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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节 就是威胁怎么了?

重生之名门财女 郭怕肥 8772 2021-08-03 13:39

  “谁让你来的,滚出去。”躺在床上的文玠看到一身红衣的长歌进屋,脸色阴狠,目眦牙裂,怒吼道。

  长歌施然进了屋,笑道:“文伯莫非天真的以为,我是来和二伯表演父慈子孝那一套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父慈兄友在前,子孝弟恭敬在后。二伯落得如今,啧啧,难不成还以为你生而如国色牡丹,万花都该环绕你左右?二伯,你太傻太天真,这样不好。”

  “滚,你给我滚!”

  “别呀二伯,您先别激动,再说我也不是来和二伯闲聊家长的,总有些事情,非得当面说清楚,要不哪天二伯肠子悔的青了,还当侄儿没提醒您呢,那多不好?”

  “你威胁我?你也配威胁我?!”

  “威胁?瞧二伯说的,多难听。至于配不配的……不过二伯非要这么觉得呢,我这做侄子也只好承认了。我就威胁你,那又怎么了?我可不是阿兄那样的正人君子,从来不觉得别人打了我的左脸,我就该把右脸再给他伸过去。我的原则从来就是,别人若打了我的左脸,我就没他没脸。”

  “你就不怕,你今天的话,让别人知道?”

  “二伯是说,您想把我的不孝不悌,给宣扬的满城皆知?哎呀二伯,我一向觉得您很精明的,不想至赌场失利,您整个人都糊涂了,您自己说,我一个才十三岁的女扮男装的假侄儿,我大新年的第一天跑来重病在床的亲二伯面前胡说八道,这是为什么?省省吧,二伯。人言固然可畏,可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并且不伤自己分毫,到时候受人言之畏的,还真不会是我。二伯不如听听我最简单的办法?”

  长歌看着眼前躺在病床上,瘦到皮包骨头,眼神阴毒的象来地地狱的中年男人,心里非但不觉得怕,甚至有一种奇异的痛快。

  “听说二伯家里前些日子来了位客人,不过这位客人,日前在山阳城中出了事,意图抢劫官家女眷,又打伤了官府的捕快,伤了公门中人,如今被县衙里抓了,此人之前还有案底,听说衙门里判的很快,年后就要发配北关了。不知道往后二伯的那些所为的友人,还敢不敢再来拜访二伯了。”

  “对了二伯,我阿兄伤了肩,虽不重,可也让人挺忧心的,这出门在外呀,还是小心些的好,我听说二堂兄秋闱失利,心情不大好,年前在城中茶楼酒肆瓦子里待的时候可不短啊,这要是象二伯一样,到时候可怎个了得?小二房的家业,可都全耐着二堂兄呢,二伯说是不是?毕竟二伯现在成了个废人了,这要是二堂兄,或者二堂兄家的小侄子也……那二伯可如何向您那死去的生母交待?”

  “你想怎样?”文玠看着眼前一身红衣的长歌,象是看到了厉鬼。

  “我不想怎样,二伯。我说过我不是我阿兄那样的正人君子。我只会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甚至还要百倍千倍还之。我之所以还愿意过来和二伯说这一番话,不过是因为二堂兄到底还姓文。我和二伯不一样,我喜欢太平日子。太平日子,大家和和乐乐的过,不好么?二伯也千万别想着侥幸,我文长歌的世界里,就没有侥幸这两个字。二伯为什么今天能躺在这里,二伯还不明白原因么?您的今日,和我阿兄没关系,有关系的是我。我能让二伯您今儿躺在这里,我就能让二堂兄明儿比你更不如。您懂了么?二伯有一句话,说的错了,我今儿过来,还真不是来威胁你的。我对威胁你没什么兴趣,你也不值得我威胁。我是来,让你认清现实的。你看,侄儿对你多好?”

  “我做的一切,和二郎没有关系。二郎他可是你嫡亲的堂兄。”

  长歌哈哈大笑:“哟,二伯,您这话多新鲜呀,说的好象你生母的死,同我和阿兄有关系,我娘的嫁妆,同您有关系,二堂兄是我的嫡亲堂兄,我就不是您嫡亲的侄儿似的。合着二伯您算帐,都是只算你自家的账,只想着别人欠你的呀?你是不是觉得,我祖母她老人家圣母,不管你做了什么都能原谅你,所以我和阿兄也应该无论你做什么,都必须配合?二伯,人会做梦不是错,但整天白日做梦,就有点不太好了。”

  “别,别动二郎。”

  “你在求我?”长歌拍了拍了手,“那就拿出求我的态度来。”

  “你想怎样?二房如今一贫如洗,你还想从我手上拿到什么?”

  长歌冷了脸:“别因你自己龌龊,就以为全世界都象你一样龌龊。我对你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因为只有我自己凭着自己双手争来的东西,才让我无愧天地。你问我想怎样,那我就告诉你。老老实实养你的病。别再让我知道你再去见什么奇奇怪怪的客人。否则,你会把你最在意的东西,都踏进烂泥里,让你活着一日,就痛苦一日,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最在意的人变得一文不值,却无能为力。心里充满了痛恨,可除了痛恨你什么也做不了。二伯,你不想那样一天一天,活在痛恨又无能为力的折磨里然后只能慢慢去等死吧?你最好祈祷我一家从此平平安安的。否则,我不管和你有没有关系,我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那个原本一脸阴毒的男人,委顿在床上,眼中全是死灰,长歌满意的出了屋。

  屋外,一地冬天的暖阳。

  长歌揉了揉自己的脸,要去小四房见四叔四婶了,得摆出乖巧可爱的造型才是。

  这会儿,真是觉得自己有表情帝的潜质。如果要是能走演艺路线,说不定也能拿个奥斯卡小金人呀。

  没想到自己演起阴狠毒辣的人,虽说这张脸还略显幼稚些,但还挺象模象样的。至少屋里的那个人,大概除了不甘心外,再也不敢再去做什么事情了。

  再细一想,她自己心里也不禁冷了一下。

  如果文玠真的贼心不死,她会不会真的象刚才威胁文玠所说的那些话一样,拿二堂兄文离歌开刀?

  答案,竟然是会。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而且,她想到这一点,竟然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是,也许她天生就是这样的人,为了守护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会不择手段。并且并不后悔。

  出了文玠养病的小院,允泽等在外头,边上站着双木。

  允泽见长歌出来,欢快的迎了上去:“姑姑,见过伯祖父了么?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允泽真的不用去行礼么?”

  长歌笑着揉了揉他的笑:“不用,你伯祖父他病着呢,不能吵着他,将来伯祖父身体大好了,允泽再过来行礼也是一样的。”

  允泽笑道:“那就好。咱们现在要去叔祖父那里吧?”

  “是呀,不过今儿新年,叔祖父和叔祖母都不会考较你的功课的,允泽不用担心。叔祖母那里可有很多好东西,一会儿允泽瞧见喜欢的,只管要。要是叔祖父不舍得,你就跟叔祖母告状。”

  允泽:……姑姑真是太坏了。不过这法子好。叔祖父可不就最怕叔祖母不高兴么?反正跟着叔祖父和叔祖母这么久,他算是知道了,叔祖父再厉害,可他却怕温柔的叔祖母。而叔祖母,是最喜欢他的啦,哎呀,连叔祖母都喜欢他,真是感觉自己萌萌哒。

  姑侄二人才出了小二房的门,就见十郎凤歌等在那里:“哎呀,你们可算是出来了,快跟我回去,父亲和母亲正等着你们呢。”

  又哄一边的小允泽:“哎哟,小侄子,你可真是越来越可爱了,瞧这一身大红,象那年画上儿的娃娃一样,母亲见了肯定喜欢,来,十叔给你红包。”

  说着话,还真象模象样的掏个红包,给了允泽。

  然后又凑到长歌耳边,低声道:“那边没为难你吧?”

  长歌把他的脸拨的离自己远了些,才道:“你看我象被为难过的样子?”

  凤歌仔细打量了她两眼:“瞧这一脸春风化雨的样子,不象。哎呀,没被为难就好,二伯至生病后越来越古怪了,一早去拜年也没见我们,二堂兄大新年里竟然宿醉未醒,一早去琅大伯那里,琅大伯提起二堂兄来,还叹气呢。算了,不说他们,赶紧走,好些日子没见了,回头见过父亲母亲,咱们一处说话去。”

  长歌问了凤歌的生母赵姨娘好,凤歌笑道:“我姨娘,就那样吧。姨娘从来本份,父亲回来后,她更不爱出门了,从前倒还常去杨姨娘那里坐坐。母亲……对姨娘也还算好,大概是瞧我还不错的份上,新年里倒是给姨娘赏了些东西,姨娘大概是觉得我入了母亲的眼,倒是高兴。算了,不说这些。你不知道吧,年前五娘也在议亲呢。”

  “定了人家?四叔做的主?”

  凤歌撇了撇嘴:“是老九求到父亲面前去的。可父亲一个大男人,哪里会管内宅的事情,就交给了扬姨娘,老九也不想想,扬姨娘那也算是母亲的人了,他拿着五娘的婚事,去父亲面前给上母亲的眼药,可会在扬姨娘那里讨了好?林姨娘自己一辈子没个眼力见儿,生的那几个,也没一个脑子拎得清的。杨姨娘倒也没有为难五娘,给提出来商议的几家,其实配五娘也过得去了,可林姨娘只当五娘是公主呢,怎肯和那寻常的只能算是殷实的人家做亲?五娘自己也真当自己是真凤凰,恨不得找棵梧桐树来,当然也不肯的,所以到现在也没定下来。那林姨娘还哭到父亲面前,说什么以五娘的才貌,怎么也配得上那做官的人家了。她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说是李知府家的公子不错,啧,可真敢想。”

  她家十哥,什么时候变成小八卦了?

  长歌头痛,不过听了他的这些闲话,心里也不禁摇头。

  别说五娘是庶出,就是正经嫡出,以文家现在的条件,怎么可能和知府家结亲?

  要知道,李知府如今不过年过四旬,仕途一片光明,将来再升一级,进入六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李家统共就李文敬这么一个儿子,岂会轻易与人结亲的?

  别说五娘了,四娘还是嫡女呢,且四娘对李表兄的心意,长歌也不是不知道,甚至李文敬提起四姐文锦华来,感觉也不象不上心的样子,那天她无意中同李文敬提起四姐姐订了亲的事情,李文敬也不过失神了一会儿,便恢复正常了。

  这是个婚姻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准的时代,爱情,那真的只能是梦想罢了。

  因此不管是四娘,还是李表兄,哪怕心里有对方,可在现实之下,心中的那点小情小爱,也只能让位于现实这个巨人。

  倘若两家家势相当,自由恋爱还有成为现实的可能性,可两家不说天差之别,也绝非门当户对。四娘心中很清楚,李文敬也很清楚,所以那点少年慕少艾的美好,就只能不为人知的深藏在自己内心深处。

  就是自己和李为庸,何曾天真的以为,他们喜欢对方,就能在一起?不管是她,还是李为庸,不都在暗暗努力,以期将来么?

  什么都不做,便希望世上的好事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当然,每个人都有渴望和追求美好的权利。长歌没有对林姨娘和五娘做什么评价。

  到了小四房,见过四叔四婶,行了礼,说了会儿话,小长房那边就派了人来,请他们过去用午膳。

  再到小长房时,被叔叔们带出去拜年的茗泽也回来了。

  小允泽一见到茗泽,眼都亮了:“哥哥,你回来啦?阿允还以为今天见不到哥哥呢。”

  即便他和阿先的感情再好,可在他心里,茗泽才是自己真正的哥哥啊。这便是血脉的力量了。

  茗泽温柔的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阿允长高了呢。回头哥哥带你和妹妹去玩。”

  说完,便给长歌行了礼:“阿茗见过十一姑姑。”

  长歌笑道:“来,让姑姑瞧瞧,哎哟,这才三四个月没见,咱们茗泽又长高啦,都成大人了,这再过两年,就该娶小媳妇了吧?来,姑姑给你红包。快收好,将来好留着娶媳妇。”

  茗泽:……

  他才八岁,姑姑就让他娶媳妇,姑姑你什么时候才能靠谱些呢?有这样的姑姑,真是伤不起。

  见小正太一脸囧样,长歌表示很开森有木有?

  大伯娘崔氏派了小丫鬟过来请他们入席。

  因本是一家人,便也没有分席,大伯娘和四婶也一起坐了。大堂嫂小崔氏忙着吩咐丫鬟们上菜,忙了半天,还是长歌开口:“大嫂也快坐下吧,您这里忙着,我们做小的,倒先吃上了。”

  小崔氏笑道:“尽管安心的陪你大伯和四叔,还有你几个兄长喝两杯,嫂嫂也难得伺候你一回。再说了,小姑子是娇客,我这做嫂嫂的,伺候你一回饭,又值什么?”

  长歌笑道:“哎哟,嫂嫂这嘴可真甜,哄得大伯娘把你当亲女儿似的也就罢了,连我们这做弟弟妹妹的都要哄呢。可惜大哥不在,要不然听了肯定特别开心,有这样的好新妇。”

  说的一旁的燕哥都忍不住给了她一个暴粟子:“好好吃饭,连长兄都敢笑话。若是大哥在家,也得教训你不可。”

  咦,燕哥这家伙,不是一直装成熟的么?什么时候也走起活泼画风了?

  大新年第一天的就吓人,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长歌衰怨的看了燕歌一眼:“是不是七哥你也要娶媳妇了?所以特别能理解大堂兄维护媳妇的心情?”

  燕歌:……

  四叔文玮在一边笑道:“七郎,别理这假小子,和她计较,能气的伤了胃,来,陪四叔喝一杯。”

  文珂看着这一屋的欢声笑语,心里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他们二房的四个分支,除了小二房的人,都有人在。

  二弟,他怎就那么想不开呢?闹到如今,除了他那一身的伤病,家里的钱财尽失,他都得到了什么?

  他也怀疑文玠的事情,大概和小三房脱不了干系,可就算真的是因为小三房,他又能说什么?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他这个做长兄的,管束不了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难道还能去责备晚辈们的不是?若非二弟贪心,又何至于落到现在的下场?

  五郎和十一郎,说起来,也不过是自保罢了,手段固然狠了些。可是,他自己的弟弟他难道不知道?若是五郎和十一郎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只怕二弟的手段会更狠。

  更何况,自己心里对五郎和十一郎亦是充满了亏欠之意,什么责备的话,他哪里说得出口?

  看着自家的两个儿子同十一郎亲近,孙儿们一处也是兄友弟恭的样子,心里总算安慰了一些。

  到底,上辈们的恩怨,在他们这一代,是结束了。

  九郎云歌看着七郎燕歌还有凤歌都同长歌相谈甚欢的样子,心里极不舒服,不免就想刺上一两句,道:“说起来,四姐姐的亲事定了,五姐也在议亲了,十一郎什么时候才能穿回小娘子的衣裙?不是我这做兄长的说,哪家的小娘子也没有十一郎这样的。将来说出去,咱们家的女孩儿女扮男装,整天抛头露面的,怕是一家的名声都要被你给毁了。”

  长歌都懒得理他,因此连个眼光都没留给他。

  不过长歌懒得理他,不代并就没有人收拾他。

  安氏听了,冷冷笑道:“我从来不知道,文家的名声,是文家女儿给争回来的。若文家的名声,都系在家里小娘子的身上,要你们这些儿郎何用?”

  “母,母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儿子……”

  “你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只是十一郎的事情,自有你五堂兄管,还轮不到你一个隔房的庶兄弟说话。你若是怕十一郎坏了你的名声,只管和你父亲说一声,不必再姓文就是了。如此,文家如何,终究连累不了你。”

  这一句话,云歌的脸都白了。咚的一声,跪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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