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油都被他买走了!”
“对对对!”莫之鸣大叫。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他们到底在哪里呢?”陈美姝急得团团转,她打电话,把莫之鸣的猜测告诉了唐烈,唐烈听得半信半疑的,“一个燃灯古佛,一个释迦牟尼,我还阿弥陀佛呢!”
但想了想,觉得还是有点道理,于是赶紧通知了消防,特警等兄弟部门,要求严防火情,继续查人。
“纵火者到底是谁?”陈美姝问。
“去了孤儿院就知道了。”莫之鸣开车,朝城北而去。
“刘莎除了家人,有兄弟姐妹吗?”莫之鸣问。
“户口本上没有。”
“户口本没有,不代表真的就没有。”莫之鸣说。“以前的登记都是人工,可能出错。”
说话间,他们开车出了城,到了城北,那里有一座著名的山区经典,就叫烈焰山,据说以前是火山,所以至今还出产叶腊石。
孤儿院就在山脚下。
莫之鸣停车在孤儿院门口,发现是两栋八十年代的青砖老房子,但很遗憾的是,孤儿院已经没有了,铁门生锈,窗户都破了,十分荒凉。
“怎么回事?”莫之鸣问一个路过的老农。
“以前这里是一个孤儿院,但是前年,有开发商要买这里盖别墅,就把这里给强拆了。”
“后来怎么又没盖起来?”
“后来那个开发商很奇怪,半夜自己家起火烧死了。他的儿子们继承财产不均,就打官司,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老农说。
“又一宗案子!”莫之鸣喊。
“可惜啊,这里的那个孤儿院院子,以前也是个孤儿,他人很好的,还帮我家修电灯,修热水器什么的,我整个温室的供电系统都是他免费弄的。”老农说。
“你有他的照片吗?”
“你去那墙上找找。”老农指着孤儿院的办公室墙壁。
莫之鸣和陈美姝进入蛛网罗结的办公室,看到墙上还挂着一些相框,都是孩子们玩耍的照片,还有做手工,得奖的照片,还有一些志愿者的合影,但是没有看到院长的照片。
莫之鸣和陈美姝很失望,他们离开了孤儿院,准备回城,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一个三层楼的民宅,那个老伯朝他们挥手,“过来,过来,我送几颗菜给你们。你们是记者吧?给我们反馈一下吧,这里需要一个学校啊!用电也很困难。”
莫之鸣停车,老伯见他不走了,就拉他们吃饭。
莫之鸣和陈美姝就陪寂寞的老伯吃饭,还听了一些孤儿院院子的故事,“对了,有一次,他妹妹来找他,我记得我们拍了一张照,我找找。”
老伯上楼了,过了一会,摸索着,找到了一张老照片。
陈美姝接过来一看,愣住了!
“你怎么了?”莫之鸣问。
“我见过这张照片!”
“哪里?”
“草莓村,那个骑手给我看钱包的驾驶证,突然一起火!”陈美姝想起来了,“那钱包里有照片,就是这对兄妹!”
莫之鸣看着老伯的照片,虽然有点年头,但是刘莎乖巧的样子是错不了的,那个年轻的院长一头冲冠而起的头发,脸上有种鲁迅一样的书生愤慨,又像一个生不逢时的艺术家。
“就是他了。”莫之鸣说,“因为妹妹被玷污,所以他要报仇。”
“不是说没有哥哥吗?”
“你忘记了?”莫之鸣说,“草莓村洗衣服大妈说,刘莎的妈妈是神经病,二婚。”
“就是说,她可能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很有可能。”莫之鸣扒了两口饭,掏出一千块想买走那张照片。
“一千万也不卖。”老伯倔强地说。
“就让我拍一下照。”陈美姝讨好地安慰老伯,“我是警察。”
“警察也不行!”
哈哈,最后笔者也不啰嗦了。陈美姝还是成功地拍了照片,立刻丢给了鹰眼,要求全城搜捕。
“几点了?”回城的路上,莫之鸣问。
“晚上十点。”
“如果我没算错,天亮的时候,城中的某个地方会起火。”莫之鸣说。
“今晚没得睡了?”
“对,就是熬夜找人。”莫之鸣说。
他们开车进了城,莫之鸣从后座取出一副城市地图。
“我,我有点无法相信……”陈美姝说,“你还是打电话给苏媚红求援吧。我们这么原始,怎么找人。”
“再厉害的科技也是人发明的。”莫之鸣说,“人才是万物之灵。何况,我早告诉苏媚红了,她也就是侵入探头,做人脸筛除,但那个人只要不露脸,我们就没办法了。”
“你现在怎么查?”
“你看,我们这个城,有一百零八寺。”莫之鸣说。
“这么多?”
“对!”
“寺院本来是清修之地,”莫之鸣说,“但是现在也成了藏污纳垢之所。所以,我觉得,他是不会在寺院附近的。因为寺院附近也很多灵修会的眼线。”
“那在哪里?”
“你看我们这个城市,背面是省政府,部队,特警,重兵集结。我觉得他会避开。”莫之鸣分析。
“你看西边,多是IT产业园,科技公司,一路都是探头。我想他也会避开。”
“那东边呢?”
“东边是做小生意的,人也多,有码头,有公园,有一点可能。”莫之鸣说,“但我更倾向于,他藏在南边。”
“为什么?”
“很简单,火是什么?”
“是什么?”
“火是离,方位在南边。”莫之鸣说,“而起那桥就在南城,他跳下来,肯定中途就上岸了,这时候南边是最近的。他肯定就在附近找了一个地方隐藏起来。”
“警方可是全城地毯式搜索哦。”陈美姝说。
“对,所以这时候那种偏僻的小楼小院反而是查找的重点。如果是我,”莫之鸣考虑着说,“我一定会找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
“比如呢?”
“比如文庙。”莫之鸣说,“文庙前写着,文武百官,到此下马。哈哈,所以很多公职人员都不去。但那里有很多学生逛街,也很多做小买卖的,周围四通八达,出事了也方便逃。”
“不可能的,你随便一说,就是那里。我不信!这不合理!写小说也没有你这么写的。”陈美姝绝对不信。
“信不信由你。我已经卜过一卦了。”莫之鸣笃定地说,“就在南边。”
“哟,你还会算命哦。”陈美姝说。
“别斗嘴了,干活吧!”
莫之鸣就开车带着陈美姝朝南城开去,从市中心开始,就一圈一圈,一条街,一条街地兜着。
“真是盲人摸象。”陈美姝说,“除非瞎猫碰上死耗子,否则没戏。”
“总比在家呆着好。”莫之鸣在夜色中,看着烧烤摊的火,莫名有点感动。
“他到底藏在哪里?”陈美姝问,“前面就是文庙了。”
他们到了文庙跟前,门已经关了,街边都没人,静悄悄的。
“哎,我以为你是活神仙,还文庙呢。”陈美姝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了。”
“看!那是什么!”莫之妙指着屋檐上冒出来的一团火。
“鬼火?”陈美姝也觉得很奇怪,“还是一只猫?”
夜晚中,猫头鹰凄惨地叫着。
莫之妙有点心神不宁。那鬼火朝南飘走了,消失在夜里。这只是一个意外的小插曲。
“咚咚咚……”不知哪里的钟声响了起来。
“咕咕……”陈美姝的肚子叫了起来。
“今晚没吃饱?”莫之妙问。
“老伯那一点稀饭怎么能饱。”陈美姝说,“我知道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海鲜火锅,我们去吃如何?”
“好的。”莫之妙就跟着陈美姝开车到了码头边,那火锅店古香古色的,还挂着许多灯笼,果然有一个著名的海鲜火锅,他们点了一锅麻辣锅,还有很多新鲜的鱼虾。
“那家伙不会就躲在码头吧,比如什么仓库里。”陈美姝一边吃,一边异想天开。
莫之妙盯着不远处的水面上,那碎金似的倒影,看着涟漪一圈一圈地扩散。
“别吃了!”
“怎么了?”
“找人去!”莫之鸣马上结账算钱,开车回城。
“怎么又往文庙走?”
“不,是去另外一个地方。”莫之鸣说,“你忘了吗?以前老城区都是老房子,土话说,是纸裱的城。”
“所以呢?”
“所以当地百姓就盖了一座庙,供奉火德星君。”
“火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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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