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和跟姚绾绾经历了诸多磨难,最后终于走到了一起,安顺阳和云姝雅特意从鬼雾山赶过来为他们主持了婚礼。
婚礼上云姝雅哭哭啼啼的怎么也止不住眼泪,因为这一天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
云姝雅曾经以为,安承和失去了姚绾绾,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是云姝雅知道他心里很难受,这辈子或许也不会在成亲了。
但是现在姚绾绾找到了,安承和又变成了那个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的男子了,他们的安承和回来了。
大家都知道,安然迟早会跟北堂凌霄之间有一场恶战,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
大战之前安然将婚礼操持的格外盛大,同权当做是鼓舞士气了,同时军队对外严防死守,免得让北堂凌霄钻了空子。
在婚礼上安然遇到了两位老熟人,翰林学府的两位校长,叶挣和楚雄安,跟欧阳礼贤大战的时候,很多人都在战乱中让安然救了下来,其中就有叶挣和楚雄安。
“叶校长,楚校长,您二位是德高望重的老学者,我希望您二位可以重新创办翰林学府,让翰林学府恢复往日的荣耀,我可以给予二位一切支持,还希望您二位可以答应我的请求。”
有学问的人总是会被格外的敬重,安然以我自称,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多谢陛下。”二人齐刷刷的鞠躬谢礼。
正逢天下大乱之时,叶挣和楚雄安二人空有一肚子学问,却没有任何用武之地,现在安然给了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一展宏图,实现理想抱负,也算是对他们有知遇之恩了。
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了,安然在暗中又偷偷派花非花找上了花六月。
大魏朝京城的茗花楼,花非花装扮成了一个喜欢寻花问柳的年轻公子哥,一进去门就拍在桌子上一张银票,大声嚷嚷道。
“人都死哪去了?还不赶紧出来接待小爷,要是服务不周,小心小爷叫人砸了你们茗花楼。”
“来了来了,这位爷,别生气呀!”
茗花楼的老鸨着急忙慌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就从后面跑了出来,一看拍在桌子上的是一张一千两得银票,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这位爷呀!看您像是个生面孔,您是第一次来吧?有没有中意的姑娘?若是没有的话奴婢给爷推荐几个?”
花非花用手轻拍几下银票:“小爷要最好的姑娘,看见没?爷有的是银子,不差钱,你把茗花楼最好的姑娘给我叫来,小爷挨个挑,挑到爷心里满意的姑娘,好处少不了你的…”
“好好…爷稍等一下,奴婢这就去后院把姑娘们喊起来。”
老鸨乐滋滋的又跑到了后面,因为是白天的缘故,青楼花楼这些场所白天是不营业的,只有在晚上才是正儿八经打开门做买卖的时候,因此茗花楼的姑娘们这个点还没有起来。
不大一会儿十来个姑娘从后面鱼贯而入,纷纷朝花非花行礼。
“爷,您有没有看上的姑娘?”老鸨问道。
“呵呵…”花非花把桌上的银票折起来踹进怀里:“就这些庸脂俗粉他们能配得上爷吗?既然你们茗花楼没有漂亮的爷去别家找。”
说着花非花转身就要走,老鸨急忙拦住他的去路:“爷您等等,等等…”
花非花一挑眉头:“拦着爷干什么?快起开,别耽误了爷的事儿…”
老鸨陪着笑脸说道:“我们茗花楼姑娘多的是,您别着急呀,我再去给您叫几个来。”
“行,那我就再等等,你要是再给小爷叫这些庸脂俗粉过来,小爷我一准儿砸了你们名花楼…”
花非花这才又重新坐下来,耐心的等着。
老鸨朝着一旁的下人微微打了个颜色,下人心领神会,去了花六月的房间。
“这位爷,您真是好大的火气呢!”不大一会儿穿着清凉的花六月从后面走了出来。
“这么热的天,火气大了可对身体不好。”
“这个女人爷要了,爷就喜欢这种货色。”花非花直愣愣的看着花六月。
“爷,我们月儿姑娘可是茗花楼的头牌,且是卖艺不卖身的,这价钱嘛!那也是不便宜…”老鸨挥着手绢挡在花非花面前。
花非花从怀里掏出来好几张银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够不够,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快起开,别挡着爷的路…”
“够够够,爷您里边请…”老鸨笑的眼睛眼睛眯起来只剩下一条缝儿了。
“爷,您这边请…”花六月做了一个手势,把花非花带到房间门口。
花非花憋了眼门口的两个一看就是会武功的大汉:“你们老鸨就是会心疼人哈!你的如花似玉的小模样,确实应该派人保护起来。”
花六月笑一笑没有说话,把花非花带进了房间。
“铮铮铮…”
悦耳动听的琴音自房间里流出,两个大汉的耳朵贴在门口,却什么也听不见,只当是一位公子哥儿的消遣,花非花也确实把一位只懂得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北堂凌霄是不是怀疑你了?不然怎么会派人监视着你?”花非花问道。
花六月一边弹琴一边摇摇头:“没有,他只不过是在想着法子百般的羞辱于我,之所以派两个人在这里看着我,也是因为他不允许别人碰我,放在这里保护我的。”
“那就好,想不到这北堂凌霄竟然能做出这么恶心人的事情。”花非花对北堂凌霄的无耻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对于花非花的身份,花六月是知道的,这也是他们约好的,花非花是专门负责联络她的人。
“这么说我前些天见到的那个女子,就是乾元女帝?”花六月不敢置信的拍拍胸脯,她没想到乾元女帝竟然会这么年轻,明明看起来要比她小上不少,却偏偏有这么大的成就。
“对,我今日来找你,就是奉了陛下的命令,跟你共同商讨攻打大魏朝京城的事情。”私下里花非花还是会喊安然小师妹,但是对外的时候一律会称为陛下。
“好,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花六月努力的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她知道距离获得自由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到时候她就可以跟她的儿子在一起好好生活了。
“我们需要拿到北堂凌霄的军事布防图,我们的人没有办法靠近他的身边,这件事儿只能你来做。”花非花把他的来意说明。
“军事布防图?”花六月的手指抖了抖,弹错了一个音节,又立马改了回来:“可是我不知道他的军事布防图在哪里?而且我怕万一我要是拿走了,他会立马发现的,到时候做了新的布防,我拿走旧的也就没用了。”
即便花六月不懂军事,她也明白,军事布防图是何等的重要,北堂凌霄一定会把它放在非常安全的地方,她就是想找到也不太容易。
“没有军事布防图,我们在短时间内很难攻克大魏朝的京城,你放心,到时候我们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
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用花非花说,花六月也应该清楚,花非花要做的只是给予她信心。
“所以他的军事布防图在哪里,怎么把完完整整的临摹一份出来,怎么把它带出来,这些都需要你去想办法。”
“可是我…”花六月犹豫着,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突然要她做这种事情,她真的一时间难以接受。
“你要相信你自己,你一定能行,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儿子,为了天下苍生,你一定可以做到。”花非花继续鼓励道。
花六月把手轻轻的放在腰间的荷包上,那是她儿子花忆染送给她的荷包。
“好。”花六月郑重的点头,她心里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好,给北堂凌霄一个当头棒击。
战王府的书房。
北堂凌霄正在看着一份份文件,花六月端着一蛊燕窝雪梨银耳粥,规规矩矩的跪在了院子里。
“王爷,求您原谅我,奴婢知道错了,以后王爷说什么奴婢都听王爷的。”
北堂凌霄只当是没有听到花六月说话,低头继续处理手中的文件。
这时他的贴身小厮说道:“王爷,花六月在院子里跪了好久了,奴才看她的脸色不好,要不要先让她起来。”
北堂凌霄拿着文件的手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自然:“她愿意跪着就跪着吧!吩咐人不许给她拿一点儿吃的,本王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知道错了。”
烈日当头,花六月从早上开始就跪在这里了,整整一个上午,她水米未进,嘴唇都已经晒的起了干皮,整个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似乎随时都会晕倒,手里的汤盅已经被花六月放到了地上,避免摔了。
汗水不可避免的流到了花六月的眼睛里,就在她觉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看来你是真心悔过的,既然如此你替本王做几件事情如何?”
花六月急忙抬起头,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只要王爷可以原谅奴婢,奴婢什么都愿意为王爷做。”
“好,痛快。”北堂凌霄抬起手,一枚祖母绿的玉扳指在他的大拇指上彰显着它主人的尊贵:“那么你帮本王把这个扳指捞起来吧!”
正当花六月疑惑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玉扳指脱离了北堂凌霄的手心,准确无误的飞到了院子里的池塘里。
“去吧!捞起来本王就原谅你。”
花六月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跑道池塘边一头扎了进去,池塘里到处都是淤泥,要找一枚玉扳指谈何容易。
花六月着急的搜寻着,希望赶紧把玉扳指找出来,可是渐渐的,花六月感觉眼皮子越来越沉,身子越来越重…
“王爷,花六月好像体力不支,沉下去了。”北堂凌霄的贴身小厮说道。
“花六月,你赶紧给本王起来,否则你休想得到本王的原谅…”北堂凌霄将内力注入声音,对着水面说道。
可是水面上仍然不见一丝涟漪,花六月也没有任何动静儿。
北堂凌霄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心急了,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花六月,你要是敢有事儿本王绝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