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萱笙这一觉睡得是最安稳的一次,梦境中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们两人都弃下了浮华,隐居山林一辈子,还生了好多可爱的孩子。如此的景象她又怎能不沉迷下去。
睡梦初醒,以往清明的眸子也被蒙上了一层水雾,思绪还未全部回拢,撑着身子疑惑的支起来,墨发顺着动作披在圆润的肩上,身上的衣裙不知何时被换下了。美眸仔细打量着周围,这儿似乎布置的很是雅致,屋内没有多余精美的东西,却是让人清新雅致。屋外寂静一片,不闻一丝响声。她却微皱柳眉,她记得本是在金圣山冰窟中被囚禁,怎么一扎眼便来到了这里。小手还不安的去摸隆起的肚子,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缓缓放下心来。莫非是邪魅又出现了?
披上外套,小心的扶着床下来,步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眼眸有些不适应的眯起来,而后一具肉墙挡在了她的面前,为她遮住了耀眼的光芒。虽还未看清,不过那种熟悉至极的味道还是让她止不住心动,还未有动作,便被他抱起来走进屋内,轻柔的放在床上,不免有些责怪道“孩儿他娘,你身子还那么弱,醒来就乱跑。也太不听话了。”见她难得又迷糊的表情,禁不住靠近在额间一吻。
回到屋内,眼睛也不再恍惚,依赖在温暖的怀中,轻轻一抹笑意,饱含着浓浓的苦涩:“叶舒,告诉我这是梦吗?”一觉清醒梦境成为现实,那该有多好。
环着她的身子有些僵硬,许久都未出声,紧紧抱着她的身子,蹭着她的墨发,轻柔的回应道:“笙儿,这不是梦。我就在你身旁。”
贪恋的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感受着只有梦境才能看到的景象。如果是梦,她倒是不介意多待一会儿。每每叶舒来到冰窟,她都要费劲所有的力量收回手,放任他从自己身边离去。而后便是夜夜不能寐,乞求着再次的相见。思念无时不反复折磨着她不定的心。或许只有在梦中,才能够天长地久吧!
“笙儿,睡了那么久,饿了吧!”斜身将刚刚带进来的食盒拿来放在一旁,将怀中的小脸轻柔的拉出了,对上她贪恋不舍的表情,提心疑惑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上前仔细搭上她的脉搏,气息四平八稳,没有什么异动的脉象。她没有抽出手,甚是主动的上前捕捉到火热的薄唇,没有什么技术可言,仅是贪恋的想要吞噬对方一般。叶舒愣了些许,立马占据了上风。暧昧的声音在两人之间传递。
许久之后,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两额相对,一轻一重的呼吸似乎要将对方融化。舞萱笙轻喘着气,大脑一片混沌。这般清晰的触感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她轻轻抬头,叶舒已经将食盒中的粥拿在手里,一手还搅拌着勺子将热粥吹冷。垂下的眼帘如此清晰,长长的睫毛下时一双温柔的眸子。温润的瞧着自己,将冷却的粥递过来。舞萱笙只有配合的张开嘴咀嚼着,压根尝不出什么滋味。只知道对方喂她就吃。直到一碗粥下去。叶舒为她擦拭嘴角,而后轻笑着说道:“这粥你尝处是何滋味了吗?”
舞萱笙是听出来叶舒戏弄的话语,眸子一动。“你尝尝不就知晓了。”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叶舒还细心的在身下揽着她的身子,以防她会掉下去。又一场激烈的逐角中结束了漫长的一吻。吃饱后懒洋洋的窝在他怀中,将几缕墨发攥紧手中把玩着。原来这一切并不是梦。美眸敛下,心中有过多的疑问,她不知该如何去打破这一屏障。
叶舒似乎已经知晓了她内心的纠结,缓声开口道:“邪魅出来了。”
舞萱笙眸子微闪,一抹涟漪随风而过。声音却还是风轻云淡道:“我知道。”这一切若不是邪魅的出现,怎么会有转折出现。转瞬后她又忍不住开口问道:“他们知道吗?”他们自然是指玉虚道长和寒清掌门。
叶舒摇摇头,“不知道。”
舞萱笙惊然从他怀中起身,似乎要在他面部找出什么,可除了疼爱和认真她什么也瞧不出来。莫非是叶舒擅离职守将她冒险带出来的。这怎么可以。立马就焦急起来,她倒是不担心自己会怎样,只是怕叶舒会在其中难做。她是魔教之人,私自将人带出来可不是玩笑话。反握着他的大手,蹙着眉道:“邪魅太过危险,你还是送我回去吧!叶舒......”
见他还无所动,舞萱笙扯扯他的手,想要将他摇醒。叶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见到她如此让他怜爱的画面,又止不住上前将粉唇含住,细细品尝着甜美的滋味。而后压抑下眸中的火热,抵上她的额头道:“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一切都会无事的。”
他的话语就如同静心丹一般,慌乱的心得到了平缓,但蹙着的柳眉却还是没有平复,微红着脸说言:“可你师傅和尊上......”她的身份过于特殊,难保不准玉虚和寒清会突然袭来。到时候叶舒可怎么拦。
话语还未说完,便被他又含住了,今日是怎么了?叶舒就同小孩一般,无时无刻不念着想着吻她。将后面的话都一并吞掉。指尖将她嘴角处的液体拭去,轻言笑着,眉目中都皆是满足。“你可要相信你夫君的能力。你就在此处好生休养,天天开心我们的宝宝才会长的健康漂亮。”
既然叶舒都如此说了,舞萱笙也没再多言,只是脸红的将脑袋藏进他的怀中。
过来许久,她突然开口言道:“叶舒,我们成亲吧!”抬起眸子,尽是认真的表情。
叶舒浅笑不已,摸摸她的脑袋道:“我们不是已经成过亲了吗?”
舞萱笙还是不肯放弃,摇摇头“上次不算,我们这次认认真真的成一次亲好不好?”眉目中都是坚持。上一次连形式都是马马虎虎的过去,春宵一刻值千金都被他给睡过去的。她要的是正式,亲自拜堂成亲。
“好,听你的,我们再成一次亲。”叶舒亲昵的搂着她的腰,在白皙的颈上印上深深的一吻,垂下的眸子遮住了黯淡的光辉。得到了允诺,她才放心的缓缓闭上眼睛依靠在身后温热的怀里,细细呼吸着气息,渐渐再次进入了梦乡。两人保持着这个姿态许久,直到察觉到她呼吸平缓后,叶舒恋恋不舍的将熟睡的她放在床上,悉心的盖好被子,坐在床头握着她白嫩的小手迟迟不肯离去。
静谧的屋外发出一丝微弱的动静,叶舒携眸望去,手中还细细摩擦着她光滑的手背,而后撩开她额间的碎发,上前轻轻一吻,又将被角都掖好,才不舍的走了出去。
门前院落中棠梨旁庸散的伫立着一个人,依靠在大树旁玩味的瞧着叶舒小心关门的动作。酒壶还别挂在腰间,似乎还是第一次没有饮酒迎人。今日天气晴的怡人,斑驳的棠梨影映在半侧脸上,又凭空增添了几分魅惑和妖娆。
叶舒缓步走过来,尊敬的行礼道“前辈。”
烔黎的视线从竹屋中落在他身上,意犹未尽的说道:“玉虚和寒清离去了,在此金圣山上还有谁能左右你?不过....你可别忘了我所要的东西。”此时玉虚和寒清离去,无疑是给予叶舒一个好机会,提前使用一下权利也未尝不好。
“叶舒定然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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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舞萱萱回到了住所,还未踏进去便被身后一个强劲的力道给掳了去,慌乱的挣扎着,身上却一丝力道都使不上。天旋地转后。眼睛被一块黑布蒙上,耳畔皆是阵阵呼啸的风声。似乎场景一切都如此熟悉。三年前她亦是这般被人给带走。黑布下瞳孔放大。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了,没想到时隔三年之久,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落下身子,将她随手扔在了一处,地上的碎石磕破了胳膊,寂静的洞中传来他不屑的笑声,伫立在她面前意犹未尽的说道:“怎么?都老朋友了,还装什么矜持?”舞萱萱没有出声,忍不住颤抖的手伸出将眼前的黑布拿下,映入眼帘的同三年前那个恐怖的身影一模一样。其貌不扬的脸庞却拥有着高大健硕的身子。一如既往的黑衣。果真又是他。敛下的眸子还在眼眶中打转,想着该如何逃脱。
眼前的男人似乎是瞧见她的意图,半蹲下身子,俯身上前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眉目中皆是谑笑道:“给我收起你的花花肠子,若是将事情办好了,我自然会饶恕你。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为了给你办事,我都已经被赶下山三年,你还想怎样?”舞萱萱怒然对上他的眼睛。平凡无奇的脸上却配上这么耀眼的双眸,还真是够讽刺的。当年差点被寒清掌门给了断了内力丢下金圣山,幸亏莫心师叔的相救,才得以受到了轻罚。这次若是再来一次,保不准她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