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还找到了辣椒,就种在自己的屋子里,经过自己姐姐的培养已经长得不错了,恐怕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吃上辣椒了,想想就直流口水呀,没吃过辣椒的人绝对想不到辣椒是多么的美味,放到菜里是太鲜美了。
他那种辣跟别的辣是不同的。虽然明朝没有辣椒,但有一种辣椒的替代品,但它跟辣椒的辣味完全是不相同的,一种是火辣辣的味道,一种是有种呛人的辣味。
比起来差远了,他也涮过火锅,但是没有辣椒的情况,就好比涮火锅没了灵魂。
不过自己要先培育培育,再说出去万一培育不出来,没说出去也好收场,如果说出去没弄出来那些大臣,可有资格谈何自己了一个正看自己不顺眼了自己个不能往枪口上撞。
经筵终于重开了。
天天上奏苦谏,就差写血书的翰林学士、督察御使们弹冠相庆、欢欣鼓舞:一个不开经筵的皇帝怎么能算是好皇帝?如今满天神佛都被他们的精神所感化,天子终于回到明君的正途上来了。
三大学士也是喜笑开颜。以前弘治皇帝可是经常开的,结果到了正德皇帝这儿,基本没开过几次,三天两头的还上朝,迟到早退不来,真是让他们愁白了头发,这次好不容易把他劝的能重开经筵。他们恨不得仰天大笑,皇上终于受到了圣人的感召,想要治国了,在他们眼中只要听他们的,就是治国不听他们的就是误国,这就是文人圈子的可怕性。
殊不知正德皇帝早就烦了他们的唠叨认为他们的那一套早就过时了,而且没什么作用,只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才打算开这个经筵的。
然后正德皇帝把他师傅也就是夏春秋参加经筵的消息放了出来,满朝震撼,一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这个活动是文武百官向皇上传授自己知识的,事后是向圣人传道的时候,何时会有锦衣卫的人参与了,就算武官也是很少参与的,向来只是他们文官的天下,虽然没有名条规定锦衣卫不得参加。
但自从大明太祖皇帝立国以来,就没有锦衣卫参加过这样的活动,让他们和锦衣卫一起向皇帝沐浴圣人之道,那是何等的讽刺,一个个大呼。
但是皇上已经下旨,再也无法反驳了,他们只好借着这次机会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看看,这个场所是文人的圣地,不是他们锦衣卫能够沾染的地方。
正德皇帝重开的第一场经筵,因此万众瞩目。
翰林院、督察院、詹士府,包括朝中文官们就象当初进京赶考一般,引经据典、彻夜苦熬,一篇文字斟酌了又斟酌,删减了又删减,最后写的花团锦簇、背的滚瓜烂熟,务必要一鸣惊人,让夏琦灰头土脸。给皇上和他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明白这个活动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还是皇上老老实实沐浴圣人的教诲。
文华殿上,时辰未到已是百官云集,竟比上朝时还热闹,反正正德皇帝开了金口,今曰经筵,文武百官皆可参加,就是没事的也跑来看热闹。
今曰经筵重开,内阁三大学士也极为重视,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人任同知经筵事,吏部尚书马文升、兵部尚书刘大夏、户部尚文韩文、新任礼部尚书王华尽皆到场,讲官是詹士府学士杨廷和,展书官是翰林院士伦文叙。
这排场可谓空前豪华,司礼监大太监王宗亲自领着两名首领太监、八个小黄门,捧了经史子集来布设御案和讲案,一到了文华殿瞧见许多武将,把老王也吓了一跳。他侍候了四代皇上了,就没见过这么多武将跑来参加经筵的,按说这些人中只会写自已名字的武将大有人在,他们跑来凑什么热闹?
他们可别忘了,他不仅是锦衣卫的官职,还是神机营的武将,也算起来是他们武将一系的人,自从没有了战争之后,五官的地位一直受到文官的打压,今天终于能出口气了,岂不是来长长眼助助威?
还好吐一吐的数十年年来的恶气。自古文武不两立,文官认为武官只知道打打杀杀。兵者乃国之大器,好战必亡。
而武官认为围观只是耍嘴皮子上的功夫,而且贪污腐败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国虽大,忘战必危。
文华殿上本来是文官天下,今儿到的京中武将数量竟然不比文官少,的确是大明开国以来头一次,所以文武百官便按照上朝的规矩,左殿站文官,右殿站武官,文官之首以刘健为尊,武将虽将刘大夏排在首位,但是小小的三品参将杨凌站在殿前,无论品秩比他高低的武将都隐隐后退半步,将他众星捧月般拥在前边。
激动啊!长脸啊!今儿武将总算可以挺直了腰板进文华殿了。至于夏参将的学问可别以为这些武将不识字就缺心眼儿,事先早打听过了,李东阳大学士都夸过他呢,那还差得了?
夏琦硬着头皮站在那儿,打定主意多说不如少说,不懂的坚决不说,逮住了机会就一通瞎说。要论子史典集那是一窍不通,除了知道‘三人行必有我师蔫’‘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也背不出几句,斗不行,侃大山总行吧?自己几千年的文化知识底蕴还比不了,你们这群酸乳,大不了不往你们那些儒家经典上说好不好,包罗万象,我就算是吹牛,也要把你们吹得晕头转向。
是故此时夏琦一身盔甲、英俊不凡,双脚不丁不八屹立当地,双目似阖不阖,神情沉静如水,但是面容英俊,一点没有武将的粗糙感,冷不丁一瞧还以为赵云赵子龙重生在世。
内官刘瑾等人当初被夏琦讲述异国见闻的话儿给唿悠蒙了,真当他学贯中西、无所不知呢,所以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正德皇帝盲听盲信,一听经筵时间到了,居然头一次兴致勃勃地上殿听课来了。他相信他的小伙伴,他的师傅是无所不能的。刘军等人也深信不疑,他们崇拜的人很厉害,天上地下无所不知,前知500年后知500年绝对能把这些文官们打的七零八落,毕竟文官是最看不起太监的,他们一直以来心眼都很小,所以怀恨在心,找机会就给他们上眼药自己打,不过他们还不行找帮手嘛。
正德皇帝登殿升座,百官三拜九叩后,带刀侍卫将讲案抬到正德的龙书案前,鸿胪官传旨开讲,伦文叙和杨廷和因为是正德帝初次开经筵,作为讲官倒没有长篇大论,只是讲了讲洪武帝开经筵、帝王以百官为师学习儒家经典的重要意义,就微笑着退到一边,把战场交给了文武百官。
新任工部尚书老臣杨守随立即出班,讲起四书五经来,他的这番话是早就拟好的,说起来引经据典、抑扬顿挫,说到妙处众文臣心花怒放赞不绝口,瞪大了牛眼等着看打仗的众武将却哈欠连天,连正德皇帝也两眼发直。
好不容易杨守随的疲劳轰炸停止了,又上来一个信阳老才子王鏊,王鏊曾连中解元、会元、探花,差一点点儿就连中三元,那学问是没得说的。
王老先生又将余勇追穷寇,一篇八股文滔滔不绝地背出来,连竖起耳朵想从中找出点话题的夏琦也听的倦意顿生。
夏琦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这些人之乎者也,谈的全是道德文章,偶尔有点能触及现实的东西,可是千百年前的圣人所面对的世界格局、势力分布与如今大不相同,生搬硬套毫无意义,所谓经筵,实在无聊之极,难为老朱家的孩子了,这一百多年都怎么忍的?是人都说效仿三皇五帝,殊不知三皇五帝时期哪有儒家经典都是与时俱进,而现在只是生搬硬套学习千百年前的文化,哪能适应当今的文化潮流,殊不知时代一直在进步,社会一直在进步,如果你不进步,你就会挨打。
王鏊说完了退下去,杨芳又赤膊上阵了,杨芳原本就觉得夏琦谄媚事君,是个不学无术的小人,杨芳冷冷地瞧了眼昂然挺立、目不斜视的杨凌,两把疏朗的眉毛一拧,朗声说道:“方才杨大人、王大人说了四书五经、圣人之道,这经讲完了,臣便来讲讲史”。
“陛下,自古君王治天下,皆以道德教化四方,以文武为臂指治理百姓,故选贤任能、亲贤臣远小人,则成圣君。而亲小人,远贤臣则嬉戏游乐,疏于政事,致使小人当道、朝政。
昔汉灵帝宠信十常侍,梁武帝迷信佛道,宋徽宗宠信童贯、蔡京,耽于游乐,朝政被一班宦官权歼所把持,阴冒于阳,臣欺其君,小人擅权,下将叛上,引致亡国亡身,此当为后世者戒!”
正德皇帝打了个哈欠,双眼无神地道:“朕不开经筵,你们哭着喊着开经筵,朕开了经筵,难道就是讲这些所谓经史么?”
童贯为北宋“六贼”之一,杨芳说汉灵帝宠信十常侍、梁武帝迷于佛道,都不曾提及那些歼佞名姓,唯独说及宋徽宗时提了人名,而且把大将军童贯排在权相蔡京之前,显然意有所指,众武将傻不愣登的听不出来,可是众文臣早已在下边窃窃私语了。
杨芳见自已一番苦心,正德皇帝却听不出来,也顾不得再玩暗喻了,忍不住跪地说道:“读史便是为后人戒。皇上当习道德文章,谆信明义,崇德报功,则垂拱而天下治。如今皇上好骑射懒读书,听说皇上已多次擅离皇宫,却喜欢刀兵,沉迷于此小技,非贤明天子所为啊。”
正德皇帝最喜欢打仗了,平时在宫里就经常演练推演,然后出宫还自己训练了一批人马,也就是下棋的那一班新兵是他和皇上亲自训练来的,虽然皇上只是辅导,但是众人早就有了看法,以前是要跟敌人对阵,没时间来理会皇上,现在已经对战完毕了,皇上还是时刻惦记着他们,终于找到了开炮的借口。一个个引经据论。没想到郑德皇帝根本听不懂他们的潜台词,真是对牛弹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