致。
然而,就在他起身之后,眼中却冒出一道寒光。
刘协也明白得很,半句话没有,微笑着点点头,挥手要他离去。
张思城出了长信殿,愁眉苦脸的回到平日里休息的地方。
眼下绣娘那件事,对于他来说,的确够要命的。
你若让他出去打家劫舍,慷慨沙场,那都是毛毛雨,唯有找女人,这他么哪是校事府的服务项目?
作为他死党的孟三和牛长富,当然知道在他们大哥身上发生了如何悲惨的故事,从他去“送还”画卷开始,这二位就提心吊胆的守在这里。
此刻见他回来,更是围了上去。
相比之下,牛长富的性格更烈一些,张嘴就问:“大哥,怎么样,事情了了吗?”
张思城摇摇头,叹息着把藏在身后的画卷拿了出来。
看到这件东西,孟、牛二人都是心中一震。
孟三目光闪烁,心中暗忖,莫不是大哥找来的这幅画,还不能进那个小东西的狗眼?
那可是足价三万多钱的宝物,便是拿到司空府,也算是不错的东西,他还想要什么?
牛长富更是干脆一把抢过画卷,开骂了:“他么的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大哥,他还想要干什么啊!闹死、作死吗!”
“胡闹,闭嘴!”
孟三横他一眼,目光沉重的转向张思城:“大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陛下是觉得这东西还不够贵重?如果这样的话,那不妨去把画卷退掉,之后咱们兄弟再凑凑钱,买一幅更好的如何?”
“不是这回事。”
张思城说着,一声长叹:“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们说,其实皇帝除了要画卷之外,还要让我帮他挑选绣娘。”
“绣娘?!”
牛长富眉头一锁,眼神复杂起来:“宫里面衣服不够穿?还是他觉得屁褂上的花不好看?选他么什么绣娘啊?”
“乱说话!”
孟三见他说话又没了遮拦,抬手就怼了他一下,之后才转向张思城。
其实这一点他也想不明白。
要不要把大公子的话,告诉他们呢?
稍稍犹豫,张思城还是把曹丕的想法说了出来,毕竟眼前这二位都是自己的兄弟,要是连这种事情都瞒着他们的话,日后被知道了,他们肯定会有埋怨。
听过他的解释,孟三和牛长富对视一眼,满脸释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不过要是这样的话,倒是对劲,小东西在宫里面寂寞啊!哈哈哈哈!”
牛长富说着,露出满脸猥琐。
张思城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自己这位兄弟哪都好,唯独就是这张嘴,脏得很,说出来的话好像从来都不过脑子一样。
到底还是孟三更靠得住,沉吟过后,帮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大哥,这件事其实要说难倒是不难,不就是绣娘而已,出去花钱找一些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