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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推门

都市之恒夜 张巫 4180 2021-08-08 03:06

  【第十六章】推门

  “哎,我身材是不是特别好,不然你一直盯着我屁股看了大半天干什么?”

  田小喽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里,手里拿着从冰箱里掏出来的大桶冰激凌一勺一勺的悠闲吃着,一双脚丫子袜子也不穿就搭在另一边的沙发扶手上,还一颤一颤的,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上身**,也就腰里围了条浴巾。

  “啊…………!啊…………!”一声连电视机音响都完全盖过的尖叫从卧室里传了出来,震得茶几上放着的半杯醒酒茶都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田小楼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苦笑着摇摇头,继续悠哉悠哉地吃着冰激凌看电视剧,连向卧室方向看一眼都没有,显然这叫声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叫声持续了差不多十几秒后突然戛然而止,然后卧室里又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而且隐隐约约貌似还有女孩儿轻轻地抽泣声,片刻的功夫卧室的房门被一只白嫩嫩的小手从里面拉开,头发很是凌乱的夜倾城从房门后面探出了小脑袋,怯生生的打量着她自己的家,然后一双大眼睛盯在了那双探出沙发扶手还嘚瑟的一颤一颤的大脚丫子上,粉白的小脸儿瞬间因为某种不可言喻的情绪而变得血红一片,小手猛力一拉,房门咣的甩到了墙上,从那种碰撞效果来看,估计力气再大一点点的话,这房门就有可能被从门框上直接扯下来了。

  穿着一身黑色耐克运动服的夜倾城捏着一双小拳头,赤着脚,瞪着眼,气势汹汹地一步一步朝沙发走了过来。

  “你醒了。”田小喽自然听到了那声震天动地的摔门声,还有一步一步靠近的脚步声,不过他并没有起身解释的打算,也没有想着逃开,如果他这样想的话,那夜倾城现在就不会在这里看到他了,所以他只是在估摸夜倾城已经走到沙发边上时才慢慢悠悠极其平静的问了句,然后扭头看了眼夜倾城还有她右手里举起来的一支高跟鞋。

  “你把我怎么了?”夜倾城虽然声音听起来还是怯生生的,甚至还有些颤抖和委屈的哭腔,不过一双努力瞪得滚圆的眼睛也是很“吓人”的。

  “喂,咱们也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搬青春期小屁孩儿们那一套,我把你怎么了?我能把你怎么着,再说了,就算是我把你怎么着了,你又能把我怎么着?”田小楼一偏腿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慢吞吞地绕过沙发站到了夜倾城面前。

  夜倾城本能的向后靠了靠,举着高跟鞋的右手举得更高了些,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砸下来,砸在眼前这个恬不知耻的臭流氓鼻子上一样,不过好像终究还是好像,它其实并没有实际发生所以才叫好像。

  于是田小楼这个恬不知耻的臭流氓就又得寸进尺地向前迈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不到五厘米。

  夜倾城的眼睛瞪得滚圆,所以夜倾城的眼睛更大了,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肉嘟嘟、粉嫩嫩的脸蛋儿上还有没干的泪痕,看着田小楼这个臭流氓居然又靠近了这么多,她的眼睛便瞪得更大,握着高跟鞋的右手便握的更紧。

  田小楼本来抓着勺子的右手很自然的凑到了夜倾城的眼前,这个真的很自然,自然到就好像起床后揉眼睛一样,然后拇指轻轻地极温柔地将夜倾城脸蛋上还有的泪痕抹去,“别哭了,再哭就要变大花猫了,来,吃点儿冰激凌消消气儿。”

  田小楼又很自然的从夜倾城的小手里拿过了那只紧紧握着却始终没有砸下来的高跟鞋,然后把自己手里捧着的已经吃的快要见底的冰激凌桶塞进了夜倾城手里。

  “你…你…”夜倾城本来就紧紧抿着的小嘴儿扯了扯,最后竟然一下咧开哇的哭了出来,右手里被田小楼强行塞进来的冰激凌桶直接就扣在了田小喽的脸上,而她则唰地转身,捏着两只小拳头,就好像出来的时候一样,气呼呼地又走回了自己的卧室,最后那扇可怜的房门又砰的一声山响被重重重新摔了回去。

  直到房门重重关上,一声震响也把扣在田小楼脸上的冰激凌桶震的掉了下来,虽说这冰激凌已经被田小楼吃了大半,不过刚刚那一下,夜倾城也把桶底的残余绝大多数都甩到了田小楼的脸上,于是我们的田小楼同学就成了圣诞老爷爷的加强版,脑门儿、眉毛、鼻子、腮帮子全都是一揪一揪的白色冰激凌,最牛叉的是嘴里倒含着吃冰激凌用的勺子,勺子把捅在嘴里,勺子头儿朝外,里面还盛着一勺子冰激凌。

  好像个木头人一样低头看了看掉在地上倒扣着的冰激凌桶,又看了看自己右手里握着的高跟鞋,喉咙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我勒个姥姥的,我要是再晚一步,这小姑奶奶不会真拿这高跟鞋给我开了瓢吧?”想着不由后怕的一下把手里抓着的高跟鞋扔出三米多远,就好像扔的不是一支高跟鞋而是一个无比烫手的热山芋,这回轮到他田小楼有点儿怯生生地看向那扇紧紧关着的卧室房门了。

  房门缓缓打开,不过这扇门并不是夜倾城卧室的房门,而是一间十六层办公楼顶层的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门,办公室很大,足有两个篮球场大小,不过里面偌大的空间却绝大多数都是空荡荡的,只有在正居中的位置有一张大班台,班台上同样简单到极点的摆设,一台液晶显示器,一个被刻成竹筒的红木笔筒,笔筒里三四根签字笔,一个放在左手边用红布蒙住的事物,然后便再无其他。

  大班台后一张看起来就能感觉到很舒服的真皮老板椅,老板椅上坐着的正是面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懵懂的纪息宁。

  推开门的是一只有力却并不大的手,手不大却也不小,就只是普通人大小的手,十指修长,来人推开门便缓步走了进去,任凭房门在身后自行缓缓虚掩合上。

  来人走到大班台前,双手插在笔挺的西服裤口袋里,挺拔的背如同一杆标枪,笔直的裤线看不见半点曲折,黑色的小牛皮商务鞋,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足以让人感觉总有这样背影的一个人的精明、干练、从容和优雅气度。

  “找到了吗?”纪息宁看到来人竟然坐正了身子,显然对来人很是尊敬,不过询问的语气里也透露出焦急、不奈和暴躁。

  “没有,我怀疑田小楼很有可能并没有死。”来人的声音中气充足而富有磁性,缓缓说来,好像根本没有看到纪息宁骤然变得难看的脸色,或者说即便看到也丝毫不在意。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说刀哥那边出了问题,还是说刀哥就是诚心放了那个田小楼?”纪息宁难看的脸色只是片刻便隐去,双眼眯了眯,那份隐隐的懵懂褪去成了冷漠淡然。

  “不是,”来人双手插在口袋里,身子一动不动,仿佛定格了一样,对于纪息宁神色变化间那份毫不掩饰的暴虐丝毫不为所动,“我亲眼看到田小楼被灌了百草枯又扔进了河里,我觉得这应该是个巧合,天不亡此人。”

  “怎么说?难道老天在帮他?不可能,一个屌丝男老天也会帮他?”纪息宁话里满是不屑,连连摇头继而莞尔,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并不怎么好像的笑话又要强行装出笑来的古怪表情。

  “田小楼是喝了百草枯,不过百草枯虽然是剧毒,却不能像***一样立刻置人于死地,也就是说在田小楼还没有死透的情况下把他扔进了河里,他在河里呛水,可能就变相起到了洗胃的作用,然后顺流被河水冲到了下游,继而被人救起躲了起来…”来人不温不火的说着自己的猜测。

  不过还未等来人说完,纪息宁便双手按着桌子站了起来,上半截身子都探到了桌子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来人,“你玩儿我?当初出这个主意的是你,如今说这个号称万无一失的计划结果连一个臭屌丝都没整死的又是你,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来人的语气依旧不温不火,可就只是短短的五个字,纪息宁恨巴巴的话便变成了干巴巴,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好,好…”纪息宁闭眼长长吐出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想要骂娘的冲动,片刻后才缓缓重新睁开眼睛,眼里的血丝依旧,眼里的暴虐藏的更深,瞳孔微微缩起,一双手十根手指死命按在朱红的班台桌面上,十指指节尽皆青白一色,“刚才我失礼了,多有得罪还望谅解,不过…田小楼没死始终是个祸害,而且他不死我就活不成,接下来该怎么办?”

  来人微微侧身,目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向外面地面上川流的车还有蝼蚁一样匆匆忙碌的人们,“怎么办?接下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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