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入墨,容王收到李太医好不容易传出去的一张字条之后,带着人匆匆的赶往宫中,心中七上八下。
现如今了,眼看着抵达宫门的时候,没想到会被楚玄墨的贴身侍卫荣锦拦住。
“好大的胆子,本王要进宫面见皇上,你竟然敢拦本王,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容王着急,继而震怒。
现在看着,皇宫里面似乎有事情了。他原本就跟孙贵妃牵连甚广的,倘若稍有不对的话,说不定就会把自己的一切都断送了,所以现在才如此的着急。
虽然李太医只不过给了自己寥寥几个字而已。
楚玄墨带人,出现在宫门口:“这个时辰了,容王还要进宫,而且还带着那么多人进宫,不知道所为何事呢?”
“楚玄墨,本王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跟你交代了。这原本与你无关,你奈何要诸多阻拦呢。”
容王想要往里进,倒是楚玄墨偏偏不准许。
“今日皇兄接见的是许久不见面的魏国公,旁人也不想要见了吧。再说容王就算是要面圣,这浩浩荡荡一行人,怕是要惊扰了圣上。”
“本王昔日待你不薄,如若没有本王的鼎力相助,你怕是早就性命不保。如今倒是本事了,竟然跟本王处处做对,陆婉言那女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谜汤,值得你这样做呢?”
纳兰正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封地的时候,看着楚玄墨的面子,放过陆婉言。若不然如今不至于自己唯一的女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过往的事情,本王已经还的清清楚楚,至于现在为何会阻拦王爷,大概也是因为跟王爷过去的情分吧。倘若不是这样,王爷想要如何变就如何,本王不想要多管,但是近日的事情,容王进门,便就是死路一条。”
“本王的死活,现在还不是你能说的算的。”
纳兰正容可是要死磕到底了。
“也要容王执迷不悟,想要让自己手下血溅宫闱这都不要紧,关键是现在皇兄的心思很明白,倘若容王执意如此的话,不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容王是否还能够保全自己呢。”
楚玄墨之意,里面的事情,早已成为定局。
“本王想说,陆婉言不值得!”
容王闭着眼睛也想得到,这最后一步楚玄墨之所以这样做,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楚玄墨在尧国,本就不是多管闲事之人。若是没有陆婉言的事情,兴许现在容王还能把陆婉言收为己用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切的事情似乎明白的不得了,纳兰正容的心中也都在想着这件事情。
楚玄墨一代英雄,哪怕是对于自己的事情毫不手软,何必因为一个陆婉言,做了这一件几乎自毁前程的事情呢,容王想不出来,却也是不知道楚玄墨这是什么目的。
一个陆婉言,能比得上位高权重,大好江山?
“本王今日,把话说在这里了,倘若容王要硬闯,那便就拼一把看看,先不说本王与容王手下,到底是才是真的精英,就说皇上若是听闻,容王带人大闹御前,不管是什么事情,王爷都是担当不起。里面的事情,已经无力回天了。当年王爷部落叛乱,投诚尧国让皇上相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或许吧,事情就是如此模样。
现在楚玄墨的脸上,除了冷漠,没有什么别的。
纳兰正容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这样的。
想着,楚玄墨抿抿嘴,一副淡然的模样,容王实在没有办法用强,现在的时候只能作罢。
毕竟楚玄墨的血肉之躯就在自己面前,纳兰正容就算是再目空一切,定然也不敢对楚玄墨动手,亦或者是有什么心思吧,若不然,这事情可真的是不好收拾善后了。
此时此刻,两人僵持久久。
“夜色深重,更深露重,月黑风高,容王的身份在朝中原本就尴尬,现在还是请回吧。”
楚玄墨的话,十分坚定。
楚玄墨的脸色,已经不像是当初那么平静了。再继续下去,杀戮之气,必然弥漫宫闱。虽然这件事情来的紧急,但是纳兰正容亦是不想要,自己真的出事儿。
如此,纳兰正容笑了笑:“但请战王不要忘记今日的事情,若不然来日也不要说本王,不念旧情。我们走!!!”
纳兰正容离去之后,确定没有停留,荣锦才过来,拱手作揖:“容王在边境多年,在皇上根本无意识之下,培养了自己的党羽,若是能够拉拢了王爷,可能连造反都不成问题,两军没有交战过,贸贸然如此也不是什么好主意,那么王爷为何一定要如此这般,不怕容王之后报复我们,无妄之灾吗?”
楚玄墨看着远处的宫灯。
“今日言儿做事情,必然是深思熟虑,魏国公进宫唯有两个结果:一是全身而退,斗垮了贵妃;二是这言儿也跟着一起陪葬了,你认为本王会如何决断。再说魏国公的事情,本王还能够借此东风,无论魏国公如何,年老体衰,自然不会像容王那般,看起来恭顺,事实上觊觎皇位。他们明知道言儿是本王身边的人,京城之内都敢动手,若是不教训协一下,日后也等于没机会了。”
楚玄墨倒是把每一件事情都分析的极好的。
此时在看着荣锦,却自信的笑意:“回去吧,现在宫内应该会有不少的事情发生了,我们早些看看,也省的最后手忙脚乱。”
在荣锦看来,陆婉言为了的哪里是自己跟孙贵妃的恩怨啊,只是如此行动,兹事体大的,荣锦都不敢多想一点。
这个时候……
陆婉言快步走到了正殿,正殿那边,怕是也脱不了多久。
皇上自然是心烦意乱,包括魏源礼在内,看到陆婉言与自己的心腹一起回来了,连忙站起来:“事情到底如何?”
“回皇上,这侍卫大人听的真切,臣女模仿多年之前,孙贵妃害先皇后的做法,如今她果真是害怕到口不择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