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蓉并未打断,君羽音的对谈。两姑娘能对谈的有许多。
也了解君义奥变幻莫测的行走,孤坟荒冢为家,流浪野鬼为伴。
上万年来在能看通因果,与徘徊的地盘,走的很艰难。
至少人是封印在魔屿境玄关岛上,闭目过来,没有许多的事儿,更无战斗来消磨。
搅动地狱黄泉的君大公子为了祈求一份再续,蛮拼的,时刻都不安。
三千大世界,但凡与同骷天的因果相接处,都有过一份长情与留心。
为了美好的明天,及使同骷天运不会在地狱黄泉阻断归途。
还有过去的一份极端,亲手葬送高台的罪孽,通在那段时间,荒神于中原兴风作浪。
他则往需要去的地方,迁就一份缘与运,渡过长达上万年的黑暗时光。
运通了,能看到的未来,及同骷天的道纪,延年会发生的事,应该怎么立高台。
都在心里有解,并且诸多气运、因缘、变故、阻碍都不会再阻止高台的运行、往后发展。
才借夏长青之躯,从地狱黄泉归来,带着未了的因果,看着同骷天上的残星。
一并再立同骷高台;为葬送的过去,又哪里会不需要着手来布置呢?
过往所布,一份需要从地狱拿回来的因果。会承担更会将后续接续,作出正确的排布。
萌芽有梦破归途,道运两边分死途;云烟深处水茫茫,弄断人肠醒忆还。
“你知荒芜是最肮脏贪婪野心最大的恶魔兽类,妖魔鬼怪的化身。”君羽音一坐数时过:
“他们是侵略者,土地,资源,生物,有情众生都变成无情的猎物,提升修为的手段。
即便在地狱黄泉,丧失不得入轮回的邪祟,也一直在占领与坚信邪神的理念。
无悔为维护者,邪祟的本性使然;始终留下一条路,任他们发展与运行。
世间都有正反两面,绝望中有希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归途,哪里能斩尽杀绝呢?
为此没日没夜的操劳,几乎没有停下来休息的心思。我知他很矛盾,无知的邪祟杀不尽。
若不杀,则会成为瘟神,漫延的非但为因果的尽头,更会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他为此愁白了头,能歼灭的全灭不留;遗憾或许最终需要你们彼此去承担。”
月三蓉眸子微动,在他每回有困难,都会把自己隔开时,就已经有过计较。
因果之行,君羽音看得更透,也懂得更多,对谈有底,只是点头问:“能留的为?”
君羽音点头,步摇相随轻动道:“弃恶扬善,重新做荒人。”
“辛苦你与朱宫主相随他往地狱黄泉走一遭了。若无你们前往,恐怕他更劳累。”
“你啊。”君羽音扬笑说:“我只愿你不会当真步入迷途,我真觉得你很苦闷的。”
“不会。有你们的陪伴与守护,能成就他的再起,我也欣慰。”
君羽音不觉有异,只道:“你能如此想,我也放心许多。醉梦红尘,泪醒忆乡。无悔亲手葬送高台,他苦却无悔更是连眉头都未皱。排布为延续,你回归,他无憾了。”
“我知。”月三蓉眉头微动道:“朱宫主有你是福。”
她脸颊微红说:“我们倒是愿意你与无悔也能安平泰然,否及泰来,不再受苦。”
“哈。”人再笑道:“会的。”
会吗?天长地久有多久,海角天涯有多远?也许不用想,但能逃避么?
上穷下落碧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或许他们的结局,是此才为最正确与应该的。
鹧鸪天的侠侣,三千年缘份已经尽了,再祈求更多的牵绊与托磨,要拿什么去转换?
他自立高台以来,心中最重的为苍生与兆民,是谁让他狂傲的将一境众生都抛弃的?
祸在前,灭世行,轮回之世世,因果旋还,也许能断送,也许永远都纠葛。
她突然发现,转身一世,崎岖蜿蜒艰难险阻的道,可比同骷天百家争鸣时的血泪。
更没有立足与在江湖行走的资格,最后的关头,不必再陪同他去闯荡了。
他的热闹与累世功过,已经不需要她去插手。
无助的人想起的竟然是金仙的散元退境。
突然之间暗叹,他的世界不需要雪仙护道,是否就如雪仙将金仙推走一样的怅惘呢?
人一瞬心念远离了尘嚣。
君羽音吃惊,从旁唤:“月姑娘”未完变数升。
朱丫流被荒神取代,一缕灵识暴破,婴孩的衣裳快速暴裂,一个长的怪异的姑娘。
快速的来到失却心防的两姑娘身后,一手提一个,拎着她们又往外冲去。
屏风内的变故可是在君义奥等人的眼皮底下。
一动就已经被君义奥发现,可是已经晚了。荒神左右将月三蓉君羽音制住。
“荒神。”君义奥冷着脸,当初就不该留下后患,更应该将之当场灭去的。“你敢动商蓉与师姐,我必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此处还为黜鳞宫有什么还望你想清楚后果。”
“小蓉,商蓉,蓉蓉,月姑娘,羽音。”一行人都想随在后,纷纷步出了寢殿。
朱丫流已经被荒神取代,背后的荒芜,受到荒神的感召,源源不断的汇聚。
荒芜之主亲自降临,说了句很轻松又使众人磨牙的话:
“余氏我还有点用处,即被你们逼死了,二选一吧,一死一生为归途。要救谁呢。她们所说的话你们是没听到,果真是世上绝对的妙佳人啊,另我都升起要一并收走的心。”
月三蓉可是万年寒冰,回头盯他道:“放开羽音夫人。”
君羽音立刻接道:“荒神,小丫在哪里,你敢动我女儿,我跟你拼命。”
哈哈,荒芜之主灭的就是手中的猎物,犹感被擒了还不老实,手出一缕荒元,让人难过。
啊,君羽音刚诞下闺女并未过太长的时间,纵使上万年来相随地狱黄泉,神识很强大。
辅遇上荒芜之气,也足够使得脸色发白,气血都跟着受阻。
“荒神”君义奥、朱常余立刻上前道:“住手。你敢动羽音,休想步出朱族。”
荒神望朱常余的眼有一刻展露涛天的恨意。邪祟的爱恨来比常人更直接、浓重、沉着。
使白虎境主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步。
阴冷与沙哑的话也传来:“我除了她们跟随一并去地狱黄泉走一遭不行么?”
君义奥一把拽住了,要往前冲的墨炫道:“你冷静。”
黑衣公子沉的能冻死人:“放开,休怪我无情。”
“他目的没达到,你上去无非送死。”
“滚。”大老大降心向他的手斩去,再度往前冲,雪女受戮,乌鸦都啼出鲜血。
“墨炫。”君义奥身影如风,避开剑斩,再度往前挡住了退路,手起刀掌落。
敲晕大老大丢给秦一琯好生照顾,别让他在荒神的眼皮底下乱来,导致人受伤。
待得做好了诸事后,向稽天涯照眼。后者带上游茨往黜鳞宫外去了,果见无数接应。
两迅速的调动同骷卫,守黜鳞宫的防线,不让乌云滚动,染上朱族。
白虎境主的地盘,可不能让他们当真有机会撒野的。
又向紫宁雨照眼。后者吃惊,与月沧海向偏院去了关心朱白涉没让多动。
待做完诸事,君义奥的身边只有朱常余及,照顾墨炫的秦一琯,各世家的小辈前来关心。
才冷然的盯向荒神道:“说出你需要的,别玩大了。商蓉与师姐若是陨落,你赔不起。”
我需要的也不是让你赔,更不允许让爱人及亲人在眼皮底下,被你除去性命。
即会借朱丫流来动作,无非是要白虎境主夫妇痛,会擒拿月三蓉。
君义奥满身自责,就不该让人有机会离开。都来到后殿,还会出纰漏。
“我也说过不需要。你处心积虑的要让余元萍入死,看不惯白虎境主的族地有异类是吧?即然不容,我成全她的死,你也应该付出代价,以消我心头的怒火。”
“荒神要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手除人,你还没有这个本事。实相快快放人。”
“放,哼。你认为我没有办法与手段,何不前来救呢?我只要在高空就能让君羽音死。”
“无悔。”君羽音伤的流泪说:“别管我,小丫去了,我死也不会放过他的命。”
“师姐。”君义奥大唤。
“羽音。”朱常余也不断的找寻办法救下爱人。
“羽音夫人。”月三蓉被擒,时刻运元冲破,荒芜之主的封穴,通过寒江雪有一线机会。
托大的一击出,归凰剑上手,冰凰冲天而过,近身搏斗,斩向荒神松手。
救下了君羽音丢给朱常余,还要动手。
荒神连带人往后山,秦宫主的石山上撞去了。
“商蓉。”君义奥从后追上去。
“月姑娘?”秦一琯背着墨炫也往后随。
“羽音,月姑娘”朱常余一边为爱人疗伤,另边从后相携爱人一并跟上去。
小丫即被取代,荒神要的肯定是让月三蓉受伤,两贤伉俪心忧不已。
荒神只为意识体,漫天的荒芜,借假朱丫流为体,真身并未来到。
撞向石山,就如荒芜集中成一点的自爆,带上月三蓉以飞蛾扑火之势而去。
君义奥见不得红颜受苦,眼见人与石山亲密接触,后发先制,接过人,往寒江雪送。
他来不及退,再一回受到荒芜的自暴冲击,向石山轰然飞去。
轰隆,朱族的族地动摇三下,有九天之上的护持,君大公子撞的头破血流。
月三蓉在寒江雪恢复一息,待回运灵元将那人从石山带出时。
这货已经被荒芜之气伤的气血紊乱,内息微弱;浑身都是狼狈的,满头是血,头顶两角。
克休过去,三寸气息都落到天堂了,哪里还有傲龙的模样?
“君公子?”人通传灵力,满是辛酸与不舍道:“你醒醒,君公子?”
乌云来又去;稽天涯、游茨闻得动静,立刻来石山脚下,就见君义奥三魂悠悠七魄荡荡。
月沧海、紫宁雨也从偏院赶来,咽下凉意道:“小蓉,无悔?”
月三蓉眸子微动,运元闷声为他疗伤说:“朱宫主,黜鳞宫靠你维持了。君公子,我带回月族疗伤。兄长天涯秦二公子,中原的局势有劳你们护持。”
朱常余有心让人留在朱族,回想此中变化,不由道:“待我安慰羽音与朱族,再来会合。”
月三蓉有心要告诉两夫妇,朱丫流未离世,眼角余光见,陪同月沧海一并前来的朱白涉。
微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