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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世

七世恶人 张晓晨 5660 2021-08-05 09:22

  “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父王很快就会找到我的,你必死无疑”,林冬青明显慌了,结巴道。

  “你不是喜欢看我喷火吗?以后我天天给你喷火”,白谨容笑道。

  “我不想看!你放我走!”,林冬青喊着,白谨容直接把门一关就走了。

  林冬青饿了两天后,一边哭一边把窝窝头给吃了,吃的还是被她扔在地上快要馊的那个。

  白谨容疲倦的回到屋子时,见林冬青缩在床边,脸上还带着泪痕,脑袋靠着床柱,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

  白谨容把她给解开了,从厨房拿了铜锅,放在屋里,拿了炭塞进去,煮着汤。

  林冬青是被香气熏醒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尤其是望着桌上的一碟羊肉,一眨不眨的。

  “今日入冬,吃些暖和的”,白谨容坐在桌前,开始涮着菜,说道,“想吃就坐过来”。

  看着林冬青的视线往门扫了眼,白谨容说道,“你可以试试,这回再逃不了,饭就没得吃了”。

  林冬青想了想,还是乖巧的坐下,指着羊肉说,“我要吃”。

  “想吃就自己涮”,白谨容自顾自吃着。

  “汤,烫,会受伤”,林冬青使唤着白谨容,“本郡主给你个机会,烫给我吃”。

  白谨容敲了下她的脑袋,“你是不是还没搞明白现在什么状况?爱吃不吃”。

  白谨容夹了一大筷子的羊肉扔到锅里,林冬青顿时急了,也不怕烫了,拿着筷子就去夹肉,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好了没有?”。

  “等肉变色,那就好了。”

  林冬青立刻把羊肉都夹到碗里,配上白谨容调的蘸料,吃的眼睛都眯了,边嚼边含糊道,“从前我只觉羊肉膻的很,倒不觉如此好吃,好香啊”。

  白谨容又给她涮了些羊肉夹到碗里,看着她短短几日就瘦了一大圈,语气也软了,“慢点吃”。

  两人涮完火锅,吃的暖呼呼的。

  林冬青磨蹭了许久,到底是天冷了,又想着凭什么她堂堂郡主要睡地上,也不顾不得嫌弃白谨容睡过的脏,撅着屁股就爬上去了。

  林冬青以前很难入睡,每每都要看完所有人逗乐的表演,才会渐渐有困意睡着。

  可说也奇怪,她躺在榻上,温暖的被子,胃里暖暖的,被子带着白谨容的馨香,并不让人讨厌,其实也不脏的。

  林冬青刚想到这里时,就困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天都亮了,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一觉了。

  有发丝散落在她脸上,身上暖暖的,被一只柔软的胳膊揽着,林冬青眨了眨眼睛,就看到了白谨容近在咫尺的脸,睡颜静谧。

  林冬青悄悄的爬起身,翻过白谨容,结果被压住的腰带一扯,白谨容就醒了。

  林冬青顿时跳下榻就要跑,被白谨容一把拉回来。

  慌乱间,她打到了白谨容的手腕,就听她吸了口气,有些不悦的说道,“再跑就把你绑起来”。

  林冬青顿时老实了。

  白谨容撩起袖子,手腕上有道很深的口子,刚结痂的肌肤裂开了,有血渗出来。

  林冬青一下捂住了眼睛,“血”。

  “娇里娇气”,白谨容拿了药随意一洒,简单包扎了一下,“不受点伤,怎么给你买羊肉吃”。

  她拉开林冬青的手,认真说道,“院门我会反锁,这片没什么人住,你呢,老实呆着,今日把屋子打扫了,打扫干净了晚上有肉吃,扫不干净就只能吃窝窝头”。

  “我可是堂堂郡主,你敢让我做粗活!”,林冬青两道眉一拧,作势就要发怒,拿着桌上的茶杯就要砸。

  “砸了你就抱着壶喝罢,咱家被你摔的就只剩一个杯子了”,白谨容淡淡说道。

  “什么咱家??!这破烂户才不是王府!”,林冬青卯足了劲去瞪白谨容,被她视而不见,拽在手里的茶杯,到底没有砸下去。

  晚上白谨容回来的时候,林冬青跟只花猫一样哭着趴在桌上,没做过粗活的小手冻的都红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白谨容拿了两块肉干在她鼻子前晃了晃,林冬青就醒了,抢过来就往嘴里塞去,哭哭啼啼道,“太难了,我的手都疼”。

  白谨容看着冻的发红的手,握在手里给她捂了捂。

  “买点炭回来,太冷了”,林冬青毫不客气的把手往她怀里塞,家里最厚的袄子穿着她身上,破破旧旧的,硌的她细嫩的皮肤都红了。

  但她看到白谨容那一层单薄的灰色布衣,也没好意思吭声,只望了望白谨容的脸,“你让人给王府捎封信,他们会给你银子的,就不用过苦日子了,不好吗?”。

  白谨容把肉脯递给她,自己就着热水吃窝窝头,说道,“你道我是个蠢的,但凡王府接到信,必定要顺着查过来”,她敲了敲林冬青的脑袋,“你就认命吧”。

  “不是,我真的不明白你把我困在这里干什么?钱财富贵你都不想要吗?”,林冬青恼了,“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可困着我在这里,对你没有任何意义”。

  “吃完就睡吧,明日你去把衣裳洗了,我在外挣钱,你也得在家里做事,别做一只蛀虫”,白谨容不跟她说了,累的换了衣裳就往榻上一倒。

  林冬青犹豫了下,从怀里摸出两粒指甲大小的珍珠,“你拿这些换点炭回来,我冷”。

  白谨容不收,只把她拉上来,抱住了她,轻声道,“暖和了么?”。

  林冬青往她怀里缩了缩,也不知怎么的,以前在王府时,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高床软枕就是睡不着觉,现在在这么简陋的屋子里,寒风从窗缝里灌着,床硬邦邦的,唯一暖和而柔软的地方就是白谨容的怀抱,可她居然睡的很熟,想着想着,林冬青就又累的睡着了。

  白谨容每日挣着碎银子,供两人日常用度,在她每回买吃的回去时,总有种感觉,便会觉得,原来两个女人过日子便是这样了。

  闲时,她也会帮着街坊缝补衣服,挣点小钱,只要想着带着肉回去时,林冬青那副小狗模样,她便也不觉得辛苦。

  “哇,今日是骨头啊”,林冬青看着白谨容拎着一根骨头回来,开心的直拍手。

  果然像只小狗,白谨容抿着唇偷笑,“今日帮张屠户剖了一头牛,送了我一根骨头来着”。

  “你剖了牛?”,林冬青鼻子细嗅,果然闻着她身上一股肉味,皱了皱鼻子,“你好残忍”。

  “那不残忍的你,今晚就别吃骨头汤锅了”,白谨容美滋滋的把骨头洗净,放在汤锅里,放上菌菇、木耳炖着,香味扑鼻。

  林冬青脖颈眨也不眨的盯着汤罐,喃喃道,“你怎么就会解牛呢?”。

  白谨容抿了抿唇,没说话,追溯到大魔头的残留记忆里,刀法走位,说出来会吓死这个小奶包。

  在林冬青问了第十三遍,汤好了没后,骨头汤好容易熬好了。

  “我从前从来不知道,熬汤时咕噜咕噜的声音,比什么都好听”,林冬青撑着脸,望着汤罐,直咽口水,“好了就开用饭了”。

  白谨容打掉了林冬青急急凑过来的筷子,“让你今日做的事可做好了?”

  林冬青一脸委屈,“柴劈好了”,她把手掌摊开在白谨容面前,“你瞧,都起了两个泡”。

  “娇气”,白谨容拍了她手掌一下,疼的林冬青正要发作,就见白谨容把骨头盛到她碗里,“长身体呢?多吃些”。

  林冬青笑弯了眼,也顾不得规矩,抓着骨头就埋头啃起来,还直念叨,“从前在王府,也不觉得这骨头的滋味如此美妙,当时只觉得应该喂狗”。

  “喂狗呢?”,白谨容拿筷子敲她的头,林冬青头也不抬,“无礼!小心我父王斩你!”。

  “想回王府吗?”,白谨容笑道。

  “当然想了”,林冬青不假思索的说道,“你别以为对我这点好,可是我是金枝玉叶,原本你就不配的,我劝你早些放了我,否则等我父王抓到你,必会杀你”。

  白谨容无所谓的耸肩,出门烧水去了,今天一身油星,再冷也得洗澡啊。

  等白谨容在桶里放好水,林冬青凑过来了,“我要洗,脏死了”。

  也不管白谨容的反应,直接两手一伸,“给我宽衣”。

  白谨容愣了愣,脸皮有点臊的慌,转身出门了,“你自己洗吧”。

  “喂!”,林冬青喊了声没应,嘀咕了句,“刁民”。

  等林冬青洗完,白谨容重新加了些热水,这才洗净一身污秽,刚要迈腿出澡桶就看到林冬青抱着腿坐在不远处,直直看着她。

  白谨容险些从桶里摔出来,捂着胸,急忙套上衣裳,红着脸骂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暖和啊”,林冬青抱着手说道,“快点,等着你给本郡主暖床呢,那么冷,怎么睡?!”。

  白谨容拧了把她的耳朵,在林冬青大叫着我要让父王斩了你的声音里,把她赶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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