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紧张的问道:“哪呢?胡哥你别吓我啊!”
胡哥在花坛里抓了把泥巴,吐了口唾沫,让我闭上眼睛,他将泥巴摸在我眼皮上,再睁眼时,只见一条悬在空中的黑色道路通向我们刚才玩的那个厂房。而空中的那条道上,另一个我手脚被铁链铐住,又两个小鬼带领着往前走。
“胡哥,怎么回事啊?”我紧张的问到。
“进去呢,就得含硬币你的阳魄就泄了,你又滴了血,血魂也泄了,喝了血酒,就等于达成了灵魂契约,把你的血魂阳魄都出卖给了那个地藏王。”胡哥满不在意的说到,“那地藏王也不是真的地藏王,就是傀儡,唱歌的那几只屎壳郎,倒是真的用屎壳郎幻化的。”
“可现在怎么办?由着我的血魂阳魄被带走吗?”我看着自己的血魂阳魄傻乎乎的继续往前走,急的都要冲上去了。
胡哥朝我脸上喷了口眼,“立了契约,你不走也没办法啊!谁叫你傻乎乎的,一点防卫意识都没有。”
“不是吧?胡哥你就这样见死不救?怎么说我也是你徒弟啊!”我快要哭了。
胡哥呵呵一笑:“行了,借你的血魂阳魄用一用,不会让你出事的。”
胡哥让我别看了,一眨眼的功夫,带着手链的那个我不见了。
“你去等一下你的朋友,告诉她们你今天不回去,然后跟我走一趟。”胡哥说到,“免得我施法时,吓到她们,毕竟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信这个。”
“不是啊,我朋友也是干这个的,她还很崇拜你呢!”我急忙说到,“我们现在在一个道观里面借宿,所以你施法不会吓到人的!”
胡哥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吧。”
我们到俸禄桥等了半个多小时,潘楠和李静出来了,她们见到我后,潘楠大声道:“你什么时候走的?害的我刚才到处找你了!”
“找我干嘛?”我疑惑到。
“不知道你已经走了啊,就挨个问跟你一样大扮的人是不是刀师兄,问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你,换衣服才知道原来你已经走了!”潘楠抱怨到,看了一眼胡哥,问我道:“那大爷是谁啊?”
“大爷?”胡哥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气不顺了。
我连忙迎上潘楠,轻声说道:“这就是我师父胡哥,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不喜欢别人叫他叔或爷,得叫哥。”
潘楠换了一副崇拜的表情,拨开我后大步走到胡哥面前,握着胡哥的手:“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胡哥,失敬失敬,我听英俊和刀师兄说过你很多次了。”
胡哥脸色转好,呵呵一笑。
送李静到家后,车上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想起潘楠肚子里的蛊虫,便对胡哥细细说了一下蛊虫的情况,问他知不知道怎么解。
胡哥倒没说怎么解蛊,而是好奇的问道:“蛊虫一发作,就用阳哥的手按住,就会好?”
“对啊,阳哥就是英俊爷爷一直找的那只鼠精。”潘楠说到。
胡哥日有所思的搓着胡须子,好一会后开口道:“那我倒要好好见见这只老鼠成什么气候了。”
到了道观,胡哥立即去看阳哥,阳哥和小宝都还在昏睡。胡哥摸了摸阳哥的头和手脚,惊讶的摇头道:“一开始你说它现在修炼成人,我还以为是普通的幻化能力而已,现在看来,一点也不简单啊。无论什么东西,再修炼,也会有阴阳在内,而这只小老鼠,体内居然一点阴气都没有,纯阳。”
“哪有怎样?”我不是很懂里面的奥秘。
“一个个体,阴阳比如是同生同在的,就像一张纸,有正面必须有反面,你见过只有正面没反面的纸吗?”胡哥反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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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雪见胡哥并未动手就阳哥,而是分析阳哥,就开始提防起来,问胡哥道:“那道长,你能不能让我家阳哥醒过来?”
“他不是普通的晕过去,是中了一种独门手法封了七魄,七天就自然醒了。”胡哥的口气有点爱理不理,然后看了下小宝,说道:“也一样,这两家伙不是普通人,昏迷七天也不会饿死。那只老鼠体内藏够了气,而这小孩,他胸口的那只猪也会本能的吸气供给身体能量。”
看完阳哥和小宝,胡哥便和我跟潘楠三人独处一间房,关好了门后,胡哥压低声音道:“有纯阳的人,必然有纯阴的人,你之前说有个老爷,要拿这只纯阳做药,那这个老爷,野心不小啊!”
“她的蛊虫呢?你能不能解啊?”我指着潘楠问到,胡哥眉毛一抬,看着我:“你怎么这么在乎她?”
我和潘楠尴尬了一下,胡哥哈哈一笑:“行了,我会想办法的,现在先办好眼前的事吧,救我老朋友的孙女。”
胡哥说罢让我盘腿坐下,他点了只蜡烛,在蜡烛下面插了一根细细的银针,说道:“血魂阳魄自己是不会有意识的,我现在给你点盏灯,等于给你的通天穴加根电线,等会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说话,也不要有任何不协调的动作。你要找到一个耳垂下面有颗红痣的女孩,她是我老朋友的孙女,现在也还在夜场里玩,但是血魂阳魄也被带走了,你默默的记下她的位置,事后再告诉我就行了。”
“好喔。”我刚说完,胡哥就将蜡烛下的银针插进我的通天穴。
眼前忽然一片黑暗,慢慢黑暗变得昏暗,逐渐可以看清事物了。有很多口锅围成一圈,其中有一半,将近十五口锅里,每个锅里站着一个年轻人,锅下都有一股细细的蓝色火焰烤着,而正中间,则有一个跟阳哥一样大的小女孩,闭着眼睛盘腿坐着。两个小鬼把我丢进一口空锅,然后离开。
我慢慢的转过身,仔细寻找着胡哥让我找的那个女孩。
不一会,突然感觉脚下有点烫,探着身子一看,原来那两个小鬼也在我这锅下面加火了。因为有胡哥在,所以我也不怎么害怕了,继续找他说的那个女孩,终于,在我的对面,那个女孩的耳垂似乎有一滴红痣,不过她现在已经几乎完全透明了,所以我不敢太确定。
再看脚下,我的脚掌有点透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