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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银牌的妙用

  “老四,快去城里告诉大哥,抓了头肥羊,让他连夜过来吃酒。好家伙,光随身带的银两就有两千多。看他衣着打扮,是个富家子弟,还能重重的敲上一笔。”

  “啊,二哥三哥你们回来了。咦,还有一匹马,这倒可以卖个好价钱。”被叫做老四的答应着,一边答应一边接过船桨,向外跑去。

  “哎,老四,带上点碎银子,到城里最好的酒楼带上点吃食带点酒回来。”

  李二哥将萧隽丢到墙角,将他的剑、腰囊、包裹都摊在桌上,仔细的翻了下腰囊,拿起一块银牌说道:“老三,这里有块银牌,做的倒精致,一会让老大带回去穿个链子,给大侄子带着。”

  拿起本薄薄的册子,随手翻了翻,不识字,扔到了一边。那是本来带给薛神医的信物《素书》,薛神医看了一晚上,又还给了他,说是他爹的遗物,让他留在身边有个念想。

  翻检了会,一手抓了块牛肉嘴里嚼着,一手将那把重剑在空中挥舞了下。咦,这肥羊看起来像书生,手头倒有些劲,这剑也能舞的动。他瞅了角落里萧隽一眼。

  萧隽背靠在墙上,浑身被五花大绑着,他闭着眼,靠着身体的掩护一直在解着绳子。

  这伙人大概是经常在江上做着这没本钱的勾当,这绳子绑的很牢,几乎没有一点缝隙。幸亏萧隽学了疯长老的功法,手腕可以以别人做不到的弯曲度动作。

  李二哥在房里舞了会剑,觉得无聊,便拿起牛肉和烧饼到厨房里帮厨去了。

  老三正在把晚上打的鲤鱼做鲜鱼脍。一边洗鱼一边对李二哥说:“二哥,这回捞了一大笔钱,咱们也可以到县城一人买上几间房,捡城里细皮嫩肉的姑娘一人娶上一个,好好享享福。”

  “老三,瞧你那点出息,就想到老婆孩子热炕头。想找乐子去醉花楼啊。有钱就是大爷,那里的粉头还不随着你挑啊,钱花完了咱们在接着绑肥羊。”

  “二哥,我总觉得这事长久不了,万一哪天碰到爪子硬的,失了手,可是一辈子的事。还是等大哥来了,咱们规划规划,买上几亩地还是买个店面,那能年年来钱。”

  “嗯,说的也是,要是能从这傻瓜家里再敲上一大笔,那我们真可以做富家翁了。”

  两人一直在规划着美好的前景,而萧隽已经将绳子都解开了。但他没动,他想看看这老大来了,他们到底如何处置他。继续靠在墙上打盹,听着那两兄弟在厨房聊天。

  过了一个多时辰,门外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

  只听得一个厚重的声音说道:“老二,老三,你们咋连马也不喂,去,找点干草把马喂喂,落了膘就没卖相了。”

  老二老三抢出门去,叫道:“大哥来了,咱们先吃饭,等你们等的前胸贴后背了。老四,酒呢,把桌子摆起来。”

  四人就在厨房里摆上酒菜,开喝起来。那老三就把萧隽在渡口登船,毫无防备的露了财,然后将他绑回来的事细细的说了遍。

  那老大问道:“是什么人,来这干嘛?去哪里?都问了吗?”

  老二答道:“还没呢,兄弟们心粗,怕他糊弄咱,这不等大哥你来嘛。不过,看他就是个雏,富家子弟,不像是行走江湖的。”

  萧隽的脸一阵阵的发烫。

  “现在人没事吧?”

  “没事,刚才去看过了,估计是赶路赶累了,正靠着墙打盹呢。哦,对了,大哥,从这家伙身上搜出来的,我看做的挺好,你拿回去给大侄儿套个链子挂在脖子上玩。”

  老二将那银牌从怀里掏出来递给老大。

  老大接过来就着油灯一看,脸色大变,翻来覆去的翻看了下,又擎着油灯快步走到马的跟前,在马腿上查看了一下。

  掉头跑到萧隽呆的屋子,一进门,将油灯递给身后莫名其妙的兄弟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将头磕的砰砰响,嘴里喊道:

  “大人啊,兄弟们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庙,竟然冒犯到您老人家,实在是该死啊该死。”

  萧隽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那块银牌起作用了。睁开眼,见一个身材魁梧包着头巾的中年人跪在眼前,拼命的磕着头。

  那老大猛然想起,回过头来喝道:“几个蠢货,还不替大人松绑。”那兄弟三人一头的雾水,见老大发怒,忙不迭的跑过去。

  萧隽站起身来,一抖身上的绳索,散落一地。嘴里说道:

  “倒是让我睡了个好觉。你是谁?”

  他问跪在地上的老大。

  那老大答道:“小的黄胜,县城车马店的掌柜。”从怀里摸索出一块铜牌,递给萧隽。一面直打手势,让一边糊里糊涂的兄弟三人跟着跪在地上。

  萧隽看了看编号:是铜字七百多号,这已是持牌者最低等级的。

  “既然是一家人,那就起来吧,我饿了,带我去吃点东西。”

  黄胜连忙爬起来前面带路去厨房。老三手里拎着绳子在那里扣着头皮发呆。

  萧隽在桌边坐下,招呼他们也坐下,他们这几人哪里敢坐,就站在一边伺候着。萧隽喝了两大碗酒,又吃了两大碗饭,这才酒足饭饱。

  黄胜还没搞清萧隽的态度,他知道如果一个手持铜牌的以下犯上到银牌一级的,不仅他要掉脑袋,他的家人也会被货卖。

  羽林卫情报司内部的规矩是很严的,更何况,他知道这几天全江南情报司的大人物都在往会稽府赶,肯定是来了什么大人物,而眼前手持银牌的这人骑的还是舞柳庄的驿马。

  萧隽也从黄胜断断续续的话里搞清楚了。这兄弟四人来自同一个渔村,平时都以打鱼为生,水上功夫都极为了得。因为脾气相投,便结拜为义兄弟。

  老大黄胜人脑子活络,手下又会几招功夫,在做了几起没本钱的买卖之后,洗手上岸,开起了车马店。后来做的生意越来越大,结识了一些江湖人,其中就有羽林卫情报司的人。见他交际广泛,便将他车马店作为一个情报收集点,投入了一些资金,后来论功行赏,授予他铜牌持有。

  而老二李挺、老三陈亮、老四白亮则是手头有点钱便吃喝嫖睹,从来没有多余的闲钱,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

  萧隽想这次对自己是个教训:谁让自己在江湖行走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这样的错误可不能犯第二次了。

  想到这里,萧隽心里一宽,从腰囊里摸出五百两银票说道:“这次事情就这么算了。这五百两银票我交给你们老大黄胜,你负责在县城给他们张罗个买鱼的店,两人打鱼一个人卖。帐也由你负责管着,待生出利来,再慢慢帮他们娶妻生子,置办些家当。”

  黄胜听了,心里松了口气,只能说,自己的运气太好了,碰到了一位通情达理的上司。不仅没有怪罪下来,而且还资助了一笔巨款,以后三位兄弟的生活有着落了。

  这回,兄弟四人是真心实意的齐齐跪下,指天发誓道:“活命之恩永不敢忘,今后恩人但凡有驱使,定当风里来雨里去,绝不敢辞。”

  萧隽也没想到的是,今天的善心之举后来为自己得了一大臂助。

  天亮之后,还是那艘船将萧隽送到了对岸。那个老二李挺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好的两本书递给萧隽:

  “恩人,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书,我们都不识字。这是上次那个客人留下的,恩人看看有没有用?”

  萧隽接过来打开一看:一本是孙膑兵法,一本是魏公子兵法。第一本市场上倒是能找到,第二本倒是很少见。看来上次被他们放倒的是个兵法爱好者。

  萧隽将马匹寄存在镇子上的客栈,直奔那无名山谷而去。

  下到谷底,依然没有若兰的消息。萧隽先挖开石洞,将石壁上的字迹尽数毁去,然后又用河泥将洞口封死。他最担心的的是若兰会练习这套功法,但愿她对这没记熟。如此,稍稍心安。

  距离约定好若兰的归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在此之前,他还有时间去趟横山山寨,把那里安顿好。自从杨大哥说明了这些身法对已经有武学功底的人毫无用处,他已经失去了继续教授团丁的兴趣。

  回到山寨,王义自然又是接风洗尘,不过萧隽在杨大哥的教导下,再加上渡口的事发生,自己再也不会喝到酩酊大醉人事不省,把自身的安全交给别人。何况薛神医也说过,依靠醉酒来减轻痛苦是没用的,最后反而会加重身体的煎熬。

  桌上,萧隽提出了小菊的赎身问题。

  萧隽问过小菊的身世。小菊说她们包括小雨都是寨主们在外面买来的孤儿,在寨子里抚养长大。由王义的老婆和其他人教授她们一些生活技能、琴棋书画什么的,就是一些侍候人本事。

  这些人都集中在原来寨主们住的老房子里。姿色差的都许配给团丁们做老婆了,一些姿色特别好的送出去了,到那里也不知道。还有就是她们这些中姿的送来当侍女。

  王义当然是一口答应,他知道萧隽的脾气,象征性的收了二百两银子作为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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