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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砂玻璃上照出一个模糊朦胧的身影,水流哗哗打在肌肤上,溅起细小的水珠。卫赤整个人陷在一片柔软温暖里面,迷蒙着眼去看浴室里那个小小影子,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恍惚,仿佛下一秒就会撑不住沉沉睡去一样。
“哗啦!”浴室的小门被人打开,水汽争先恐后地从其中逃出来,带着一股香味。那是翠花最喜欢的沐浴乳之一,洗了之后整个人简直就是一颗行走的奶糖,又奶又甜,让人爱不释手恨不得抱着吸上一整天。
“啪!”灯光亮起,那点昏暗旖旎一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卫赤被忽然亮起的灯光逼出了一点眼泪,微微眯了眼:“开灯做什么?”咱就不能黑灯瞎火悄悄咪咪上车吗?这亮堂堂的,更紧张了。
“卫赤!”翠花凑近了一点,“被我逮到了,你头发没吹干!”
“我吹了,你刚刚在里面没听见吹风机的声音吗?”卫赤抵死不认,真爷们,洗头从来不用吹!
翠花凑得更近了,伸手去拨弄他的头发:“还潮湿着!不吹干的话容易秃头掉发长头皮屑,老了还会偏头痛!得吹干!”
“唔,下次下次···”
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翠花不依,拿过吹风机开到最大档:“吹!”
我的老天鹅啊,这会儿你跟我说吹头发?你怎么这么能呢?卫赤哼哧哼哧爬起来了一点,老老实实吹头发,这肯定是雄子的阴谋,想要把自己最后那点力气也榨干,然后就能为所欲为···
一只微凉的手搭在了额头上:“你脸为什么这么红?额头也好烫,不会是因为头发没吹干,所以感冒了吧?我就说应该吹头发,你非不听,这下好了吧?生病了吧?你把退烧药···”
吹风机随手一扔,卫赤把站在床边喋喋不休并准备去找退烧药的雄主大人给拖上了床:“运动运动,出身汗就好了。”要他怎么说?说他怂的一匹,肌肉松弛剂用了不够,还给自己嗑了好几粒催|情|药来提高互动率?
说是拖,这会儿没多少力气的卫赤也只是稍微把人往床上拉了拉而已,翠花听了他这个建议,觉得他就是在鬼扯。“那也得先把头发吹干···算了,你看起来病得很严重的样子,我帮你吹吧。”
三级热风,小爪子在脑袋上到处瞎抓,卫赤盯着面前纯白的衣料,看着看着视线慢慢下移,就见到一个生机勃勃的尖尖笋子。他暗自比对了一下笋子尖尖和翠花身体的距离,有点不忍直视地转过脸,这也太特么长了吧?不是说雄子跟亚子发育地差不多吗?这是要他的命啊!
“哎呀别动!”翠花把人脑袋扳正,确保头上的每一根毛毛都变得干爽。
“···好了没?”大哥求你了!催|情|剂药效很短的,吃的就是一个气氛,你再这么浪费时间,待会就只能得到一条死鱼了!
严谨的小蜗最后检查了一遍,确定卫赤脑袋上的头发都已经蓬松干燥,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把吹风机给放好了。“好了。”他抬脚跨上了床,豪迈地一脱,“卫赤,我不占你便宜,你可以跟我决斗!”
半靠坐在床头的卫赤,刚好和那雨后蓬勃生长的尖尖笋子来了个面对面,因为药物反应变得迟缓的他,这会儿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懵|逼地重复了一句:“决斗?”
“对啊,决斗!谁赢了就谁当爹!”他们蜗蜗都是这么分上下的,不过他武力值超级高,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当过娘呢。
“卧|槽,决斗?!”老子都认命躺平了,你这会跟我说要决斗?决斗个鬼!
可能是卫赤的语气太震惊,翠花歪着头想了一下,安抚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坏蜗,不会把你小叽|叽打断的。”有些蜗牛凶得很,直接打断恋矢,省的对方在交|配的时候还不死心想要扎自己。不过卫赤毕竟是个人,也没有恋矢,打断了的话就再也长不出来了,还是给他留着吧。
“···打断···”这么狠的吗?一言不合就断子绝孙?
“但是我们一局定输赢,你以后不能再和我闹了!”虽然相信自己会赢,但是一趟一趟的也累蜗啊,小蜗很懒的,不想每次都打架。
卫赤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他给自己做心理准备做了那么多天,结果这会儿翠花这乱七八糟的一通说下来,他居然没剩多少恐惧害怕紧张,只想呵呵呵。你们见过睡觉前还要争主导地位的雄子吗?不瞒你们说,我今儿个算是见到了,不仅见到了,小叽|叽还有被撅巴折的危险!
翠花等了一会儿,见卫赤没说话也没起身的打算:“你这是···弃权了吗?”
“决斗···是什么样的?”虽然没打算也没那个体力爬起来真的搞决斗,但是卫赤还是有一点好奇翠花嘴里的决斗,同时反思着翠花这动物基因插|入的是不是太多了一点?连生|殖行为都带着兽性,要是换了他这种螳螂基因的,是不是还真的得担心一下自己另一半的性命?
额···翠花挠了挠头,蜗牛的时候互相抽打,或者直接拿嘴咬掉,人形他还真的没什么经验。没什么经验的翠花,开始了现场制定规则,毕竟就他一个蜗牛,要怎么样还不是他说了算?“咬掉你就长不出来了,那就只剩互相抽打了,你放心,我会控制好力道,不会把你打烂的。”
“···我弃权。”卫赤悄悄瞥了一眼尖尖笋子,不想平白无故遭受一顿直击灵魂的毒打,决定直接认输躺平。
认输就好,小蜗也不想揍你的,翠花满意地点点头,掀开被子蹲了下来:“那我们开始吧。”
………请大家欣赏美好的风景,春天到了,又到了万物复苏生灵繁衍的季节,小蜗牛偷偷探出了脑袋,对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单身螳螂举起了爱情的弓箭……
“啪!”灯光再次亮起,卫赤气的想捶床,无奈自己之前对自己下手太狠,这会儿已经爬不起来,只能口里含糊地问那个开灯起身屁事不断的家伙:“又怎么了?”还有完没完了?
小蜗牛在特殊地形上来回爬动,怀疑蜗生:“没有洞。”这可怎么办啊?
卫赤心累,卫赤不想说话,这家伙恐怕从小到大就没好好上过生理卫生课吧?
突然发现人类和蜗牛之间的巨大差距,翠花懵了,他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回想地球上的人类是怎么贴肉肉的,然后胸有成竹得趴在人肉垫子上不动了:“嗯,我懂了!”
卫赤:“…”我就静静地看着你折腾,看你能折腾到几时!
被卫赤那不可言说的小眼神伤到的翠花,据理力争:“我懂的,我真的懂的!”作为一只热爱学习富强民主的好蜗,翠花用他看过那么多那么多动物世界发誓,他真的懂!
你懂个屁!我看你一点也不懂!“···看见床头那瓶药了吗?打开喂我两颗。”老老实实听指挥就完事了,别再自我发挥瞎折腾了行吗?
翠花倒了两颗药丸在手心,看着它红彤彤的外衣:“这是什么东西啊?乱吃药对身体不好,你说明书放哪里去了?我觉得我得看看。”
你觉得你觉得,我觉得我傻逼兮兮躺平简直就是个错误!卫赤趁人下床去找说明书那会儿,自力更生,成功吃到了两颗红色小药丸:“赶紧的,再不来我待会又得吃药!”
卫赤现在一点也不紧张了,反而有点期盼正题赶紧到来,这家伙实在太磨叽了,天大的紧张也给他磨没了:“你快点,药效只有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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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改的乱七八糟,凑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