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族栖月居可热闹了,非但有月三蓉将,君义奥带回疗伤。
朱川流见朱族,有爹回归也变的不成人样,邪神还真的长眼,几次三翻捣乱。
呆不下去,与小将合计,不当自个为外人,与月族珍珠及大老大一并前来。
小将们平时都是以汇聚沧海遗珠身侧为己任,有了时间,哪里会不多来栖月居热闹?
中原武林的局势,再一回落到苍龙、玄武、白虎境主兼军师的掌握之中。
君大公子流年不利,刚出现,被荒芜自爆,一回两回的搅局下来,做成病号。
数境主还留在朱族,即为白虎境主的根基不稳,但凡事儿都会先任其稳定下来。
何况白虎境主夫人携女回归还没过半个月,已经传来不幸的消息。
也就是闷葫芦对中原的世浪,会留一手没通传。也幸好没有着急的相告。
种种下来,非但中原的武林产生巨变,就连邪族境地,也有许多的变化。
道荒战还开启之中,能取得最终的胜利,才为所须。而今的武林局势。
两派的主事者,一个伤着,荒神不知所踪,能搞破坏时现身。事了连影都不见。
没有相对的稳定,只有一波消弥,一波涌起的纠纷。
一个月后,月沧海、紫宁雨等人在朱族稳定了局势,牵心沧桑楼的小妹。从外回归。
秦一琯则回到了秦纾宫,陈偈去过月族,将月双娶回关心的陈林王。兵燹的婚事也定下。
罪者需要关心一趟,并且与侍卫专程走了趟樊城,看望陈林王关心近况。
又与稽天涯、游茨、朱常余、君羽音往南国去了。因君莺蕊诞下一子,更兼南国有邪族需要关心。再度回转则往睿山清除荒芜。
“君公子?”月三蓉扶好靠在榻上说:“该喝药了。”
某君伤的是头颅,吃苦当吃补的,哪里真会出事,最多半个月可以落地。更可恢复无虞。
美人难得主动带往栖月居呗。
这货拉风不减,能占便宜的时候,丁点空闲都不让。白天往榻上一躺,任人包扎换药。
夜里覆雨翻云,专门干着他的事,倍顺溜,养着伤,一个月很快过去了。
在沧桑楼都快过的不记年,待到挽商君、紫宁雨从朱族回归望他似笑非笑,依然没变化。
“何事乐的眉开眼笑了,栖月居没甚事发生吧。沧桑楼也只为挽商君宁雨回来?”君义奥挑眉,难得人会亲近,放下时间来做着需要的,使劲的温存道:
“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的事。嗯,沧桑楼的小呆子还会出人意料之外,让你也欢喜么?”
月三蓉白了眼问:“你都躺许久了,还不需要往江湖武林走动?”
嗯?君义奥药盅往榻边放,拉人在怀中说:“答非所问,顾左右言其他,商蓉?”
又有动手脚的架式,融为一体不分离。栖月居可是个好地方,冰山都百依百顺。
过去哪有这机会,捂着冰山都没用,还会想着出神的事呢。
都怀疑是不是师姐说过什么,大咧的君大公子不计较,一味的以沉溺为主,难得主动。
月三蓉小手拂向眉眼,微叹道:“你即伤好了,我们聊会吧。”
君义奥握住柔荑,放到掌心,再望向人一闪而逝的困惑,即有不安还是得过去。
可观蓝焰闪着华光的眸子,涟漪微露,更藏着潋滟时,心有波澜,很快隐去不适。
好笑竟会陷在冰山大块儿的温柔乡中,还真的有不愿清醒,宁愿永远不去面对清浊世间。
“近段时间你一直都有话未说藏在心头任谁也没知晓了嗯?”
人任他抱住道:“彼此彼此,你不也有我不明白的人事物么?”
“商蓉,我是为你好,不愿你从此受束缚,你要明白浮生当中有我坠落则可,你不必相随。”
“君公子,我要说的你或许不愿听”
“即知不愿听则莫说。我们好不容易可以相处又没有身外事打搅,有什么偏偏要扫兴?”
“你?”人还要固执己见,被他拦腰一抱,又在宽衣解带,未免玉面微红。
纠纠缠缠的,也幸好栖月居热闹了大半个月没打搅,更有寒江雪的结界在外头固着。
大白天的某君也是直来直往,还真应了一句,偷得浮生半日闲,可绝对不是清欢。
而为君大公子的温柔乡沉溺不知年,心上的某个地方,更是肆虐的胜过人间疯狂。
天赐良机,给予某君逮到机会。即如明知会发生的事,却在未来临时连开口的勇气都想浇灭。人性何其自私,卑劣又不愿放手,更是占着不求回报,予取予求。
或许他就是知晓她不会在当下离开,才会明知不能做某些事的时候,给了由头。
依然会大方的取走想要的,纵使带给爱人的为难过与痛苦。
他想要的不会放过,更会一味的流连及有机会时,会祈求的更多。
他不需要她的感受,却贪恋给的更多,取求的更是不会嫌烦与放手。
只要还为一对,更在一起,彼此之间还有关系,则会放任卑劣的占有,不会管制。
月三蓉待到他过了热切劲后,都没多少的力气儿。抬头望着栖月居不知几时变成寒江雪。
抚摸了头壳,淡然的说:“你就不能听我说一句两句,搁着就能到地老天荒么?”
还是有点气苦,更觉得他的害怕与担忧,真的很伟大又自私。这么矛盾与对立,竟会在身上展露。又应了一句心宽遍法界,心窄难容针;都为世间缥缈人,一份情缘应分劫。
道路的尽头,总有一条是为己而留。挺无奈,尽头要到之际回醒,无愧于心则好。
原来奢望,左不过为彭化的欲望。就算能道尽千古风流,万古韵事。
可还有一把刀,在不断的鞭跶着,不能就此沉沦下去。世间爱恨广,是流传不到的劫数。
拥有的,会随时间散,确定的更为不定数,有命磨成仙,没命磨成癫,要作的……
即有给自己定下的期限,来到无非面对而己。
君义奥望向人的清寒,更有点滴清霜并现,人如桃花流水,玉面微粉露娇羞。
很不喜欢人在最温柔的时候,总拿红尘俗事来烦着;可一念近月来的姑娘会百依百顺。
更为再世相会以来,都不曾有过的至爱,才明白并非不面对,则不来。
至少呆瓜要做的,比所有人都固执。纵使他们之间,不求了往后又如何?
时光不会倒着流淌,相思更不会为过去买单,即为需要解决的问题,难道当真能拖过去?君义奥用力将人抱住,吻上了轻唇,待磨得人变成一弯柔水,分开还有银丝闪现。
低低的在耳边道:“你与师姐对谈,说过什么吗,她在地狱的经过,是否都告诉你了?”
月三蓉窒息间,大口呼吸,回过了神后才说:“不过为你奔走若孤魂野鬼的经过罢。
你都拿来应对道荒争了,难道还不容羽音夫人说上一两句?
我要说的并非此,你起身磕到我了。
同骷高台需要立,还有无数的变故;荒神落到最后胜,你我无往后,若是败必会极端。
君公子,你即不愿我参加道荒战,需要面对的,则请你也好好的冷静面对。
我厌倦了风波无度更悲惨又毫无人情冷血至斯的岁月了……”
“商蓉可知你的一句厌倦,到底会让多少随风飘走随水流逝?”君义奥扶起人来说:“我并没有让你不入道荒战,而是觉得你在背后则可,又何必再三的往烽烟中来呢?”
对战荒神由来为同骷傲龙要做的事,可若帝与妃分离散开,有谁知往后会面临什么?
看得到的走过来了,看不到的也需要有勇气去面对。
如果命运不公,那么和它抗争到底……
命运在红尘万丈前,不过一缕尘埃。高台未立、帝妃未定、道荒战未消、运数支出太过。
看不到悲惨的结束,处在时间煮雨中煎熬……规定了的又划地为牢。
只因理智还在,万一过了……同骷天上,他还是屹立未倒的傲龙,会永往直前的走下去。
责任与毕生的使命,当真可以再一回丢弃,使未起的玄泽水息,都往未知的空间葬送么?
付出过辛勤,给予过祈盼,默默拥立的及同骷天的无数英灵又要怎么办。
他们都在看着,等着,盼着傲龙给他们还一个公道。
更在需要同骷天帝给予他们一份过往付出,往生无忧的凭证。无数的四境苍生。
上古同骷天未落的英灵,还在因起峰缘断崖底,静待着高台再起。
已经开弓,又哪里来的回头箭。迎着烽烟大步来,能走过时,才为他们需要面对的。
荒芜之主为当今世上最熟知傲龙的寥寥数人之一。
倘若任他把致命的打击,危险的举动,乖张的行为用在人身上,又该如何是好呢?
每一回面对问题时,才会一次次的想要把人往外推去,却未料情冷的姑娘更通透。
“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再坚持下去的。”月三蓉一叹后起身认真的望着他道:
“你明白相思十负的赌注没有散去,更知晓世间还有无数的邪祟在助长荒神。
英灵的祈盼无非为再立高台,可知你我若是一味的沉溺下去,必会使得怨氛加倍回归?
从地狱带回来的希望,君公子答应我若要在心口种下希望的种子,你则必须要有选择。
面临的不管为何,你即会认结果。苍生道运及帝宫能给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又要沉溺到何时呢?”
既然会害怕,更会在面临荒神的排布时,需要有人在背后支撑,何不早早将此事做好?
他们的继续陪伴走过的路,已经看不到任何的情天。
相反无数的怨魂债业,亘古的算计都会往一人身上落的。
道荒战还需要开启,他们得为过去买单。与其一回回的任荒神放任死生及做着诸事。
为何不好聚好散?百千万个理由,只能说服得了别人,更为他人的感受。
他们可以为了一次两次的分分合合,使群侠上心担忧。
一刀两断比天道临身的罚来时更好吧?都为能看到的劫数与灾难,哪不费尽心力化消?
君义奥微摇头说:“我不同意。天生我材必有用,百无一用是书生。
天生傲帝临君命,若需以你命交换,商蓉,可知会让我再一回失去所有。
你知是我给自己定下的规矩与期限,则得遵守。还未到时又何必再三的要远离?
劫数怨数与天数本乎数,顽抗也好,反对也罢,还在期限内无咎责,选择别的必将受挫。
此路为我所选择的,跪我也会拉上你一并跪过去;你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