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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身边的鬼

守尸鬼手札 随心自在 7386 2021-08-19 04:08

  没错啊,之前我也隐隐觉得这个公司问题特别大,但是被眼前更加诡异的事情搅和的我一脑袋的官司,反而忽视了我最开始的感觉。要说假扮忠伯,老子还见过另外一个呢!说出来吓死你,不过不如趁现在让老道分析分析算了。

  于是我说:“道爷,不知道你信不信,我遇到好些特别鬼的事儿,在底下我一直想不明白。”

  老道叹了口气:“嗨,好多事儿我也想不明白啊。”

  我支支吾吾地说:“我要是说,其实我还同时看见过一个忠伯,你能信吗?”

  “信,我现在什么都信,现在遇到的事儿,你说啥我都能信。”老道一边说着,一边居然站起来,开始拍打自己裤子上的土了。

  看着他略带敷衍的样子,现在不说也罢,确实,隧道里边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超出人的认知范围了,现在还不好说老道就是绝对可信的,等以后有机会再讨论吧,现在先解决有人假扮我的问题吧。

  果然还是老道先说:“行吧,我看再继续讨论也不会有个什么明确的结果了,你先跟我找个地方落脚,这两天不行就去查查忠伯的这家公司,去会会这些妖魔邪祟,看看他们到底是做什么勾当的。”

  于是老道安排我住到了附近的快捷酒店,让我先安顿下,叫我这几天别到处瞎走,以免节外生枝,他回去先查查周边的一些情况,时机成熟了就去忠伯的公司一趟。他还专门和我说也不要和那个姓程的女人联系,以免打草惊蛇,其实要真是她们公司派人假扮的我,我推门进自己家的时候就已经打草惊蛇了。

  坐在快捷酒店的沙发上,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和各种推测在我的大脑里转来转去。脱了衣服我就准备洗澡了,但是在洗手池上方的大镜子里,我觉得自己脖子下边好像长出了两个小小的肉疙瘩,大约一个绿豆那么大,位置吧十分对称,就长在我两侧锁骨的凹陷处,摸起来硬邦邦的,倒是也不疼,不过感觉好像和我的锁骨是连在一块儿的。

  本来我倒是没怎么往心里去,但是突然间就觉得锁骨上边的东西肯定不太正常,这东西早不长晚不长怎么在我从地下隧道里边出来以后就长了?而且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在地下的时候我见到那个人身蛇尾的我自己的时候就是锁骨的这个位置传来的剧烈的疼痛,当时我记得疼得我全身都无法动弹,直直地被拖到那间密室下边的琥珀色液体里边。等等,那种琥珀色液体不会有毒吧,对呀,还有会发蓝光的水呢,我记得我肯定溺水的时候没少喝进肚子,这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自打从密室出来以后,我一直不愿想起在密室里边那段既无助又恐怖的经历,因为这实在是太过诡异,就算要我向谁完完整整地说一遍,我估计听完了的人准得把我送神经病医院住几天。但是锁骨上长出来的东西却让我不得不想起那时候的糟糕记忆。最终还是决定抽空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如果告诉老道我这儿出了问题,很可能他会以为我也是从地下跑出来的妖孽,等医院检查出了结果再说不迟。打定了主意之后,我就靠在大抱枕上看午夜新闻。

  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间,眼前好像有一个白晃晃的影子背对着我,是个女人的背影,看不清是谁,只是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她好像在前边走,我就在后边追,她走得快,我也追得快,她走得慢,我也追得慢。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追,怎么也撵不上,怎么也追不上,我想喊却又喊不出来,我想让她等一等,却又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就在我完全不知所措的时候,酒店的电话响了,是前台的服务员打电提供叫醒服务了。原来是个梦啊,这个梦做得真累,感觉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这是个什么梦呀,都醒了这么久了,还是感觉历历在目,这两天乱七八糟的事搞得我都有点神经衰弱了,要是说做个噩梦我倒觉是正常,难道是提示我,我要走桃花运了?有个妞儿可以让我追了?嘿,要真是这样,回头让老道给我解解梦吧。但是怎么感觉梦里的我好像心里很难过,怎么说呢,让我觉得十分不舒服,好像特别凄楚,嗨,一个梦而已何必当真。

  和老道通了个电话,听起来他还挺忙,于是不等他陪我,我自己去了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的奇怪变化。抽完了血,化了验,拍了片儿,折腾了整整一个上午,最后大夫只是指着我的X光片子上锁骨的两个小突起,和说我这个就是骨质增生,叫我多活动多运动,少做伏案工作。

  “大夫,这锁骨里边长个骨质增生,是因为什么引起的?不会是中毒吧。”

  “很多因素都可能导致骨质增生,小伙子,你这个年纪骨质增生的也很多,总之别大意,但是也别太在意,注意休息,以调养为主。实在觉得身体有异常可以让中医给你调理一下。”就这么让我折损了近千大洋以后,我什么结论都没得到。

  离开医院的时候,看着映在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那种疲惫和憔悴确实是从来都没有在我身上出现过的,可能大夫说让我调理一下真是对的,反正既然检查结果正常,锁骨上只是个骨质增生应该影响不是很大吧。锁骨的这种变化很难说和这次的遭遇没有关系,虽然总是觉得不能安心,但是除了不去理会它以外,我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我就这么在快捷酒店呆了整整两天,一边休息一边理了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但是越想就有越多想不明白的地方。直到大壮给我发信息,告诉我这两天另一个我也没有去上班,经理正准备来找我呢,我就托大壮给经理传个话,就说家里有急事,而且之后可能也准备辞职不打算再去店里了。等交待完这些琐事,才发现我好想又回到了那个刚毕业,一脸茫然,两手空空的夜晚,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惆怅,唉,我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了。

  短暂的休息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变化发生的太突然,而且居然是以一种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式。这天下午,我刚睡醒,突然有人急促的敲门,刚一开门,老道一把就把我的手抓住了。“快点跟我走,有人在找咱们!”

  我还没搞清楚状况,老道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外走,我连洗漱用品什么的都来不及收拾,就这么被他拉着出去,钻进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我一直问老道发生了什么,老道什么也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司机快点儿开。看着他严肃又有些焦急的表情,我立刻意识到有什么非常不好的事发生了。之后,老道居然又拉着我上了公共汽车,在四九城瞎转了几圈,居然又换乘地铁倒了几趟线,又继续出来做公交,最重要的是老道明摆着就是没有目的地的瞎转悠,光是陶然亭这一站,我们就路过三回了,问了老道好几次,他就是什么都不肯说。直到傍晚,在八大处附近,我以为还要换乘什么的时候,老道招呼我向一个路边的拐角进去了。

  原来一直有个人在这里等我们啊,这个人居然是二刀子!我的天哪,他也出来了,对呀,他出来的应该比我还早才对,我和老道是最后跳下水潭的。只见他穿了一身沾满泥土的老式迷彩服,看着就和装修队雇的小工似的。

  “来了?后头没有人跟着吧?”二刀子问。

  “没有”老道摇摇头。

  跟着?谁跟着?跟着我俩?那敢情刚才四九城瞎转是为了躲人跟踪?不是吧,这也太狗血了吧?不过看这俩人的表情好像一点都不是开玩笑,搞得我有点懵,也有点不敢问了。

  “牛鼻子,你俩先到地方再说,跟我来。”

  说完就领着我们进了一家小卖部,前边是小卖部,后边好像是个家庭小旅馆,进门的时候看见老板娘正抱着个娃正哄睡觉呢,见我们进来连眼皮都没抬,压根儿没搭理我们。小卖部的小院里满地的玩具还有各种锅碗瓢盆,看着生活气息十分的浓郁。二刀子带我们走进了小院的一间小客房里,刚进门,他就把窗帘拉上了,门也反锁上了,一看这阵势,我就觉得十分好笑,搞得跟谍战片儿似的。

  还没等我坐下,二刀子就说:“我查过了,你们和我说的那个再次出现的教授,今天上午死了。”

  猛地我的神经就绷了起来,死了?

  “等等,你说的是咱们在地下项目里边的那个教授吗?”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除了是他还能有谁”二刀子没好气地说。

  “你说的失踪的教授,指的是和咱们在地下没出来,死在里边了?还是出来以后才死的?”我觉得自己的手脚有点凉起来。

  只听见他继续说“前几天,老道让我查查这个教授,结果呢,我一查,查出来这个教授可不是个一般人物,他可是生物工程研究领域的顶级专家,就在鸿福运宾馆对面的研究所上班,我的弟兄昨天下午还见到他从这个研究所里边出来,你说他是死在哪的。”

  那就是说,二刀子要是也能证明这个教授其实是从地下出来了,那其他人呢?出来的这个教授是不是从地下钻出来的妖怪?是不是假扮我的家伙真的也是从下边跟出来的妖怪?我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昨天晚上我的弟兄本来想跟着到他们家踩踩点儿的,结果这家伙进了一个军区大院就再也没出来,也不知道这哥们儿是住在里边还是怎么着,那种地方我的弟兄也进不去,只能一直等着。结果今天早上上班点儿,我的弟兄在研究所门口看见那个教授被一辆送货的卡车压了,整个儿脑袋都卷到车轮子底下了,当场就没救了,流了一地的血。”

  “二刀子,你去见过那个教授的尸体吗?”老道好像还有点不放心。

  “放心,肯定是本人,在他们自己单位门口出的事儿,好多他们研究所的同事都看见了,还是他们给报的警。我也去问过他们的保安了,应该可以确认就是教授本人。”

  老道深吸了一口气,单掌举过前胸“无量寿佛”,然后告诉我,自从回来以后我和他说过的所有情况,这几天他都和二刀子商量过了,也是没有什么结果,不过随即他又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换二刀子开口了:“老道,我一直想不明白,我记得在下边的时候,教授不是中了邪死在那个柜子里了吗?”

  “会不会是有人在我们走了以后又把教授从柜子里放出来了?”二刀子问的问题我也是一直以来,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我们起初总共下去多少人,当时在鼓楼前相遇的也只是一部分,第一组和第二组都没有露面,是不是那两组的人把他救了?”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一切都得要等到遇见其他人才能确认。”老道刚说完,二刀子的手机就响了,他也没避讳,直接在我们面前接了,嗯啊了几句,把电话一挂,就见他神色大变。

  只见他缓缓地抬起头,说:“我的弟兄打电话来说,跟咱们一起出来的那个忠伯的员工,就是中邪的那个,也死了,他的尸体是今天早上在永定河里被发现的。”

  我猛地就觉得四周有一种无形的危险和恐惧把我紧紧包围,怎么会,教授今天早上刚发生了以外,怎么那个白衬衣也死了?这下问题严重了,怎么会这么巧?几乎就在同时,两个参与这个项目的人就都死了?我们三个面面相觑,都觉得屁股底下如坐针毡。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从地下逃出来的人,一下子就死了两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想到这里我顿时毛骨悚然,在这没有开空调的小房间里,我居然一丝闷热都感觉不到,透体冰寒。

  “消息可靠吗?”

  “这还能有假?诺,给你看看。”说完二刀子把手机递过来,上边赫然就是捞尸现场的照片。我一扫眼,我靠,这不是忠伯的那个小弟还能是谁!甚至连穿的衣服都跟在隧道里边一模一样!

  “要不,让你的弟兄撤回来吧,我感觉这件事有点大,可能会有很大的危险。”

  “嗯,我已经安排过了,已经让他们撤回来了,我有数。”二刀子说完把手机装进兜儿里,深深呼出一口气,悠悠地说:“现在怎么办?我觉得如果一直这么等下去,咱们几个人早晚也得出问题。”

  “为什么,我们也要出问题?”虽然我也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要说威胁到我,完全没有理由呀。

  “看来有的人已经坐不住了,只是没想到出手这么快。”老道的话好像很有深意,但是我完全没理解其中的意思。

  二刀子听了反而微微点头,似乎很是同意老道的话,搞得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就听见老道说:“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与其在这里干等着,不如主动出去查查。”

  “但是从哪着手呢?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呀?”二刀子问。

  他们?他们是谁?怎么又有个他们?我感觉我听得越来越乱,越来越糊涂,等等,难道是说除了我们这几个人以外,还有人参与在这件事里?

  二刀子用手轻轻拍了我的腿一下,“哥们,不管你把头儿是谁,现在看来这些暗里的家伙是盯上咱们了,就算是为了咱们自己的性命考虑,我看至少咱们仨也该团结一致才对,你说是吧?”说完就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这家伙完全没有了在地下的那种市井小贩的狡黠气息,那双直视我的双眼似乎还带着一种不容我质疑的威仪。对他说的什么完全没搞明白,只是一知半解的点点头。

  “我看最好的突破口就是忠伯那里。”老道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了,“他们组织的这个活儿,他们召集的人,现在他们自己的人都出事了,我看如果顺着忠伯那条线查下去应该会有收获。”

  二刀子反倒沉默了起来,似乎在盘算什么事,老道见他没有什么动静,就说:“你要是为难,倒也无所谓,只是别过几天让贫道也去永定河捞你去。”

  老道的话说完,就看二刀子隐隐的咬了咬牙,“行,要查咱们就一块儿,不过我有言在先,咱们自己查咱们自己的,谁要是把这事儿卖出去,就算坏了规矩,别怪别人翻脸不认人。”

  “那自是不用说。”

  老道说完,这俩人竟然都在看着我,让他俩看的我都有点发毛,我完全是一脸懵逼,半天没反应过来我该干嘛,直到老道看我实在没反应才算是打圆场似的说:“咱们仨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了,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有什么都多照应照应就是了。”

  我也只得讪讪的笑了笑,靠,这怎么感觉跟黑社会谈判似的,感觉这俩人神神叨叨的,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反正那意思就是说咱们仨一块,从忠伯那里查呗,这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净是些有的没的。

  对于我来说,至少现在算是多了两个能一起共事儿的人,就算再遇到一个假扮的自己,我也有两个帮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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