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啸南必然是读不懂陆婉言的心思的,因为陆婉言这心思难测,也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了。
但是,提起了先皇后的事情,如今还有魏国公在场,他不想要一手遮天,定然是要公道的了。
“陆婉言,你可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是什么,怀疑贵妃,按律当斩。”
“倘若臣女说错了,甘愿一死。但是臣女说的没错,恳请皇上想想大皇子,小小年纪就没有母后,还有臣女从小到大过的那些日子。臣女真的不求荣华富贵,只想要家中,求一个真像。”
楚啸南很不想要面对的事情,如今却也要通通面对过来了。
楚啸南最终,让自己的近身护卫一起跟了过来。
这大殿外面,楚玄墨还在等着,见到陆婉言,复杂的一眼看过去。
陆婉言来不及交流什么,朝着孙贵妃的寝殿那边走去。
楚玄墨连忙唤来了荣锦,吩咐下去,今日不管容王想要做什么事情,一律亲自阻拦。陆婉言的事情他是不方便进去的,楚啸南生性多疑,怕是会觉得自己联合了魏国公。
陆婉言原本计划满满,就会因此失败。
他只能做好准备,陆婉言这计谋不知道是否成功,倘若失败有什么杀身之祸,楚玄墨是不要命也要力保陆婉言的。
是啊,大概就是这样一种心情。
楚玄墨平静些许,看着远处的方向。
“侍卫大人,快些过去,怕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当年的事情,今日陆婉言算是暗示满满了,却也不知道有些事情,会不会就像是自己想的那样。楚玄墨曾经说过,想要撼动孙贵妃,并不容易。
那么多年过去了,先皇后的事情在现在的皇上驾崩之前,都应该是一个需要好好保护的秘密,想着不管因为什么事情这孙贵妃都应该小心。
陆婉言确实冒险,跟当年一模一样的场景,趁着孙贵妃最没有防备的那一日!
想着,她的脸色平静了些许,跟着那侍卫一跃来到了孙贵妃的房顶上面。
此时,陆青青已经跟着楚凌天回去孙贵妃处。
孙贵妃一直感觉胸闷的很,却还是强留了陆青青和楚凌天。
“母妃,今日儿臣已经大婚,怕是不方便留在宫中太久。”
“凡是都等着李太医来了再说。”
孙贵妃的脸上已经挂不住那种紧张了,焦躁不安。
李太医来了之后,孙贵妃连忙站起来,忍着自己的头晕目眩。
“李太医,你快些看看这香炉里面的东西,你可熟悉。”
其实孙贵妃都不敢确定的,今日自己食用的东西,跟今日苏贵妃带来的熏香,怎么看着就像是故意的。
这李太医是当年容王封底跟着进宫的,十分熟悉这当地一切的毒药。
他见到的嗅了嗅之后,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贵妃娘娘,您怎么还留着此物啊,若是这香味吸食过多,您不小心用了有蜂蜜的点心的话,那可是要命的啊。只需要两三天的功夫就……”
孙贵妃的脸色惨白。
“母妃,母妃这是什么意思。今日这熏香可是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儿臣什么都闻不出来。”
楚凌天知道,孙贵妃属于从来就心狠手辣,善于勾心斗角的女人。就连自己这些事情,都不及母亲的一半。什么事情能让母亲如此紧张,不会是好事儿。
“解药,解药呢!我说李太医啊,你那边应该会留着解药吧,本宫今日当真不小心,食用了蜂蜜做的东西,恐怕伤害身子,你……”
“贵妃娘娘当年命令臣将东西处理的干干净净,臣自然是全都处理干净了,一点都没有留下。若非我们那边懂得毒理的人,怎么可能调制如此香料呢。正是因为兹事体大,所以臣这里,根本没有解药!”
“那若是一日同食,到底会怎么样啊。”
“贵妃娘娘,这事情可大可小,微臣也不敢确定,香炉里面香料可是足量的,足足是比闻上三五日还要厉害的。”
“那怎么办,马上去通知容王,请容王帮忙,不然本宫……本宫不出几日,便会像是先皇后一样……这……这事情瞒不下去了,还不快点去想办法。”
“母妃,到现在为止,母妃还不愿意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吗?”
李太医急匆匆离开之后,那孙贵妃仰天长啸两声:“这香料和蜂蜜,当年本宫心思如何缜密啊,将那皇后毒杀的根本看不出来,而且还嫁祸在了魏清颜的点心上面,倒是没想到今日却被陆婉言这丫头摆了一道,她和苏贵妃明明就是故意的。今日那香炉就在本宫身边,你与青青也用了少许,解药本宫是一定会找到的。这些日子本宫便称病不去见客,你马上去杀了陆婉言,斩草除根。”
楚凌天简直叹为观止。
“当年先皇后的事情……”
“凌天,想要皇位你还如此婆婆妈妈,倘若当年本宫不这样做,你连竞争皇储的机会都不会有,怎能有你建功立业,争取太子之位的能力呢。这先皇后是皇上的发妻,她若是不死,大皇子日后必然会成为太子。我只是一个贵妃,你也只是一个最终被压制的封王而已,就像是今日的战王,明明心思战功都在皇上之上,奈何皇上就是正统!”
楚凌天没想到,这事情如此突然。
知道自己这权力斗争沾满血腥,先是孙贵妃与容王有染的事情。
再是现在这些零零碎碎,简直叹为观止。
“如今本宫身边只有你们,还不快去。”
“魏国公今日也来了,我们……”
“快点去找容王商量对策,今日若是不行,便要他们都死在京城。”
此时,陆婉言看了那侍卫一眼,悄悄地做了一个我们快走的手势,这才一通离开了孙贵妃的寝宫。
平稳落地之后,陆婉言这才开口:“侍卫大人,你可知道这事情如何回禀皇上。”
那侍卫作揖:“郡主放心,属下是皇上亲信,自然一五一十的禀告皇上。”
陆婉言这才放心,与他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