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带我去吧。”
连星晖放好草药,拿布擦过手,带上药箱子。
古清清对他说走就走的旅行,表示你们古人说一出是一出,比女人还善变。
连星晖整日待在太医院中,摆弄药草,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
古清清挺好奇,他为什么会留在太医院,医治傅君淮。连星晖看上去很年轻,也不像是为了名为了利的人。
“你来了。”百里澜看到连星晖,淡淡地说。他没有催促他为傅君淮看病,仿佛已是熟稔的朋友一般。
“嗯。”连星晖点点头,自然而然地放下药箱,为傅君淮诊脉。
傅君淮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手掌冰凉。
连星晖探上他的脉搏,诊了一会儿,把傅君淮的手给放回被子里。
百里澜了然,对古清清道,“古小姐,劳烦你照看陛下,本王送连大人出去。”
古清清应下,看着他们两人一同出去。
两人一走,傅君淮就睁开眼睛,脸色依旧苍白,桃花眼里却流转着媚色。
“陛下,你没事吧?”
傅君淮摇头,“扶朕起来。”
古清清帮忙扶起傅君淮,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寒冷的凉意钻进皮肤里,心惊肉跳,“你、你的手……”
傅君淮眯眼,收回手,“没事,朕的体温一向如此。”
“陛下,你到底得的什么病?”古清清问,体质竟如此虚凉。连星晖给他看病,都不在他面前说病情,和百里澜两人去外面,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得什么病?”傅君淮垂下眼,像在反问,又像在问自己,凉凉地勾起淡色的唇,“不就是病嘛,放心吧,朕不会死的。”
古清清的心仿佛被攥紧,哪有人动不动就说死的,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应该是惧怕死亡的吗?
百里澜和连星晖说完话,看到百里澜回来,傅君淮轻咳一声,阻止古清清追问下去。
古清清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百里澜和连星晖在瞒着傅君淮什么,而傅君淮又在瞒着百里澜什么。究竟,傅君淮得的是什么病。
“感觉怎么样?”百里澜问。
傅君淮看着他,笑着,“嗯,还不错。”
还不错?手都凉成什么样了!古清清实在不理解他怎么能笑得出来。
“那就好。”百里澜坐在他床边,握住他的手,温厚的内力慢慢送了过去。
傅君淮脸色渐渐红润,淡色的唇像抹了胭脂。
百里澜说连星晖给他换了药方,傅君淮也只是点头,难得一见的安静,古清清心里的不安感扩大。
她只知道傅君淮身体不好,从来也不曾听顺德说过是什么病情。常年体寒,即便是暖春,身上也要加一件狐裘披风。
闹了一出,傅君淮可能是真的累了,沉沉地睡过去。
顺德照顾着,古清清走出皇帝寝宫叫住了百里澜。
“王爷,能否告知陛下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百里澜停步,背着他,声音透着玉石的清冷质感,“古小姐,不该知道的事情,莫要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