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过几天可能又要出趟远门儿,她的手停顿了一下,明显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去哪儿?去南方去金陵那边,那需要多少时间?有没有危险?
她最关心的永远是有没有危险,放心吧,这次没有危险。平平安安的一路,而且回来的快的话,过年还能赶回来过年呢,南方风景宜人,可惜这次是公务,要不然可以带你去逛一逛,有时间咱们一起去。
我不期望咱们去南京逛一逛,我只希望夫君你能平安的回来。放心吧。
吃晚饭的时候,他把这个消息说出去时候欢声笑语顿时停战了,他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无论他在干什么,只要他在这个家中,家里人总是会心安的,这次他又要远行了,虽然众人知道没有危险,但还是有些不适应。
我也去,你去干什么?在家里呆着不好吗?我当然要去了。我还没去过金陵呢,我要去南边看看,夫君要不就带着妹妹吧,你一路上没人照顾,正好凤妹妹也可以照顾照顾你。
嗯,好吧他思索再三让他跟着自己出去也好,开开眼界也当散散心,不过你要听我的话不然我就把你送回来,放心吧,人家一定会听话的,两位姐姐我到那边给你们买礼物回来。
这时候该出发了,准备在过年之前争取回来打通南边的山路,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钱财就会源源不断的进入口袋之中。
金秋9月9月10号,夏春秋奉旨出发其实暗地里是去南方做买卖,运了差不多哟,5000面镜子还是大的镜子,小镜子无数,他先去打个前站,如果室内的话陆续会有镜子,源源不断地送到金陵。
河水滔滔,浩渺的天际,一行大雁翩然而过。两岸的平原上,庄稼已经开始成熟,辛勤的农民赤着晒的黝黑的脊梁在地里挥舞着镰刀,汗珠儿一颗颗摔在肥沃的土地上。
徐风吹过,泛着白鳞鳞的浪花儿的河面上,传来一阵阵豪放的歌声,渔夫欢笑着将网儿撒进水里。
大运河北抵京师,南至杭州,但是因为沿途河流流向不定,这条大运河并非直贯南北,而是连贯各地河流的航行水系,一路下来,弯弯曲曲的时而向南时而向东。
一艘船体漆成红色的单桅快船正逆流而上,船速极快。这是一艘驿舟,可载人六十上下,同时有货舱可乘载重要物品。这种驿船顺风使帆,逆风使桨,船上备有八到十二枝长桨,民间俗称蜈蚣快艇。
水面上但凡有渔船、商舟见了这红色的传驿快船,都赶紧的避到一边。官府的规矩,河上航行,任何船只皆对传驿快船必须回避让出航道。
快船驶过一片三角形的缓滩,忽地有人高声喊道:“驿丞大人,前方有三艘巨船,快通知舱底减速让路”。
在舱中自斟自饮,正喝的得趣的山东德州河运驿丞安达充安大人摇摇晃晃地走上船头,笑骂道:“见你娘的鬼了,咱是什么船?还他妈的给人让路,放你娘的连环屁”。
船头那个驿卒涨红了脸道:“大人,可这船,咱咱得给人家让路啊!”
“呃?”安大人赶忙的趴到船帮子上醉眼朦胧地向前望去,只见前方宽阔的河面上,一前两后三艘四桅巨船,各自张足了十二张帆,鼓足了风驶来,船底激得浪花翻腾,船后一条白线,远远瞧去气势惊人。
巨船比快驿飞舟大了三倍,第一艘刚刚拐过前边的弯道,只见船上装饰华丽,两侧高舷墙上密密麻麻开了几十个设桨架的小门,船头竖了三根高高矗立的旗杆,中间一面黄旗,绣着金灿灿的团龙图案。
安达充吓了一跳,酒意顿时醒了几分,玄黄天子龙旗,只有大明皇室人员或奉旨钦差才有权悬挂,这是谁的船到了?
只见龙旗两侧各悬一面旗帜,左边的是大纛三角旗,赤红如血,中间是寅黑丝绣的飞虎图案,象是军旗,可是又有些不同,右边旗杆上一面墨绿的大旗,上书斗大一个“夏”字。
安大人虽不知来者何人,却知道对方的权威远在他的驿船之上,唬得安达充抬起脚来在那个驿卒屁股上就是一脚,骂道:“你娘咧,还不快下去招呼减速?来人!来人,赶快的转舵让路!”
蜈蚣快船急急忙忙驶向一边,眼看着那巨船从旁边驶过,掀起的波浪摇得蜈蚣快船左右晃个不停。安达充站在船侧,疑惑地望着那船喃喃道:“去行宫的?这是何方神圣出了京了?”
第一艘大船上,舱帘儿一掀,一个身着一袭鹅黄色长袍,头戴公子巾的翩翩佳公子走了出来,他面如冠玉、眉清目秀,腰间玉带上丝绦悬系着的一枚紫如意玉佩,随着他的步子微微地晃动着,整个人显得玉树临风、卓尔不群。
船头两侧十多个尖帽青衣、腰悬朴刀的番子见了他出来,立即单膝跪地道:“参见大人!”
这位大人正是奉旨出京的夏春秋,去南方可好多了,一路不用颠簸,坐水路很快的,差不多忙活的,快过年时间还能回来过年,他扩了扩胸,迎面吹来一阵清凉新鲜的风,使他不由神色一振。杨凌摆手叫他们起来,问道:“到了哪里了?”
一个番子上前叉手道:“回厂督大人,前方三十里便到德州十二连城,德州卫指挥使刘大人方才已着军驿通知,刘指挥使已到码头恭迎大人了”。
舱门帘儿一掀,一个身着墨绿衣衫的高挑儿侍女从舱中走了出来,清风一拂,吹得她衣袂飘扬,肩后披风更使她如欲凌风一般。这侍女梳着代表云英未嫁身的双丫髻,腰带扎得小蛮腰儿迎风欲折,胸前轻衫被风吹的紧贴身上,现出优美饱满的酥胸轮廓。
当年间练武的资本现在就显现出来了,身材前凸后翘而且个别有弹性。
他们的名分因为现在还没有定下来只能当做她的丫鬟不过正好丫鬟别人不会,他和他带着妻妾出去游玩,带着丫鬟服侍一二,这是正常。
凤舞:现在起风了,多披件衣服吧,不然生病了。他回过头去诧异的看着他,你看我干什么怎么不认识我了吗?的确是不认识了。夏春秋惊讶地说道。
哪不一样,我感觉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更温柔了,温柔,嗯,就是更像大家闺秀的意思。
难道我以前不像大家闺秀吗?不想她咬了咬嘴唇露出了小女儿的姿态,我虽然是苗家子女,但好歹也是土司,家的女儿也学过三从四德,只是我不想用罢了,碰不到我喜欢的人,想让我对他顺从做梦吧。
哦,我以为你每天都是刀枪棍棒,骑马射箭。你想什么呢?我们大家族那边的子女也都是要学三从四德的,怎么会全部都学刀枪棍棒呢?
说学了刀枪棍棒能怎么样?难道你还能动手打自己的夫君不成?要知道,如果妻子打丈夫告状到县衙去,那可是大罪。
是他这次来并不是完全为了这单生意,生意是小他早跟魏国功夫谈拢了,只要货一到派个人去就能完成,他这次都是要看看南方造船厂的场景,给他开海打下基础,查一下南方的码头。还有南方走私的情况还有南方军事力量的情况大名的水是不堪一击他看看到底是能用还是?
从锦衣卫的报告上来说,南方的水师战斗力简直惨不忍睹,但他不相信不这么弱,他会要亲眼看一看。
开海始终是要开的,这是他迄今为止都在努力一件大事也是他最看重的一件大事,现在就是要把这个请考察好考察清楚,然后就对付朝中的力量,这边还好朝中的力量就不是那么好弄的了,他还要借助刘瑾的手。
毕竟刘瑾不择手段,对于一个好人可能人人都不怕他,但对于一个坏人,人人都会怕他,因为明白他是坏人,好人是不会动手的,坏人是真的会动手的。
就像后世网络上一个段子,一个神经病爬到高处它不下来然后院长说你再不下来,我就把树砍断了,他不听,结果一个神经病跑过来说你再不下来我真的把树砍断了,他立马下来了,院长问他为什么他说下来我说你就不下来,他对着院长说你傻呀,他是神经病,他真的会砍。
算了,不要想这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想这么多也无用,一切都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自己这次倒没带了多少人吗?只带了500亲兵。反正没什么危险,只是他想不到这一次还真是碰到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危险。
:咱们来玩个游戏吧,什么游戏他想起后世的麻将来了,现在自己5个人加上一个人必须要巡查船上所有的事项,只能有4个人休息,轮流休息。正好可以玩来,我教你们玩麻将。
说着便把那麻将盒子拿了出来。拿出来一条一条的四四方方的一个小块块。
这是什么东西?猜不到吧,这是麻将,这有什么好玩的,你一会儿就爱不释手了,试试吧,然后把规则给他们说一遍,这4个人都是聪明之人,一听就明白了。
但是麻将这东西听起来明白,做起来难,毕竟是融合了中国好几千年的智慧精华里面蕴含了处事为人之道。
一开始他还仗着自己玩过这个东西,把把都赢,赢了大概有数10局之后他面前的银豆子铜钱,各种东西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但众人都很聪慧,一会儿就摸到规矩了,先是他的两个手下在武当山学到多年,喜怒不形于色,从他们的面部表情,根本就看不到他们摸了多大的牌,一会儿他们便牢牢把握住了机会,连赢了三把。
接下来双方各有胜负,只有凤舞赢得比较少,因为他性子跳脱,喜怒形于色,从他的脸上就可以看出他的牌是怎么样的输的最惨,但是赌徒心理。
他说的已经很多很多了,要不是自己日常给的零花钱比较多,加上他小有积蓄,身为土司家的女儿也从来不缺钱,恐怕早就输了个底朝天了,但是他还不依不饶的。
都输急眼了,把后世的那种赌博,想下一把翻盘的心理,显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