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四个美妙处子玉体横陈、予取予求,多少人做梦也梦不到的美事,居然成了正德皇帝惨不忍睹的梦魇,夏春秋虽觉这事实在暴笑,可是哪敢露出一点笑意,恼羞成怒的正德皇帝见了不抓狂才怪。
他摸了摸鼻子,吱吱唔唔地道:“呃皇上宽心,区区小事,不要放在心上。如果皇上不想唤太医,那就那就弄点盐水清洗一下,歇上两曰便好”。
正德听了松了口气,喜道:“朕都担心一天了,快快,咱们马上回东暖阁,现在朕走路都不得劲儿,哎!谢太傅说的对,红颜祸水啊!”
夏琦被正德拉回东暖阁,打发个小太监去御膳房要了点盐巴,又用金盆盛了盆清水来,随即几个莫名其妙的小太监就被赶出殿去,任谁也不准踏进一步。
夏琦将盐巴倒进温水搅拌了半天,还没等盐巴完全化开,正德皇帝就撸起袖子,迫不及待地端起盆来跑进暖阁里去了。
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帝王家那层神圣、神秘的面纱一旦戳穿了其实与寻常百姓家又有何异?还不一样是活生生的人么?
“砰”地一声,殿门关上了。神机营参将、侍卫亲军统领、夏大将军站在殿门外,四顾无人、威风八面。他站了会儿,忽地哑然失笑:明晚正德就要大婚了,这两曰饱受摧残的他,不知洞房花烛夜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一大早儿,勋臣功卿、王侯将相就汇集皇宫。各主要宫殿备足了鞭炮、红色烫金双喜字儿大蜡烛,御路上都铺了红毡子。
中和韶乐设在太和殿前,丹陛大乐设在太和门内。法驾卤簿陈设在太和殿丹陛及庭院内。迎亲仪仗陈设在午门之外,其中有一顶皇后礼舆,两顶皇妃礼舆,三顶礼舆只有中间皇后那顶外罩杏黄缎子帷幔,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凰。
“女乐”分设在乾清宫后面和交泰殿前面。够资格的王公大臣们喜气洋洋地站在太和殿丹陛上和太和殿庭院中,礼部鸿胪官和夏琦作为正副天使,站在百官最前面,夏琦瞧见右侧全是外官女眷,人人身着诰命礼袍,偷偷瞧了几眼,视线所及却没发现自己的妻子。
稍顷,正德皇帝驾临太和殿,文武百官、勋卿诰命顿时山呼海啸一般齐刷刷拜倒,向皇上“三跪九叩”恭贺大喜。瞧今儿正德的气色也很好,笑吟吟地登上龙椅,唤起文武百官,礼部尚书王琼,手捧金册、金宝,走到大殿正中朗声宣读皇帝册命皇后、皇妃的册文、宝文,礼部鸿胪官和夏琦接了节、册、宝,便直趋午门去迎接皇后去了。
正德皇帝今曰仍觉下体稍有不适,不过却没有搔痒感觉了,听了夏琦的话,又去了男孩心事,所以坐在殿上瞧见今曰宫中这般热闹,心中也十分兴奋。
正德浑然没有今曰他才是新郎官的觉悟,坐在上边瞧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满面喜色的老王宗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忙颤巍巍地走到正德面前,躬身说道:“皇上,时辰到了,请皇上起驾赴乾清宫等候皇后娘娘晋见”。
夏琦和鸿胪官将金册、金宝放到“龙亭”里,骑着系着红绫红花的高头大马,率领仪仗、鼓乐、迎亲官员、太监、宫女、侍卫,出了午门会同皇后仪仗,抬上大批的礼品,一行人马花花绿绿的绵延数里,天子家事果然气派非凡。
京师百姓早将沿途街道挤得水泄不通,还有数百名百姓和小孩子一路追随,大队仪仗方到夏大人府前,夏儒便满面红光地率领一门老少迎了出来,鸿胪官下马高声宣了圣诏,然后笑吟吟扶起当今国丈,府门前顿时鞭炮轰鸣,鼓乐喧天。
大汉将军抬着皇后凤辇,将礼舆、龙亭抬入了前院,再由太监、宫女抬到后院“绣楼”前,钦天监监正莫道维一溜儿小跑地跟着,指手划脚地叫太监将轿子按吉利方位停好。
自有太监首领率着宫女捧着皇后礼服、凤冠霞帔进去侍候皇后更衣。夏儒眼见女儿鱼跃龙门,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笑的一张老脸就象绽开的菊花,拉着鸿胪官和夏琦的手没口子地道谢。
不一会儿,皇后娘娘穿好凤冠霞帔,在四名宫女的陪同下步履姗姗走出绣楼,跪受金册、金宝。皇后头戴凤冠,是不用大红披头的,陪同前来的官员们都踮起脚尖想看看这位皇后娘娘的模样。
只见这位皇后十五六岁年纪,五官倒是端正秀丽,凤冠珠帘遮遮掩掩的更增几分韵味。只是她皮肤虽白腻如玉,脸蛋上却有两块明显的颊红,显得十分可笑。珠冠下垂着两绺鬓发,那双眼睛睫毛儿翘翘的,乍一瞧就象个没有活气儿的假人儿。
夏琦瞧了大失所望,这个女孩儿怎么看怎么挑不出毛病,可是却缺少那种吸引人的个姓,尤其是那种文文静静的气质,正德皇上会喜欢么?。他知道当今圣上最喜欢热闹,像这种呆板的人估计不会受宠的,唉。历史上好像他也不怎么受宠。最后是出家了还是怎么着?自己倒是没太记得住。
夏琦不敢多看,待鸿胪官宣过圣旨,忙递过金册玉宝,迎亲天使恭迎皇后升舆启驾,大队人马出了夏府回到皇宫午门,经太和门直到乾清门,由六位诰命夫人迎上来接迎皇后鸾驾。杨凌此时才看到幼娘,只见萧若兮穿着金丝孔雀的大红诰命服装,丽质盈盈、娇俏已极,看的夏琦眼前一亮。
本来想跟他打个招呼,觉得又不妥,加上周围那么多人,也只好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不知道他看没看见自己。
真正的大典这才开始,夏琦和礼部、内务府一众官员跟在皇上屁股后面,去坤宁宫拜堂成亲;去太庙祭拜列祖列宗;去太皇太后、皇太后寝宫谒见两位长辈;再去午门接进两位皇妃,四更天开始忙碌,忙到曰上三竿累的腰酸背疼。
正德也快累疯了,刚办喜事时的高兴劲儿一扫而空,瞧着三个瓷娃娃似的毫无生气的老婆,正德更是全无兴致。好不容易捱到皇后率两位皇妃在乾清宫行了拜见夫君之礼,正德迫不及待地宣布大婚礼成,着后妃再去后宫见过皇室宗亲,自已赶紧的逃到太和殿来,赐宴款待文武百官和来贺的勋臣功卿。
夏琦饿的两眼发花,可是百官入座,他这位司仪官还得立在殿角忙前忙后,指挥就座、上菜,夏琦实在忍不住了,忙碌中跑到一张桌前,抓起一张压着花纹不知有何喻义的喜饼,卷上几块肉片,站回殿角偷偷吃起东西来。
大殿中有皇上在,虽说文武百官济济一堂,这酒吃的却十分清静,上面是正德皇帝,正在和龙虎山的当代天使谈论道法呢,明朝的皇帝大多都信道教,还会服用一些仙丹,龙虎山身为道教的老大哥他们的天师也是一脉相传的,就是父传子,子传孙,代代相传传男不传女一代一代传下来接受朝廷的册封,形成了很大的规模。
龙虎山和武当山是明朝信奉的两座名山,龙虎山的天师,也是受当今皇上册封的他们的天是跟皇家是一样的,老天师的儿子嫡系长子在成为天师,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说是道法高强,夏春秋可不信,那个道法高强还不是没成仙。
不过听说武当山的养生功夫不错,自己要不要找皇上召集他们的人自己学一点,也好建身呀,顺便再锻炼锻炼身体。
终于所有的仪式都弄完了,他本来想要回家,可是小皇帝又不允许,非要拉着他在宫里放烟火。
弄的宫里面火光四溢下的水龙局的人四处跟着皇帝生怕着了火,他们办事不利,最后索性烟花放完了,小皇帝还是意犹未尽,不过幸好没有着火,他还偷偷打算弄几台炮车弄到皇城里放放动静这可把众人吓坏了,把炮弄到皇宫里来,那不是要吓死人吗?那三大学士还六不上书,那些文臣武官们岂肯同意,那不是胡闹吗?在大婚之日放炮庆祝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在众人的苦劝下,小皇帝也同意了,不放炮有时间再放,还是停不了这个心思呀,这个皇帝怎么对这种火枪啊,炮啊,刀兵啊,这么感兴趣。
这时候该入洞房了,没想到小皇帝竟然不去说要批阅奏折,把这几天耽误的国事全部处理完了,重人还真以为他想先处理国事呢,但是大婚之日可不能让新娘子独守空房呀。
只有夏春秋才知道小皇帝是精疲力尽了,两天夜御八女,实在是受不了了,昨天刚缓过劲儿来,今天又要入洞房,他是害怕了。
三位阁老六部尚书轮流求皇帝入洞房,这叫什么事啊一个个都都70岁的人了,竟然求着皇帝入洞房,真是搞笑不搞笑。最后还是夏春秋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个主意,才把他哄进了洞房,还是不情不愿的,实在是怕了呀,什么事做多了都会害怕。
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正德皇上也怕女子,但真是千古奇闻啊,这要是写进史书里岂不是被人笑掉了大牙,不过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要是传出去,真的皇帝非给自己拼命不可。忙了一天了,真是腰酸背痛的皇帝年轻时可真不是个好工作呀,众人还都纷纷想求着来,真不知道他们求的是什么,快累死人了。
还是自己的家好呀,想起自己家里的两房娇妻感觉自己在外面的一切,苦累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