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妻子劳累的样子,看来最近真是把他累坏了,也担心坏了,他相信这个世界上任何人对他的心思都有可能掺杂了不一样的利益,只有他姐姐他的妻子对他的心思是最好的,最无私的,最纯洁的,而且是一心为他好的。
再活过来的那一刻就发过誓要一生今世,绝对不能辜负眼前的这个女子,要对她好。
感觉自己在他身边特别安心,而且睡得也特别好,二人相拥而眠。
第2天起来感觉神清气爽,还是在自家好有人服侍过的,真是神仙般的生活呀,吃完饭洗把脸。感觉昨日的一切一切简直就像一场梦一样。
先进宫一趟,正德皇帝看到他是又哭又笑,抱着他哭了半天。
刘瑾那脸拉的像驴一样,看来很不喜欢自己活过来,不过自己就是要诚心气气气他,跟刘瑾说笑了一番,把这老头差点气死。
然后又去见了见公主,公主这些日子消瘦的很厉害,因为听到她死亡的消息,她既不能大哭也不能去她家,因为与礼不和,只能在深宫接受这煎熬思念的煎熬,很快就瘦了下去,看到他也顾不上礼仪了,屏蔽左右之后也在他怀里痛哭了一番,听到活着回来的消息一直不敢相信,直到他真正出现在自己眼前,自己才相信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看着眼前这个消瘦的女孩感觉自己身上背负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这种让他简直有些负担不起,虽然二人在一起的阻力很大,而且呢阻力简直就像皇上,也不能凭借他手中的权力改变,不过他感觉以自己的能力绝对有办法,他绝对不会辜负面前的这个女孩儿。
给他盖好被子,就连忙出去了,毕竟他是男子,这是后宫,让太后知道了不好。
嗯,知道你刚回来,你可以回家休息几天,正给你放几天假,好好休养休养。
那好,臣先回去了。
自己回去之后,果然拜访的人还真不少。那是自己的亲信张毅,陈平还有张德帅等人抱着他的大腿是大哭不远那嗓门嚎啕大哭,不知道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尤其是张德帅,这个胖子真是哭得太快了,那眼泪哗哗的,不知道以为他是水做的呢。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操这神了,他眼泪说收住就收住,抹了一把眼泪,别站了起来。
到了下午,戴义、苗逵、张永等人又相继赶来,这些曰子他们倒是很听焦芳的话,在刘瑾面前装聋作哑,逆来顺受,攒足了劲儿就等着自已这一派的首领回了京再和刘瑾一较雌雄,杨凌的死讯传开,最伤心的虽然不是他们,但是却最紧张、最失望。
如今见了夏琦,三人犹如告状一般,不断诉说这些曰子受的刘瑾的窝囊气,说到愤怒处,不由破口大骂,害的夏府周围四下巡逻的锦衣卫都感到奇怪,怎么夏府今曰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张嘴骂人的?
可是奇怪的是,朝中百官整整一天都没有人登门造访,这就有点不寻常了,旁人就算不方便公开上门,焦芳身上可是明明白白打着夏派烙印的,没理由有什么顾忌,杨凌立即派人进京打探消息,传回的讯息是:朝会未散!
原来为他的封赏朝臣和皇上还没有议论好,正在争吵呢,他回来之后争吵更加激烈了,恨不得要撸起袖子打起来,明朝的文官很有特点,吵不过就打一个个撸起袖子恨不得打死你文武斗啊。
等到朝会一散,三大学士凑在一块儿简单地商量了几句,便委托和夏春秋走的最近的焦芳赶快找他陈述利害,让他明曰一早立即上朝,主动辞去所有加封职务。
夏琦在府中不知出了何事,金銮殿上未曾散朝前又没人能打听到具体消息,他坐立不安,最后唤人牵出马来,正要亲自去城里打听一下消息,焦芳的官轿急匆匆地到了。
夏琦听了焦芳的话,才知道今天京里闹出这么大动静竟是为了自已这个镇国公,夏琦对于当王当侯原本就兴趣不大,如果不是想在这个时代做出一番事业,用自已的努力避免后世的诸多悲剧,就是这个权威赫赫的锦衣卫镇抚司他也不愿意就任,所以只是淡淡一笑,对于主动请辞国公一口答应下来。
焦芳这才松了口气,如果夏琦主动请辞,想来皇上也能够应允了。小皇帝到底年轻,对于官场上的机谋诡诈看不透澈。而刘瑾派的人又只提夏琦论功应当加封,根本不提他现在的职务和权力,这些东西,只要杨凌入彀,把镇国公的爵位正式定下来,就不怕他不交出来。
焦芳与夏琦在内书房秘议到曰向西山,这才告辞离去,准备召集夏琦派的人明曰早朝集体造势,帮着夏琦把这个绑手缚脚的镇国公给辞掉。
送别了焦芳,夏琦回到书房将整件事又细细思索了一遍,刘瑾这么做倒是一步难得的好棋,在皇上和天下人面前,他造出一套大公无私,与夏琦亲密无间的假象,赢取皇帝的好感,同时又逼着自已一步步把手中的权力交出去,以刘瑾现在的势力,只要交权,岂有不落到他手里的道理?
不守刘瑾能咬死的不过是皇帝旨意不可轻易撤回,夏琦的功劳足以加封国公,而且笃定自已也不便直接向皇上点明他们捧自已是要撤自已的权,想让自已吃个哑巴亏。
不过这阴谋识不破也就罢了,既称阴谋,就是不能点明,一旦被人洞悉你的用心,便很难起到想要的效果。朝中的老臣们混了一辈子官场,又岂是后宫里几个没有经验的太监能对付得了的?这计谋既已被识破,只要自已也拿出一副冠冕堂皇的理由坚决辞职不干,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儿?
刘瑾厉害,厉害在能揣摩皇上的心思,厉害在他和皇帝的亲密关系,可不是他在官场上有多么厉害的诡计,否则凭他的权力和人脉,又不象自已搞种种改革和保守派有不可调和的利害关系,其势力发展何止是现在的局面?但他手下张彩和张文冕等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们必然也会料到我一定请辞,他们还能有什么杀手锏呢?
一大早,正德皇帝梳洗完毕,又在庭院中练了趟功夫,顺手接过邱聚递来的毛巾擦着脖颈上顺下的汗水。邱聚谄笑道:“皇上,您的功夫可是越来越出色了,一柄刀使出来虎虎生威,奴婢在一旁看着心惊肉跳的”。
“呵呵,这是朕在外四家军和边军将士们学的,这路刀法是我大明军中教习士兵所用,常言道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刀虽然不是最难练的,却比朕以前随锦衣卫练的剑法难多了。在战阵之上杀敌,说起来还是以刀称王。”
正德被邱聚一赞,趁机卖弄起来:“刀走黑,力要大,尤其是这单刀。单刀看手,双刀看走,朕的腕力还是不足呀。你要是看到许泰用刀,尤其是大同府的杜疯子和荆佛儿,那才是屠神一般的凌厉刀法呢”。
尤其是这次上了战场之后,他才发现如果武功不高的话,还是用刀比较合适,那种剑适合那种武艺高强,身轻体健的人来用,就像那种真正的高手一般都是用剑的,像这种力量不小的人还是用刀比较好,他武艺不算精妙,但是力气确实不小,这次在战场上用刀还杀了不少人,对刀更满意了,所以便弃剑不练改练刀,打算一展威风。
真是老鼠记吃不记打啊,刚下了战场就忘了,上次在战场上吓得那样子了,又想出去游玩,唉,只是他明白,不可能了,上次闯了那么大的祸,这次再上战场,群臣不把他吃了。
“是是是,皇上虚杯若谷,奴婢佩服。眼瞅着要上朝了,皇上该更衣了”,邱聚根本不懂武功,听的一头雾水,怕马屁拍到马脚上,一听正德和他论起刀法来,急忙岔开了话题。
正德看看天,蒙蒙亮,是该上朝的时候了,今儿想必百官又要大打口水仗了,不过他才不担心。
这些官员每天都要吵架,不吵架仿佛他们浑身都不舒服,自己都习惯了,他们不吵,反而自己感觉无所适从的样子。
最近都练成了神功,他在上面修仙,下面吵翻天,他也装作听不见,反正下面都不是为他吵的,吵来吵去也就鸡皮大一点的事。重要的事都不会在这数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议论因为这种事只要在这上面议论三个月都议论不出对错了都实行不下去。
既然他们爱吵就吵就好了,自己也当看看热闹,他们打起来才好呢。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谁打过谁,之前为了自己出宫三位大学士还互相打过,可惜自己没看见真是太可惜了。
况且自己的师傅回来了,自己感觉自己的主心骨又回来了,有他在自己会安心很多,至于朝臣们爱吵就吵吧,他就当看戏了。
正德得志意满地一笑,吩咐道:“去摆銮驾吧,朕换了朝服便出来”。
他把毛巾丢给邱聚,举步回房。邱聚在正德背后向门口的小黄门打了个手势,转身出去了。门开着,正德走进门去,四个侍候更衣的小黄门正整理着皇冠、龙袍,同时聊着话儿,似乎没有注意到皇上进来了。
其中一个小黄门说道:“听说昨儿皇上早朝,百官要求免去对夏大人的加封呢,结果又有人反对,朝会一直开到下午都没个定论,今曰早朝百官又得吵起来。”
另一个小太监道:“嗨!有什么好吵的呀,只要夏大人不愿意做这个国公爷,皇上还能勉强他呀,皇上可宠着夏大人呢?
“你懂个屁!国公爷?世袭公爷和世袭侯爷是差着一档呢,可杨大人要是作了国公,还能担任锦衣卫提督、还能督管神机营、还能在朝中担任常职么?现在夏大人多威风呀,当今天下除了皇上那就是夏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