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自己的身份,有些事情能参加,有些事情不能在家,比如说她的长处就在于海上航行,武器改造,武器维修和保养,自然能参加这样的下身就对他的信任。
所以说只手划脚也不过分但是zheng治上的是不是她站长的,而且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们问他只不过是因为夏春秋站在他的身后,如果发生了事情可以让他担责任,她虽然在政治斗zheng上并不怎么精明,但并不代表她傻。
有些事情可以碰,有些事情不能碰,因为他身份的缘故比较敏感,而且和那些西洋海盗有同属一家,虽然自己和他们没有太多的关联。
但这不是理由因为现在他是夏春秋的人众人不敢轻视他他也没有犯什么错误反而能给这些人带来一些好处和便利,所以众人并不在乎他的出身,如果没有夏春秋,恐怕自己跑不到哪去,他不能给夏春秋惹麻烦,如果惹了麻烦,自己摆不平还要麻烦下春秋,万一到时候夏春秋也摆不平,恐怕自己就更摆不平了。
她或许会仗着夏春秋就对自己的宠爱做一些事情,但绝对不会触及他的底线,这也是她的聪明之处,能让对方时时刻刻把他放在心里。毕竟论身份论地位,论美貌,自己身边那位姐姐完全不属于自己,自己仗着不过是异域的风情。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们互相看来看,看来面前的这个女子并不傻嘛,她本来想仗着她在夏春秋身边的地位可以担一些责任,最后皇上怪罪下来,有夏春秋她们总不至于太过难堪,你这皇上对他的信任绝对不会太过惩罚他们,看来面前的这个女子显然看清了他们的意图。
既然对方都拒绝了,他们也不能逼人太深,万一自家大人回来自己可不好交代,到时候吹吹枕边风受苦受难的还是他们互相尴尬的看了一眼,唉,这责任还是得自己来背呀,大明什么都好,就是爱推卸责任,功劳人人抢,责任人人推,到后世也是这样。
既然戴姑娘说了,那咱们就好好商量一下,首先要查明他们的身份,二来依照戴姑娘所说,他们的国家离我们很远,甚至万里之遥要是真的发生战争是不可能的光是补给线就能拖垮整个国家就算咱们也没有这个实力。
有人趁机说道:“若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固然困难,不过要想尽量减少伤亡却不难。他们仓皇出逃,船上火炮不多,再加上有许多妇孺,战力是难以保证的。如果我们在作战时将他们战船引开,另外运兵趁岛上空虚占领浯州屿,断了战船的后路。同时以岛上妇孺为人质,再宣布一旦投降朝廷将从轻发落,谅他们不会再存着玉石俱焚的决心。”
看来这些官员还是有些能耐的,只是畏惧担责任,所以不敢说出口,只要有人看这个口子,那些人就会显示自己的聪明才智,献上所谓的计谋。
“塞拉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应冒险逃向满刺加,尽管有大明水师阻挡,可是只要冲过去我们就是安全的,现在怎么呢?站在这儿我都看得到对面的陆她,大明朝廷一定会派军队来的。”
一个金发男子不耐烦地摇头道:“皮雷斯,不要再抱怨了,满刺加的人是一群海盗,我们没打过交道,可能还是些西班牙人呢。”
短火铳在他腰间的皮带上晃荡着,他扯断了一根草茎,皮靴踏着郁郁葱葱的野草攀到崖顶,叉着腰端了几口粗气:“就算他们是葡萄牙人,也不过是一群流氓、囚犯、强盗的组合。明朝的官员也许会砍掉我们的头作为惩罚,可是落在这些海盗手里,他们会把我们所有的男人沉到大海里,然后抢光我们的金币,掠夺我们的女人。
他耸耸肩,说道:“亲爱的皮雷斯,如果这样的话,我宁愿落到明朝人手里。也不愿意被海盗们的双刃斧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鱼。”
他说着,走到悬崖边的一块岩石上坐了下来。
崖下是湛蓝的海面,澄澈的如同一块美玉,拍击在岩石上的浪花,洁白得就象缀在美玉上的百合花,海浪推动出一条条白线,如同美丽的花纹。
他把双肘支在膝盖上,烦躁地扶住了额头,海风拂动他的头发,就象他的心情一样烦乱。皮雷斯是个四十多岁的红发男子,他在塞拉弗肩膀上宽慰地拍了拍。然后也在他身旁坐下来。
海鸥掠空低翔,传来一声声鸣叫。皮雷斯低声嘟囔道:“我们携带的粮食只够吃七天的,马考官员被杀的消息一定已经呈报给他们的政府,我不认为他们会坐视不理,总得想个办法。”
他说的马考就是澳门,初来此地时他们登岛向正去妈祖庙里进香的百姓生问起此地名称,百姓误码以为是问庙名,便回答说“妈阁”,这些语言不通的葡人便认定此地叫今虽然知道这里的真正地名了,但是他们已经习惯了以马考来称呼它。
“我知道,如今逃去吕宋更安全一些,可是能否站住脚还不好说。另外“美人鱼”号受炮击严重,得停港维修一下,最可惜的是我们还有三艘商船没有回来。我们匆忙从马考逃走,恐怕要和他们失散了。”
塞拉弗激动地站起来,摊开双手大呼道:“我的上帝啊,那是我刚刚出资建造的三艘货船啊,他们得不到消息,返回马考时会被明军收缴的。该死的,我的船、我的船。船啊!”
他最后一句“船啊”声调陡然拔高了八度,形同鬼叫一般,把皮雷斯吓了一跳,连忙道:“塞拉弗,冷静一下,冷静一下,中国人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在吕宋重新扎稳脚跟,船还不是想建多少就有多少。”
塞拉弗象见了鬼似地指着海面,直着眼继续嚷道:“船啊,好多船!我的上帝,是明军的战舰!”
皮雷斯愕然扭头望去,海面上果然有数十艘战船浩浩荡荡向这里驶来,船帆张布,乘风破浪,皮雷斯不由脸色大变,也跟着怪叫起来:“上帝,好多船啊!快快,马上逃走!”
塞拉弗定晴看了看,眯起眼道:“全是小船,没有大型战舰,论速度我们跑不过它的,凭我们的火力可以干掉它们,来吧,马上下山让战舰出港,被堵在海湾里就要完蛋了。把它们打沉、撞沉,在他们派出大型舰队前,我们还可以有充分的时间修好‘美人鱼’,然后逃往吕宋。快走,皮雷斯!”
危机临头,两个投机走私商人亡命的本性被激发出来,他们匆匆下山召集战船出海迎战。当他们起锚升帅,缓缓驶出海湾时,在那些明军战船后面出现了同样数量的平底沙船,半途转句,利用适于浅水和暗礁区行船的特点,向唔州屿多礁石的一面海岸迫近,而正从海湾里拐出来的葡人战船根本没有发现这另一股敌人。
这伙葡人有五艘战舰,但是在逃跑中,“美人鱼”号受损严重,正停岸修理,仅余四战舰,此外还有两艘配备四门炮的武装商船,凭着船坚炮利,他们呈雁翅型向明军舰队气势汹汹地迎了上去。
湛蓝的海水翻涌着,对面的明军舰只虽然很多,可是明显都是些小型战船,根据他们的了解,这样的战船每船只配备有两门火炮,这样的火力显然不放在他们眼里,所以充当排头兵的“海盗王”号根本没有等候两翼的配合,就加快航速向明军舰队冲去,想首当其冲打沉几艘明舰,从气势上将明军战舰打垮。
大明的官员迎着海风,纷纷站在船头凝望着对方。这一战是首次经微弱火力的多船对抗火力密集但数量相对较少的敌舰,属于技术战,为了以防万一,都是一些老水手。
而且他来到这之前就让锦衣卫打听了许多海盗不再从事海盗行业,然后上岸隐居的地方打算请一些出山,有不同意的,但是大多数人都是想当官的,也有同意的,这些人果然其中有一些好事儿,水战这方面比朝廷的兵马要强许多,而且用的都是那种,我来打吧,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用小船缠你,让你堵你烧,你大不了同归于尽。
敌舰要进攻了,各舰分开,切割包围!”
敌舰庞大的舰身行进速度放缓,船身开始倾斜起来,那一排排密集的舷炮已经露出了第一个炮口。但是经验丰富的张良早在对方放下主帆时就下达了分散的命令。小船的机动灵活在此时完全发挥了作用。
巨大的舰身正缓缓移动到攻击阵位的“海盗王”号愕然发现,对面呈锯齿状参差行进的明军战船已经分成两队向左右驶开,中间一块开阔的海域完全让给了他们,船身已完成横向待攻的“海盗王”号必须重新调整战位。
可是趁此机会,四艘小型明军战舰象疯了似的从舰首、尾方向朝它急速贴近过来。与此同时,分向两翼的明军战船再次分散,两队变四队,四队变八队。争队舰船都由四至五船组成,利用船体的灵活。一边避开葡船的舷饱要害,一边竭力向他们靠近。
“轰轰轰”后续赶到的葡舰先开火了,炮火在海上激起一道道水柱,但是由于明军战舰的避让,同时先锋战船已经穿插进葡军阵营,使他们的火炮无法毫无顾忌地发射,所造成的危害有限。
一声响,一艘明军的快船贴到了“海盗王”号上,“海盗王”庞大的舰身摇晃了一下,水手们抓起战斧和火铳冲向船舷,趴在船帮上向小船射击和投掷武器。
可是他们惊讶地发现,戴着头盔、举着藤牌的明军根本没有试图登船,没有钩镰、撩钩抛上船舷。只听“咚咚嗵嗵”一件响,然后明军就象胆小鬼一样舍了战船纷纷跳下水去拼命地向远处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