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霸宠天下:御前第一女官

第268章 叫阵

  顾荻站在城墙上哈哈大笑,“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燕王陛下励精图治、爱民如子,竟然被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污蔑成了昏君,这天下还有没有天理?谢满华你听好了,本将军奉王爷王妃之令讨伐尔等,若缴械投降可以留你们一名,若执迷不悟与李谢冰同流合污,就别怪大魏的将士们将你们踏成肉泥!”

  “真是好大的口气!”谢满华冷笑一声:“都说顾将军是大魏摄政王帐下一员猛将,那今天就让本将好好领教领教顾将军的本事!”

  “谢满华,你看看我是谁?”木泰从人群中站出来,对着谢满华怒目而视。

  谢满华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呢,你木泰不过是我谢家门前一条狗,如今都敢跳起来咬主人了,真是胆大包天!”

  木泰铁青着脸,怒道:“我等是大王的将士,不是你谢家的私兵走狗!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没资格跟顾将军比试,就让我先会一会你!”他知道谢满华刚愎自用的性子,挑衅道:“别说让别人出征的话,别让老子看不起你!”

  激将法果然管用,谢满华一听就怒了,根本顾不得下边人的阻拦,用枪头指着城墙上的木泰说:“好,本将军就会一会你,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城门缓缓开启,木泰骑着一头油光水滑的黑马小跑着出来了,跟谢满华的眼神一接触,就迸发出噼里啪啦仇恨的火花。

  两人用的都是枪,两只枪一接触,只振得谢满华手心发麻,他心中一惊,忙用尽全力抵挡,而木泰立即又用上了一份力,压的他抬不起头来。

  甫一交手,其实高低已经立显,然而谢满华好面子,不肯一招被人压制住,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格开木泰的红缨枪,然后冲着木泰的心窝扎了过去。

  木泰立即将他的枪挑开,用同样的招数刺向谢满华。谢满华立即往后仰,堪堪躲开了木泰的攻势。两人你来我往,谢满华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被挑下马。木泰瞄准谢满华的心窝,立即刺了下去。

  唐森大吃一惊,忙驱马上前,用力将木泰的枪挑开,弯下腰抓住谢满华的衣领,用力一抛,抛到他的马背上,然后一个磕绊都没打,调转马头往自己的阵营跑去。

  “哈哈哈!”木泰无情地嘲笑:“就这点儿功夫,被人捧一捧夸一夸就觉得自己武艺高强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李谢冰派这样的草包来应战,真见是个没脑子的,什么狗屁大丰,迟早要完!”

  谢满华被木泰讽刺地羞愧欲死,恨不得将脸埋进唐森的后背里,再也不要出来见人了。

  魏丰正式交手的第一战,以谢满华差点儿丧命而结束。

  背后是大魏将士震天动地的嘲笑声,眼前是自家将士们探究的眼神,谢满华涨红着脸,大吼一声:“撤兵!”

  背后的木泰还在挑衅,“哎,谢将军别走啊,咱们三局两胜如何?要不五局三胜?要不这样,咱们继续打,只要你能赢我一场就算你赢行不行?”

  谢满华恨不得缝上木泰的嘴,这厮的嘴太会挤兑人了。

  将军府。

  “啊?就这么打完了?”白沫念不可思议地问。

  “可不是!”石盈盈笑得合不拢嘴,“那谢满华就是个草包,三两下就被木将军挑下马了,奴婢听人说,这可是第一次看到主帅这么快就被挑下马的。”

  “谢满华可真是个草包。他祖父曾经是大燕的兵马大元帅,他从小就在军营中长大,只不过平日里阿谀奉承的话听得多了,听着听着就信以为真了。只是我想不通,按说他虽然天天被人奉承,但心里应该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怎么挑了这么个重担,他祖父都不敢跟大魏的铁骑硬碰硬的,谁给他的狗胆子?”

  “当然是因为为了利益了。”高穆虞一身盔甲地走了进来,解释道:“我让人打探过了,谢满华比他的祖辈父辈更贪婪,他敢这个时候挑头,实际上还是为了粮草军饷等物,你王兄攒了不少的家底,这次为了跟大魏死磕,李谢冰可是拨了国库三分之一的军饷给他,而他在半道上就吞了不少,而且还吃空饷,他们这次号称来了十万大军,实际七万都不到。”

  白沫念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人还真是蠢货,“这将士们的性命不比银子值钱?”

  “他们可不这么算账,这军饷是朝廷发的,将士们只从民间抓来的,两边他都不曾出过本钱,却能赚两份的钱,他可不是蠢货。”

  “感情他们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克扣将士们的粮草军饷,难道就不怕打败仗?”

  “这一点李谢冰早就想到了,”高穆虞脱下厚重的盔甲,轻轻呼出一口气来,“在谢满华出兵之前,李谢冰估计就没有想过赢,大魏军队的战斗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他不想赢束手就擒就是了,做什么还要出名兵?”白沫念十分不解。

  “他的目的在于与大魏僵持不下,大魏拿不下大燕,大燕也打不赢大燕,两边耗一耗,耗得我不耐烦了打道回府,就相当于承认了大丰,不至于一直背着乱臣贼子的名号。”高穆虞此时已经脱得只剩下里衣,打湿帕子擦了擦脖子脸,继续说:“这是对大丰而言,最好的结果了。我估计李谢冰也没有想到,谢满华这么没用。”

  “哈哈,活该!”白沫念趴在桌子上锤桌大笑,“真想看看李谢冰得到消息之后的嘴脸,应该相当的精彩。”

  这边厢,大丰的中军大帐中,暴怒的谢满华将帐中所有的摆设全部扫到地上打得稀巴烂。

  一众将士在帐外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吭声,沉默地听着帐内谢满华愤怒的咆哮之声。

  虽然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面无表情,但内心的活动比以往更加活跃。谢家嫡系是羞愧难当,自家小将军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给挑下马了,这不仅丢的是他一个人的脸,更是丢得谢家军的脸,老将军的一生的好名声就这么被毁了,他们也想捶胸顿足啊。

  非谢家军一派的人心里都乐翻了,什么狗屁少年英雄,不过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看谢武品这只老狐狸还有什么脸夸赞这个乖孙!

  发泄了一通,谢满华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可一出大帐看到一群面色各异的表情,顿时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起来,“都站在这里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胜败乃兵家常事,老将军年轻的时候也吃过败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在这里只想跟将军商议商议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唐森知道他刚愎自用,又小肚鸡肠,急忙捧他,“咱们心中惶惶,不知道该如何做,还请将军带着我们共同抗敌。”

  这话说得谢满华心中一阵舒坦,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那就进来吧。”

  站在布防图前,谢满华一看到图上横七竖八的线,猛得想起木泰的嘲笑,顿时脑袋空空,连唐森递过来的话都接不上。

  唐森心中叹息一声,给他递台阶,“将军是不是累了,要不先回去休息休息?”

  “好,好。”谢满华忙不迭地点头,捂着脑袋往内帐走,刚一抬脚猛地反应过来,这时候就这么走了那自己在军中的威望就连渣渣都不剩了,于是停下脚步说:“我去里边躺一躺,众将军继续商议,等商议出结果来,再报于我知晓。”

  若是以往,这军中之事定然是听谢满华一个人的,或者听谢家军的,可谁让谢满华一出手就吃了个败仗呢,就是别人想敬重他都无法敬重。

  于是,这次的作战计划商量的并不顺利,谢满华已经睡醒了一觉了,外边还是乱糟糟的吵闹之声。这不禁让他怀疑,此次出战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若是没争取这次兵马大元帅一职,他现在燕京抱着娇嫩的姑娘,喝着千金一杯的美酒,听着靡靡之音,赏着舞姬曼妙的身姿。

  可现在呢?在战场上丢了大脸,回到军中也管不住自己的下属,这跟他想象的,风光无两的人生不一样啊。

  吵到天黑也没吵出个结果来,众将领带着一肚子气回自己的营帐了。

  第二天一大早,木泰就开始出城叫阵,叫得还是他们手下败将,“谢满华,你个手下败将快出来,爷爷给你一次赢得机会,快出来赢我啊!”

  见叫不出人来,木泰叫阵的话就越来越粗俗,专往人的软肋上攻,把谢满华气得拎着红缨枪就要出去应战。唐森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小将军稍安勿躁,别搭理他,你一旦生气了就中了他们的计了。”

  有人凉凉地说:“这要是我,被人变着花样的骂,我早就拿着武器去那人决一死战了,可不会龟缩在营帐中不敢出去。不过说起来这也算一脉相承了,当初谢老将军遇到强敌的时候也是这么干得,这能屈能伸的本事真是家学渊源啊!”

  “周雷翠!你少在这里撩拨!”唐森都要气死了,他好不容易把人哄住,被他三言两语的把火气又挑了起来。

  果然,谢满华叫嚣着要出去,他年轻气盛,拖着唐森往外走。

  “小将军听我一言。”唐森急得一头大汗,附在谢满华耳边如此这般一番,果然让小将军的脸色变得好了起来,他回到上位上说:“本将军一时失手败给了木泰这厮,既然众将军觉得木泰不足为虑,不如由将军们出去应战,谁要是赢了木泰,本将重重有赏。”

  众将军面面相觑,不知道唐森跟他说了什么,竟然能让他有如此大的转变,不过怎么变也妨碍不到他们。

  周雷翠站出来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末将出去应战,定将那狂妄的小人的脑袋砍下来给将军出气!”

  谢满华和蔼地说:“那本将等周将军的好消息。”

  周雷翠是一员老将,战场经验丰富,但他的问题在于年纪偏大了体力跟不上,而木泰找准他的缺点,带着他来回的兜着圈子,看样子是要把他累死。不想被木泰溜,他一停下来,木泰的枪就跟着刺过来,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站在城楼上观战的白沫念饶有兴致地看着木泰将对方一员老将溜的呼哧带喘的,笑着问高穆虞:“这法子好玩儿,周雷亭都快被他溜得累死了。”

  高穆虞面露赞许:“这个木泰是个可塑之才,若是燕王能早早将这样的将帅提拔起来,说不定大燕能与大魏一战。”

  “只可惜,木泰此人出身贫寒又没有靠山,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兵爬到这个位置上已经很努力了,或许王兄曾经想提拔他,只是上边有谢家军压制着,只能给他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你要是觉得他是个人才,就好好培养他吧,若能做出一番事业,也算我对得起他的一片忠心了。”

  这边说着话,地下周雷翠已经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去了。

  木泰继续中气十足地叫阵,话里话外将对方的将领都骂了一个遍,这里边不乏有木泰以前的上官,听到以前自己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小兵子也敢对着自己叫嚣了,当真气得气血翻涌,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差点儿晕了过去。

  城墙上,白沫念听到木泰已经开始往下三路攻了,顿时绷不住笑脸,笑了出来。

  高穆虞蹙眉,说:“你上来时间不短了,该回去歇着了。”她要死要活地非要跟着上来观战,他一时心软就答应了。而她身怀六甲无法穿盔甲,只能藏在他身后观战,且无法坐着,这一站已经站了大半个时辰了。

  白沫念不肯走,“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个骂人法呢,你让我再听会儿。”

  高穆虞板着脸,“污言秽语有什么好听的,快回去!不然以后永远别想上来了。”

  这个威胁十分见效,白沫念嘟着嘴不情愿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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