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他还和皇上提过一次呢,皇上没想到答应了,因为皇上看到那个玻璃啊,什么肥皂给他带来的钱啊,是滚滚向他的口袋里流进去,现在他什么都不缺了,富的流油,我天天喜笑颜开的,他想修个院子啊,建个园子啊,都可以了,再也不用求那些一个个拉着脸的文官,好像要他们一文钱跟要他们命似的。
取名为四季商会,主要经营的就是海运,还有肥皂玻璃运往四处大明的玻璃现在还没供应足呢,运到日本,琉球,朝鲜,南洋更是价值千金啊,一块儿玻璃镜子卖到了10万两白银还有人要呢,供不应求啊,
主持这个商会的大掌柜正是他的人,就是他的儿时玩伴,张德帅这家伙在经商上真有天赋呀,为他挣下了偌大的家产,当然也是皇上偌大的家产。
商会的名字也是他随便起的,东生夏姓名春秋一年四季任我游,就取名为四季商会,皇上对这些都不在乎起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来钱。
不过现在大多是他和皇上出的钱,因为海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得到钱的,起码要肃清海盗,倭寇,还有南洋等一些外国所来的海盗,起码要经过一年的时间才能看到钱,现在他们只有往里面扔钱而收不到钱,也幸好皇上相信他,否则光靠他自己还真的撑不起来。
至于那些功勋贵族,全部都是看在他每次做生意都挣钱的份上才跟着他做的,加上有皇上有皇家担着怕什么肯定不会赔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试试就试试。
虽然大明三宝太监时候那个海运特别厉害,就是那种宝船。特别大,这当时世界海军的最先进的力量。
虽然有一些底子存在,但是想一下恢复到当时的情景是不可能的,好多工匠都是父传子,子传孙,好多人因为下了片板不得下海的命令,好多手艺都失传了,那大船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造出来的,那种可是经过了数代的精华所知道现在大多都失传了,就算想收集起来也要费很大的功夫。
当时他用的那船上千人乘坐,里边还可以养猪种菜,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宝库,当时你可以想象中国几千人下西洋,而哥伦布在多年后下西洋还是几十人。
可以想象中国当时的航海力量只是后人没有善加利用,而且很多造船的手艺都已经荒废了,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找了这么一堆人来造船,虽然没有当时那么大,但也造了不少船,什么悟空,快船,快艇,运输船,平底船,战舰乱七八糟的造了好多好多。
他现在也带了不少人嘛有他的人还有李东阳那边的人还有刘瑾的人因为海上的利益庞大,所以每个人都不放心在他里面安插人,他也明知他们安插人并不反对,因为他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他们,你不给他点好处,刘瑾怎么会支持你呢,现在自己在外面,万一刘瑾在后面扯后腿那可了不得。
刘瑾对开海这件事十分重视,毕竟这海上的钱财,他算的是门儿清,比他收受贿赂可要多多了,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谁敢动他的一个铜板儿他就敢跟人家拼命。
夏春秋装作不知道,便在他安插的人不小心说漏了嘴,海运的利益多大多大能获得多少多少,刘瑾听到报告后高兴的是喜笑颜开,好几天好几天睡不着觉,这可比他贪污受贿的那点银子多多了,便一心支持开海,比谁都积极,甚至比夏春秋这个当事人都积极,就是为了那点银子。
他们二人在朝中一言九鼎,两人不不反对都同意,那谁还敢反对,谁敢反对刘瑾就敢要他的命,谁敢劫我的财路,我让你生不如死,这就是刘瑾的内心想法,一看刘瑾真的他们都害怕了。
对于夏春秋他们倒不怎么害怕,关键是刘瑾呀真要命,真会让人打死你那手段黑的,那些文官也一个个怕的要死他们底下屁股下面可没那么干净万一让东厂一查他们就完蛋了。
张逸我不是不让兄弟们谈但是也不能多趟他们只这一点相信你们花的了恐怕他也没少给你们好处,这我不管你们可以有,但是不能误了我的大事,否则你们知道后果,放心吧,大人我们得到的好处已经够了,不敢再贪了。
南京工部都水司、提举司、营作司、南镇抚工匠司,我打理的顺着呐。
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可要还是有不玩活儿的混蛋,我安个罪名扔进大狱,我还不整死他,弄残了往家里一扔,干活的收银子,不干活的收残废,这帮混蛋还有不玩命的?”
他听到这话真是笑都笑不出来,这种手段他用不出来,不过对于这种人就是用这种狠手段他们才听话,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不想来当,自然有人来当他的手下当,正合适锦衣卫可看不起这伙商人给你们练你们就得接着给你们要钱,那是你们的荣幸,否则就抄家灭族,那些商人一个个怕的要死,加上有他们共同的利益也不那么吝啬了。
这样的人你叫他怀恩抚远,他也不是那材料,瞧瞧船厂按部就班、井井有条,各部各司就没有一个敢怠工迟慢的,就知道钱宁这套胡罗卜加大棒的手法确实有效。
夏琦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道:“别太过份就好,已经交付了多少战舰了?现在造的都是什么型号?”
加上张毅是跟随他的老人,只要不太过分他也没什么,加上底下兄弟们也有些进项,这都是规则,他不能破张毅对他也是忠心耿耿相信他自己有分寸陈平留在京城帮自己传递消息,皇上那边全靠他了,两边自己都不误,那边有焦芳,这边有自己。
你问我,我问谁?我只管逼着人家干活,这些事儿可不懂,大人等等”。他东张西望一番,指道:“那个谁谁谁,你过来,钦差大人有话问你”。
夏琦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那人面容清矍,绿色官袍,看补服该是个五品官儿,和知府同一级别,张逸整天镇守在船厂,却连人家的名字都叫不上,就这么喳喳呼呼的喊人,也太不尊重了些。看来这些年他跟着自己气势也足了,不过他并不见怪,自己的人就是要气势足一点,听着自己这么多年还是胆小如鼠,担惊受怕,那有什么用自己的人欺负别人可以,别人不能欺负自己的人,帮理不帮亲那是混账话,关键的时候亲会帮你,但礼不一定会帮你。
可那官儿偏偏吃这一套,一听张逸招呼连忙提着袍裾踩着木片铁丁里愣歪斜地跑过来,点头哈腰地道:“下官工部都水司洛恩远,不知钦差在人有何吩咐?”
夏琦笑笑道:“原来是洛大人,请洛大人给本官介绍一下这些舰船,我想简单的了解一下”。
洛恩远虽说语气卑微,对于船务倒是行家里手,他依次指着船坞中正在制造的船只道:“大人,这几种呢,都是按照京师送来的福船资料,再请水师衙门惯于海上跑船的老手指点做了点修改,不过名字上我们还是沿用旧名。
这条船叫哨船,这条叫海沧船,那是沧山船,都是尖底海船,适合远海航行。最外边那条巨舰就是大福船了。”
这位洛大人一提起造船,倒忘了畏怯紧张,指指点点兴奋不已地道:“远洋木帆船为了航行安全和遇敌时反应快速,所以不宜过大,因此我们造船时大多只造两千料以下的海船,大福船做为巨型战船,可以在以上各种舰只的护卫下居中镇守,因此不需多造。”
夏琦听的心中发笑,怎么听这种舰船阵列都有些象是现代的航母舰队,大明水师有了这样的配备,再好好训练一下水师,漫说扫平倭寇,纵横四海又有何难
眼见工地上细木作、铁作、缆作、坞作、篷帆、捻缝等作坊鳞次栉比,气势宏伟的七大作塘都在紧张忙碌着,夏琦不禁喜悦地点了点头。
洛大人又道:“我们已经交付了水师十七艘战舰,三十四条平底沙船,目前工匠们手艺越来越纯熟,造舰速度应该更快了”。
夏琦虽不懂船,听名字也知道平底沙船应该不是远海用船,便问道:“这些平底沙船也是用于远海么?还是别有用处?”
洛大人道:“大人,平底沙船亦可用于远海,但是更利于浅海、多暗礁的海域出没作战,用于内河、近海,冲滩登陆最是便利,剿灭倭寇时海盗如果退缩海岛据险顽抗,大船进不了暗礁区,就要用上沙船了”。
洛恩远咳了一声,说道:“为了节省造价,舵楼构件、操帆绞盘火炮等装具都分布在各处小造船厂各自负责一块,这里只负责造船主体,完成后再进行最终装配。
所造的各种船只中,福船高大如城、势力雄壮,便于冲犁海浪,吃水两丈,倭船自来矮小如同我朝地小仓船,故福船乘风下压,如车辗螳螂,若倭寇不避而正面对敌,无需一兵一卒,仅凭船体碰撞,倭船便散成遍地舢板了。”
除了大宝船,其次就是马快船。马船有八桅,长三十七丈,宽十五丈,主要用于运送战马、军需和兵员,同时装备有火炮、火铳,可以用于快速水战。再次是战船,主要用于水面正面决战,整体配备全是火器,而且速度最快。座船用于船队护行和水上、登陆两种战斗方式。最后就是七桅的粮船和水船了,这种船上还可以饲养家畜、种植蔬菜,还配有渔具,捕捞水产,远洋征战时是必备的补给船只。”
这些东西,真是夏琦也闻所未闻了,他闭上眼睛,长长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张开双目,追思地道:“如此强大地远洋水师,任何人试图拂我天威,大军就可以毫不留情地立刻对它发动一场毁灭性地打击。
以这样庞大的舰队、以南洋藩国为补给,天朝军队要源源不断输往西方也易如反掌,如果再以战养战,在占领国就地补给,那大明帝国就和昔日的元帝国一样,全世界都要在它的脚下颤抖,不同之处只是……他们是从陆路,我们是从水路罢了会想到,我们也能……,如果不是有了今天,未来又怎会……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