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警局办公室里面，听到教授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心里就突然没了底。

　　 因为教授提到了“十五号”，那是我每次做噩梦的时间，所以教授所说的，应该就是处刑人可能盯上了我们的案子。

　　 这件事情，我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处刑人已经走在我们的前面，进行调查了。

　　 可是就现在的案情看，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再去调查的方向了。

　　 死者的男女朋友，我们都已经调查过了，还有什么关系人应该去调查呢？

　　 就在大家的思维都堵塞的时候，南宫忽然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南宫对我们说道：“我们是不是搞错了调查的方向？”

　　 “这话怎么说？”苏童有些疑惑地说道。

　　 南宫说道：“之前我们都认为这个案子是情杀或者仇杀，其实这一点我是承认的。”

　　 我在心中暗暗点头，也同意这是一场仇杀或者情杀。

　　 如果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杀人，杀人的手段和作案现场的布置，可能就会完全不同。例如如果是冲动杀人的话，现场不可能布置的那样完整。

　　 这个案件看上去，很明显就是一场预谋已久的谋杀。

　　 如果是劫色或者劫财，抢劫杀人的话也说不通。因为在场的女性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而且现场有价值的物品，甚至现金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所以说这个案件也不可能是劫财。

　　 但是南宫话锋一转说道：“因为这一男一女两个人死在同一个房间里，所以我们推理的时候，就默认他们两个死者之间是有某种联系的。我们现在换个思路考虑一下，有没有可能他们两个人只见根本就没有什么联系呢？”

　　 苏童反驳道：“这不太可能吧？这两个死者是同学，肯定是认识的。”

　　 南宫却说道：“这个我明白，但是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们两个之间现在还存在联系，也有可能他们很久都没有见过面了。”

　　 于教授摸着下巴想了一会说道：“你是说，这两个人可能是因为不同的原因，凑巧被凶手挟持到一起杀害了？”

　　 南宫点点头说道：“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不得不说，南宫确实说得好像还有那么点道理。

　　 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就很明确了。

　　 因为两个死者在关系上存在着不确定性，他们有可能是好朋友，有可能是偷情的对象，也有可能根本就很久都不联系了。

　　 所以说，现在急需要了解两个人死亡前段时间，真正的关系是怎样的。

　　 两名死者的关系，将决定我们后续调查的具体方向。

　　 于教授不禁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们的调查工作，做的还不是很到位啊。”

　　 南宫说道：“也确实是我们三笠市刑警支队疏忽了，在之前的调查工作，就没有做清楚。”

　　 于教授摆摆手说道：“别说这些了，现在提起来也来不及了，我们还是赶紧进行调查吧。”

　　 南宫点点头说道：“您说得对，我们现在就去调查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确定了后面的调查方向之后，当天下午便开始了调查。

　　 我和苏童先是去了死者柏惠工作的地铁站，因为柏惠的同事都在工作的缘故，我们只好等到他们下班。

　　 这段等待的时间非常无聊，我和苏童便开始聊了聊案情。

　　 苏童说道：“你说凶手为什么要虐待柏惠，而直接把男人吃掉了？”

　　 我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因为凶手比较憎恨他们两个？”

　　 苏童又说：“那你说，凶手更恨他们其中的谁？”

　　 我说：“我感觉凶手应该是更恨女人，毕竟在女人死亡之前，把她折磨成那个样子。”

　　 没想到苏童却说：“我觉得凶手应该是更恨那个男人。”

　　 我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苏童说道：“因为凶手直接把男人吃了解恨，不是有句话说，恨不得生啖其肉吗？”

　　 我说：“人家说的是‘生啖’凶手已经煮熟了啊。”

　　 苏童一脸尴尬地看着我，或者说，我们两个都很尴尬。

　　 终于等到了这些地铁售票员换班的时候，我们经过允许便去调查了。

　　 平时和死者柏惠比较熟悉的人有三个，两个女性，一个男性。

　　 我们首先询问的，是那个男性，他的名字叫李春花。

　　 虽然我和苏童都很好奇，这个长相五大三粗的男人，为什么会叫“春花”但是我们谁都没有问出口。

　　 我对李春花问道：“平时你和柏惠的关系怎么样？”

　　 李春花直言：“很不错啊，她最近怎么没来上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和苏童对视了一眼，苏童又把头转向李春花说道：“柏惠死了。”

　　 李春花先是一愣，随后非常惊讶：“她……她怎么会死了呢？真叫人不敢相信。”

　　 听到李春花那“娇弱”的嗓音，还有说话时候的兰花指，我终于明白了些什么。

　　 后来我和苏童，又对李春花询问了一些事情，没想到这个男人什么都不知道。

　　 苏童有些疑惑地说：“李先生，你和柏惠平时会聊天吗？”

　　 李春花说道：“我们是好朋友啊，当然闲下来的时候回聊几句。”

　　 “那你们都聊些什么？”我问。

　　 李春花想都没想，就说道：“就聊一些美妆啊，哪个色系的口红好看之类的，哦对了，有时候我们也会一起买包包什么的。”

　　 我扶着额头，一阵无语。

　　 苏童看了我一眼说道：“下一个吧。”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下一个女生名叫李佳佳，看见我们俩的阵仗，似乎有一些害怕。

　　 我对李佳佳说道：“别紧张，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我听说，柏惠被人杀了？”李佳佳一脸惶恐的样子说。

　　 我说：“是的，你和柏惠平时关系怎么样？”

　　 李佳佳想了想，有些欲言又止地说：“还好吧，算不上太好。”

　　 苏童开门见山的问：“你知不知道，金太元这个人？”

　　 李佳佳说：“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

　　 苏童又问：“那你觉得，柏惠这个人的私生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