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下山只能说明你还涉世过浅,斗不过那些老狐狸。让你为我做事那是抬举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谑笑的瞧着她,捏住下巴的手慢慢用力,舞萱萱吃痛闷哼,感觉下巴就要被捏断了一般。
“明白了吗?”嫌弃的松开她的下巴,还故作羞辱的拿出一张帕子擦擦手。
舞萱萱脸色渐红,指尖暗中揪着衣裙。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害怕。垂下的眼眸敛下涟漪。默不作声似乎是默认应答了。她自然知道若是当面拒绝,按照他的手段怕是会葬生于此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要你到清雎殿帮我找一样东西。”自顾自的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压根不理她细小的表情变化。
舞萱萱怎会在三年后还如此轻信一个人,保不住用完自己后会被毁尸灭迹。可对方内力功力都远远在自己之上,硬拼定是不行,只能靠智取。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道:“莫非还是那本册子?”
男人犀眸玩味的掠过她的面部,刚刚怎么没有注意到,好似要比三年前要漂亮一些。而后大赤赤的在她胸口处停留几许,半眯眸子道:“原来也是个小美人。”舞萱萱没有动作,依旧风轻云淡的伫立在原地。心中却早已经呕吐几百遍了。被一个老男人这般瞧还真是恶心。不过这也应了舞萱萱的心。勾起浅笑,媚眼迷离。她对自己的相貌还是很自信的。
步步走上前,拂柳依依。任谁会忍住这样的魅惑。男人果然色眯眯的环顾着她娇小玲珑的身子,咸猪手就忍不住上前拦住细腰,笑的好不得意。“小美人,你真美!”
她强忍住心底的恶心,上前环住他的脖子笑脸盈盈道:“你怎舍得让人家去做如此累的活儿。”将小脸凑到他的颈旁,环住他脖子的小手从衣袖中掏出一只沾染毒药的长针。原本盈盈笑脸蓦然变成冷酷残忍。美眸微闪,手中的动作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和拖拉,直指命门。可还未等她动作,便被对方给扯住胳膊将整个人都扔了出去,身子不可控的撞上了身后的石墙,上面细小的碎石几乎要镶进她的后背,重重的落了下来。痛得紧咬牙关闷哼着。
对面的老男人还站在原地戏弄的看着她狼狈的姿态,眯着眼眸谑笑道:“我早就说过,将你那些花花肠子收起来。没想到你还是这般愚蠢。”
舞萱萱还趴在地上,胳膊火辣辣的痛,似乎是被他摔脱臼了。这个老男人可真狠。雾眼蒙蒙甚是疑惑,咬紧牙关道:“你是如何知晓的?”他明明是被自己给迷惑住了,她的动作行云如水根本不拖泥带水的,按理说不应该会出现如此失误的。
男人还环抱着臂膀,就连白眼都吝啬的不给。“就凭你这幅姿色也算是中等,就连你妹妹的半分都敌不过。要知道人家可是靠才智谋天下,你....靠什么?”语气都止不住鄙夷。气的舞萱萱恼羞成怒,依靠着石墙缓缓爬起身子,怒火中烧,而后又冷笑一声:“哼~再美,也是死人一个。”死人还能反了天不成。
听言了她的话,男人放声狂笑,笑过以后,不禁怜悯的瞧了她一眼:“要说你还真的愚蠢至极。她如此精明的人会死?这般蹩脚的借口都轻信。”一句话将舞萱萱打回了原形,内心早就慌乱的溃不成军了。
还不可思议的反斥道:“不可能,整个舞国都知道,她就是感染了肆在惜婉阁疫病入膏肓的.....不可能,不可能。”似乎魔怔了一般,若是她没死,叶舒师兄肯定更不会接受自己。这怎么能行呢。这绝对不行。
可男人谑笑怜悯的眼神,更是让她慌乱不止。眸子失神散乱,男人眸子微闪,一技涌上心头:“人家小两口可每日恩恩爱爱的过着小日子。”
舞萱萱果真上勾了,从内心深处迸发的嫉妒让她思绪混乱。“不可能的,她肯定死了...”
“哈哈,你可真会自欺欺人啊。若是她死了,叶舒又怎会置之不理,甚至舞国都未回去奔丧。他会是这般做法肯定是美人在怀,什么也不怕了。”深入感情深渊的人们都会轻易受到嫉妒的波及,就连圣人都逃脱不了,岂会是她能够避免的了的。能善用别人的弱点用来办事,那就是事半功倍。
舞萱萱在细细的思索着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越是往下想越是不知所措。将这一切蒙蔽的怕只是自己,对于她的死而暗中窃喜,叶舒师兄终于会是自己的了,却没有想到自己却像个傻子般被他们耍的团团转。
“她人现今在何处?”梦想的泡沫终究会破灭,如今已经岌岌可危了,只剩下最后一击便彻底溃不成军了,她想要亲眼瞧见她活着的证据。抬起眸子敛下伤痛的问道:
“想知道?将我想要的东西完整的交给我,我便告诉你,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见到。”男人甚是自信的表情,此话是何意思?不过舞萱萱很是聪明的没有再接下下文。她到底是不相信,信任他不如自己先去查一下。“一言为定。”
还扶着她已经脱臼的胳膊,咬咬牙,亲自将脱臼的胳膊又重新安了上去。痛得她浑身冒着虚汗。男人甚是满意她的态度。转身走到了山洞口,然后又莫然回首。吓得舞萱萱不可控制的颤抖一下。莫非他瞧出自己是为稳住局面故意拖住他的?
没有想象中的画面,男人只是将一个锦囊丢给她,她稳稳的接住,见其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找到便发送信号。”随后便消失在了黑夜中。一场心理的较量结束了,舞萱萱就快要虚脱了。寂静的山洞中,仅是留下微微的喘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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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梨苑
舞萱笙早早便清醒了,醒来却发现没有叶舒的身影,倒也没有很着急。他定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烦心操劳,还是将思念独自忍下便是。
掀开身上的被子,轻笑不止对着肚子说道:“宝宝,饿了没?娘亲这去给你做点吃的。”腹中的小只还很是配合的动了动,示意自己饿了。舞萱笙扶着床榻下了床。昨日还未走出门便被他给带回来了,今日怎么说也要出去瞧上一瞧。
打开门,门外一片寂静,耳畔处仅留下微风潇潇的声音。入目的便是纯白的世界。最为让她欣喜的便是庭院处的一颗白棠梨,盛开的甚是喜人。她曾在舞宫让人将惜婉阁处的棠梨盛开,只是可惜还只是斑白的模样便离去了,不知那里是否如这里的棠梨盛开的好。止不住脚步上前,伫立在棠梨下,细细的赏阅着它的盛美。果真她认为最为纯净的两样东西,棠梨和白雪交融在一起是如此的令人心醉。
“你喜欢它?”身后的声音中断了舞萱笙的姿态,缓缓睁开眼眸,如此邪魅的声音不会再有第二个了。勾起一抹笑转身:“姐姐怎么会在此处?”眼前半醉半醒的美人,紫裙裹身,媚眼迷离的瞧着她,还不忘将酒壶递进自己的口中。似有一份酒中仙般的模样。
喝的尽兴了,扯出笑意缓步走上前,藕白的手甚是轻浮的想要挑起她的下巴,舞萱笙很是不喜她身上的酒味便暗中躲开了。烔黎的手还悬着半空,见她的动作,她媚眸微闪,一把抱住她的身子。
舞萱笙似乎没有意料到她这般轻浮的动作,就连推都还未意识到。身上的重量就被移开。慌乱过去定睛一瞧,叶舒黑着俊脸,走上前将她护在怀里,一副警惕的瞧着半醉半醒的烔黎。甚是怒气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烔离却一丝都不在意,嘴角还噙着笑意满不在乎的说道:“如何,她的命都是我救的,碰一下会死吗?”
“你......”叶舒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以前没有瞧出烔黎会是这样的人。莫非活的年岁大了,就连自身的男女需求都不分了。竟然还惦记上他的妻儿。
叶舒的话没有说出口,便被舞萱笙给拦住了。毕竟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被吓到了罢了。听他们的话语来说,自己的名字还是她救下的,更加不能用语言惹上她了。随声说道:“我无事的。”还贴心的帮他抚抚背,可别真气着了。
烔黎勾起一抹邪笑,眸中都尽是痴迷。“还是小美人心疼人。”到最后还不忘抛一个媚眼。明明都美成这般模样了,再做如此魅惑的动作,还真是令人心动不已。不过眼前的两位倒是有些不同。叶舒瞧着她还尽是怒气,并没有为她完美的容颜而忘记他怒火的缘由。拥住纤腰的大手还宣示着自己的主权。而舞萱笙更是将其忽略了。一心就在叶舒身上。
叶舒趁空查探着她的身子,可别碰到了哪里?还一副忧心忡忡的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烔黎都禁不住在心里吐槽着,就轻轻碰了一下,至于如此大惊小怪的吗?
“没事。”舞萱笙也觉得叶舒太过紧张了。她根本就无事。
两人还你侬我侬的,在一旁的烔黎可就看不下去了,扯着嗓子嚷嚷着;“喂~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