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因为要见张国文，第二天我醒的很早，差不多六点来钟，我就进浴室洗澡去了。
人的印象是最重要的，虽然不是第一面，也也还是如此，为了体现自己与张国文见面的重视，我需要好好整理自己的仪容。
但，也让我有些没想到的是，自己还在浴室里洗澡，苗语嫣便是来了，不知道从哪来的房卡，她在敲门无果后直接进屋。
透着磨砂玻璃，能明显瞧见浴室外有个人影，到也没管，我接着洗澡。可苗语嫣显然是闲不住，在浴室外坐了会后，这女人居然直接脱完了衣服进了浴室。
“一起？”
面带笑意，她装模作样的询问。
知道自己现在得讨好她，我点头了，往后，那便是不可言语了。
在浴室里，做了次。
再出去时，已经是八点多了，没有丝毫耽搁，各自穿上衣服，我跟苗语嫣一前一后离开房，并肩出了酒店。
坐上她的车，带我离开，前往张国文见我的地方，倒不是想象中的饭店，苗语嫣带着我前往了起义街，她领我到了家棋牌室。
站在门口便可听见里头哗啦啦的麻将洗牌声，我没有多想，跟着苗语嫣，迈步进了屋。
麻将桌处，围坐着四个人，张国文，黄金笙，陈老九，还有位身材火辣的女人，我没见过。
“东风。”
张国文打出张牌，目光很容易察觉的在我身上停留，我连忙恭恭敬敬上前，喊了声太岁爷，再看向陈老九，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老九这小子办事不靠谱，你也别往心里去。”
从我的眼神中看到了怨气，张国文开导道，“幺鸡。小三，算了算了，孟凡，我让金笙老九照顾你，也没想到会出这事，你对我有恩，我也肯定不会让你心里有气。”
“心里哪会有怨气……”
我没承下张国文的话，瞥了眼陈老九，怼了他一番，“太岁爷，您是为我好，这我知道。可某些人可不这么想，我把他看兄弟，给他些方子治身体，有好的都会想着他，可他呢，嘿，见到警察来了跑的比兔子还快，还不通知我，您说说，这算不算是把我给卖了？”
“孟凡，我这也不是故意的啊。”
陈老九脸上横肉颤了颤。
“不是故意的？”
我回问道，“你当我脑子进水了？不就是因为我看上了你想要的姑娘嘛，你心里不舒服嘛，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的嘛？”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看你如手足，你却直接把我给断了，呵呵……”
我冷笑了声。
被我一番话怼的哑口无言，陈老九看向了张国文。
不紧不慢的打出了张牌，张国文打起了圆场。
“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我得走了，那天把傻彪杀了，警察到处查我，我得出去避避。”
张国文道，“中堂暂时交给你管，期间你想做什么，可以跟温璇商量。我张国文混道这么些年，见过的也不少，你跟老九的事，我张国文也不偏袒谁，昨天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你要是还觉得不服气，可以再做，我不会管。”
陈老九面色一变：“太岁爷，您这……”
“谁乐意跟你计较。”
我打断了陈老九的话，我知道见好就收这个理，张国文的话虽然平淡，但里面隐含的信息也很多。
抛开板上钉钉的中堂，他也在警告我，同时的，他也在提醒我，顺带的，他也给陈老九指了明路。
寥寥几句话，我也能知道，我是在演戏，可陈老九跟张国文也一样，说是教训过了，可谁会知道到底有没有教训。
“以后啊，肾不行了别找我，我怕再给你卖咯。”
目光落在陈老九身上，我瞪直了眼，陈老九没说话，但脸上显然也是有些忧愁。
不出意外，张国文走后，这小子还会来找我一趟，亲自跟我登门道歉。
“早点吃过了没？”
寥寥几句话定了情形，张国文转开了话题，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他指了指麻将桌上唯一的女人，“这就是温璇，你嫂子，我不在的时候，她会指点你中堂的管理。”
“嫂子好。”
我安安分分喊着，心里明白张国文对我是还不信任的，这也让我明白了自己的位置。
“嗯。”
温璇是个类似于大家闺秀模样的女人，她很温和，没有丝毫江湖气，点点头，微微笑，轻轻嗯声，她没有其它的言语。
往后……
他们几位接着打起了麻将。
苗语嫣呢，则是借着带我出去逛逛为理由，对我进行索取。
心有无奈，但也没办法，毕竟以后跟苗语嫣打交道的时候还多了去了，我要是得罪她了，那可没什么好处。
安排了中堂的交接，张国文当晚便从魔都的码头，偷渡离开，去哪我不知道，谁也没告诉我。
这算是防备……
也就不问了。
送张国文离开，陈老九本是想着带我去吃饭，但却被我拒绝了。
虽然这小子我得利用，但现在，我不能跟他有交集，放长线钓大鱼，不二的法则。
“你今晚跟着语嫣，明天她会带你来找我，我给你说些中堂的事。”
温璇安排了我的去处，我也点头笑哈哈答应了。
算是羊入虎口，苗语嫣这妞，是真的能吃苦耐劳……
不比周诗雅那般的疯狂，但也算是……算了，不多说了，用个词语来形容吧，苗语嫣这货是进退有度。
是的，进退有度。
翌日。
清晨play。
苗语嫣神清气爽，她带我前往了中堂的所在地，跟我想的不一样，中堂的所在地，是在起义街。
张国文的大本营……
带我到了家阁楼门前，迈步走进里头，其实是家酒吧，刚结束夜场的酒吧里现在基本没人，都是工作人员在这里头休息。
当然，工作人员，也就是张国文的同伙了，能从他们面容上看出，这里头的人，没几个干净的！
“苗姐好。”
前往办公室的路上，有人在跟苗语嫣打招呼，似乎是有些疑惑苗语嫣身旁的我是谁，这些人在打完招呼后，都会看我两眼。
倒也没理睬，只是回之淡笑，我跟着苗语嫣，来到温璇所住的办公室门前。
还未等开门，办公室里，却是突然传出了温璇那与昨日不同语气的声音。
“你，蹲下……”